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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豪门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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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一点。

那辆白色捷达开走后,我也往回走。

半路,摸进了一家五金商店。

虽说我开锁的技术差了点,捅咕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后门的铁栅栏。

十分钟后,我拎着两个印着机电设备的帆布兜子出来了。

里面装着几个轴承、两盒水龙头、门把手、门锁、开关插座、五金工具,还有几沓劳保白线手套。

临出去的时候,扔在柜台上200块钱。

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估计差不多。

今天的这种行为,属于越界。

没办法,我也不想干[飞活],可大过年的都不营业,只能出此下策。

回到宾馆以后。

我把床下的皮包拿了出来,把金条分别装进劳保手套里。

两个帆布兜子底部铺上些手套,再把装了金条的手套放在上面。

一个兜子里放了30根。

盖上几沓手套,再把那些轴承什么的都放了进去。

最后,又把那本《青铜时代》也放进了其中一个兜子,估计这几天是没时间看了。

特意没拉严兜子的拉锁。

能让同行一眼看清楚才好,这样就没人惦记了。

折腾完这些,已经两点多了,麻溜睡觉。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们出了宾馆。

昨晚出宾馆的时候,我已经踩过点儿了,有家发廊营业,离这儿不远。

听了一路的鞭炮声,还有二十几米,老疙瘩反应过来了,转身刚要跑,被我一把薅住了头发。

“哪儿跑?”

“小武哥,你是我亲哥,我真不能剃,真的……标志,这是我标志……”

“标志个叽霸,鸡窝似的,麻溜给我进去!”

就这样,他被我和唐大脑按在了椅子上。

发廊不大。

四把椅子,只有一个理发师。

小伙子长了双细长的眼睛,梳了条简简单单的马尾巴,扭动着柔软的腰,笑着说:“这么早,要重新烫吗?”

我大手一挥,“理个炮子头!”

他有些懵,我这才想起人家听不懂,连忙改口:“寸头!”

很快,一个眉清目秀利利索索的小伙子,出现在了大镜子里。

我和唐大脑袋都惊讶地看着他,异口同声道:“漂亮,这他妈多干净!”

不是假话。

老疙瘩长的不错,化上妆,准和大姑娘似的。

又洗了次头,吹风机吹干,这货捂着脑袋差点没哭出来。

理发师送我们出门,扶着门框“娇滴滴”喊:“我叫托尼,欢迎再次光临……”

我总觉得理发时,他那小眼神一直朝我飘呀飘的,吓得我赶快走。

老疙瘩在后面哭咧咧地喊:“慢点儿,贼冷,凉嗖嗖的!”

我和大脑袋哈哈大笑。

回到宾馆,拎起其中一个兜子,唐大脑袋呲牙裂嘴,“这他妈也太沉了!”

藏好那三十万,我给老疙瘩揣了一千块钱。

三个人下楼,把他俩房间退了,又把他俩送上了出租车。

我告诉司机9点53的火车,开快点儿,不然来不及了。

车走了,我在附近找银行,想回头把那三十万存上,可一家开门的都没有。

随后去逛了逛附近商场,买了双森达皮鞋、金利来的白衬衣和一套深灰色方格毛呢的杉杉西装。

最后还咬牙买了件宾奴的皮大衣。

这些全下来,足足花掉了我上万块钱,从来没有过的奢侈,甚至让我有了一点负罪感。

回宾馆后冲了个澡,琢磨起这三十万怎么处理。

思来想去,不能随身带着。

于是从床下拿出皮包,来到了卫生间。

爬上洗手台,怼开天棚上的维修口,仔细看,并没有漏水维修过的迹象。

这才把皮包塞了进去。

如果维修过,这里就不会安全。

因为漏水这事儿最头疼,一次漏,接下来就会没完没了。

只要近期没有状况,再回来取走就行了!

盖好维修口,跳下洗手台,清除了一切痕迹。

洗了洗手,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的还接了个电话。

那俩二货紧赶慢赶终于上火车了,一切顺利。

又做那个噩梦了,被外面响成片的鞭炮声惊醒,一身大汗。

望着漆黑的窗外,好半天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洗漱完毕,里里外外都换上了新衣服,把换下来的都塞进了先前那个编制袋子。

大哥大充电器缠好,揣进皮大衣的兜里。

吃完早餐,我退了房。

肥羊的那个空皮包,我扔在了一个路过的垃圾车上。

编织袋子扔进了一个垃圾箱。

可惜了我那件新羽绒服,可这个行业就是如此,轻手利脚才好办事,没人会心疼这些东西。

晚上九点,我又来到了[豪门夜总会]。

下出租车时,发现昨晚那辆白色捷达,又出现在了路边。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

我这一身上万的行套,刚走进夜总会大门,马上就跑过来一个小服务生,点头哈腰,一口一个老板。

两侧各站着一排美女,旗袍开叉间,修长白嫩的大腿直晃眼,齐刷刷躬身道:

“老板,晚上好,欢迎光临豪门夜总会!”

“老板,您是一位还是……”服务生在前面引路。

唰唰唰——

两旁美女的眼神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贼爽!

“一位!”我说。

“坐包房还是……”

“大厅!”

“好好好,您这边走!”

大厅灯光迷离,满是暧昧的味道,我坐在了舞台斜对面的一个小卡座。

男歌手在唱屠洪刚的《霸王别姬》,激情四射。

乐队也十分卖力,鼓手光着膀子,吉他手长发飞扬。

果盘和一打啤酒刚刚上来,妈咪就带着十多个女孩过来了。

“老板晚上好!”女孩儿们花枝招展。

妈妈桑更是浓妆艳抹,肥大的屁股一扭,就坐在了我身边,“小哥哥一个人哪,真帅!咯咯咯——”

她母鸡下蛋般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水,好大一股廉价胭脂味儿。

实话实说,我真是个好孩子,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表面镇静,心里难免有些小忐忑。

“小哥哥,看看这些姐妹,留下两个陪陪你?”

灯火五颜六色,晃得人看不清楚她们的具体模样,都挺好看。

我随手指了一个女孩儿,“就她吧!”

“可可,快,快过来!”

叫可可的女孩儿细腰轻摆,几步就坐在了我身边,温柔地靠在了我肩膀上。

“小哥哥开心的玩儿!有不满意的地方就喊我……”

说完,她带着女孩们走了。

舞台上的男歌手下去了,场子里安静了好多。

“哥,”可可柔声问我,“您贵姓?”

她几乎没有口音,听不出是哪里人。

“姓唐!”我说。

“唐哥,”她改口还真是快,又问:“就喝啤酒啊?”

我歪着头看她:“你不喜欢?”

此时我才发现,这个女孩竟然和张思洋有着五六分相似,不知道为什么,我随手一指,就指了她。

“唐哥喜欢,妹妹就喜欢!”说完,她拿起了一瓶递给我,随后又拿起一瓶,“干!”

我有些意外。

以前听人说,这种地方的小姐,都会变着花样要昂贵的洋酒。

女歌手上台了,音乐响起。

她在我耳边喊:“跳舞吗?”

我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甜腻腻的。

我说不跳,陪我坐会儿就行……

舞池里好多人在跳舞,估计没带老婆来的,一个个大腹便便,怀里都是花枝招展的小姐。

我问可可:“那边几个小子干嘛的?”

她望了望,“你说他们哪,看场子的,穿皮西服那个姓韩,都叫他韩五,我们叫他五哥……”

她不再往下说了。

我回头看,那双描画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里,有了一丝丝的防备。

我呵呵一笑,岔开了话题,“这家夜总会好多年了吧?”

她说:“嗯,好像八九年了!”

“你来多久了?”

“半年!”

“……”

我拿起啤酒瓶,和她碰了一下,干了瓶中酒。

两个人越来越暧昧。

我抚摸着她光洁的大腿,说了几个小笑话,很快逗得她咯咯直笑。

“女人去参加化装舞会,她穿了双黑袜子,还带了一双黑手套,没穿衣服就下了车。”

“守门的人不让她进,说这是化装舞会,你装的是什么?”

“她劈开双腿,高举双手说:瞎吗?我是黑桃五!”

她扬起小拳头,一下下捶着我的胸口,娇滴滴道:“哥,你真坏!”

乐队下去了。

音响师放了一首十分温柔的乐曲,灯光一盏盏关闭。

“走,跳舞去!”

她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

舞池里人头攒动,但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己卡座附近。

最后一盏灯熄灭了,可可两只手环抱着我的腰,身体紧紧贴在了我的身上,胸前两团肉滚烫滚烫的。

我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心思却丝毫没在她身上。

许久,她的声音如梦呓般在我耳边响起:“哥,你个子好高,长的也好看……”

不得不说,谁都爱听奉承话。

这一曲好长,我挪动的两条腿都有些麻了。

乐曲渐弱,微弱的灯光缓缓亮起。

我见好多人的手,都在从舞伴的衣服里往出抽。

接下来,两个人的气氛越来越融洽。

“哥,咱俩去要个小包啊,我给你点儿好东西……”

鱼咬钩了!

“啥呀?”我装傻。

“走!”她咯咯笑着,拉起我就走。

她要了个小包房,这条走廊我太熟悉了,还和当年一模一样。

很快,服务生就把果盘和啤酒挪了过来,又送上来几个小碟儿,都是些瓜子、开心果和口香糖什么的。

服务生出去了。

她从裤兜里拿出了两颗粉色药片儿。

“一颗下去,最多半个小时,保你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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