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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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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以后,那辆霸道车在前面就没了踪影。

我开的很稳,并没有去追它。

过了左贡,景色又一次震撼起来……

被森林环绕的米堆冰川冰洁如玉,姿色醉人。

冰川上的皑皑白雪终年不化,下端森林郁郁葱葱,真是头裹银帕,下着翠裙。

田园秀美的鲁朗小镇云雾缭绕,山川壮丽。

这是一片典型的高原山地草甸狭长地带,两侧青山由灌木丛和云杉、松树组成。

中间是整齐划一的草甸。

草甸中溪流蜿蜒,泉水潺潺,成千上万种野花肆意怒放。

一些木篱笆、木板屋、木头桥及农牧民的村寨星罗棋布、错落有致,勾画出一幅恬静优美的山居图。

我们不时停下车,宁蕾和张思洋都带了照相机,大伙任意组合着,拍了好多照片。

这里,打破了我对西藏土地贫瘠的固有印象,太美了,简直是太美了!

玩够了,两辆车继续往前。

穿过色季拉山垭口,眼前霍然开朗,到林芝了!

远处是云雾缭绕的南迦巴瓦山脉,旁边就是雅鲁藏布江。

国道两侧有农田,还有一片片绿草地,一棵棵不高不矮的树,散落在草地上。

张思洋感叹声不断,不时喊我看这儿看那儿。

大头说这些都是桃花树,要是三四月份来的话,全部盛开,会更美!

我们停下车休整,张思洋和宁蕾躲在车里换衣服,随后又开始争奇斗艳般地开始拍照。

我们躲在树后方便完,凑在一起抽烟。

远处两个女人还在照相,她给她拍一张,她又给她拍一张……

大头一脸羡慕,嘴里啧啧有声:“娥皇女英,齐人之福呀!”

唐大脑袋他们这些没文化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我拉下脸说别扯犊子,大头嘿嘿直笑。

唐大脑袋说:“都说有什么高原反应,我觉得也没啥呀!”

老疙瘩说:“还是有,我后脑勺就晕晕沉沉的,像他妈晕车了一样……”

我注意到,他的小脸儿确实有些发白,叮嘱他吸一会儿后备箱的氧气,他说没事儿。

又闲聊了一会儿。

大头说:“时间来的急,继续吧,开过雅尼湿地,就是巴松措了。”

当天晚上,一身疲惫的我们住进了百巴镇的一家招待所。

明天就要进错高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户供奉唐卡的人家,张思洋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还是辗转反侧。

后半夜了,我悄悄爬了起来,套上衣裤出了门。

这是栋砖石结构的小二楼,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楼梯和走廊的栅栏都是木质的。

栅栏外就是招待所的院子。

我靠在二楼的栅栏旁,点了根烟,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懵懂的八十年代。

夜色宁静,冷热适中,天上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及。

我想起了那次和张建军喝酒时说过的话,自己真是贪图“圣库宝藏”里面的财宝吗?

默默抽着烟,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现在我不缺钱了。

扣除捐出去的钱,还有投资雪城李玉兰铁板烧的100万,留给宁蕾的200万,以及七哥链锁中介投资的500万,手里还有400多万的现金。

唐大脑袋和老疙瘩不像我这么能折腾,两个人的钱比我多,都有接近上千万。

这还不包括金库里面的那些美金和黄金,以及每个人投资的宅院。

够了!

对于我来说,真够了!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野心,从小到大的唯一目标,就是找到父母,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直到上次去西安,目睹老佛爷在火中坐逝,才又有了另一个任务。

或许就像张建军说的那样。

寻找宝藏,不过是给平淡的生活加一些调料,有个奔头。

无论怎么说,我还是想给老佛爷一个交代。

他给予我的太多太多了,无以为报!

我希望有一天能站在他的碑前说:“师傅,我帮您找到“圣库宝藏”了,您可以瞑目了……”

一颗流星划过,转瞬即逝。

爸,妈,你们在哪儿呢?

转念又想起了赤须子说过的话:你找到他们之日,就是他们丧命之时……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这么说,我就不找了吗?

不可能!

可找了这么多年,他们在哪儿呢?

或许,正是因为找不到他们,我才会用寻找“圣库宝藏”,来填补我的生活……

一根烟抽完,刚刚掐灭,就听楼下有房间门开了,往下看。

夜色中,一个消瘦的身影往侧楼走去。

胡小凡?

怎么会是他?

院子里明明没有他们的那辆霸道车,他俩怎么会住在这儿?

我闪身躲在了柱子后面。

怪了,竟然把车藏了起来,这是在躲我们?

如果要躲,为什么还要住在这儿?

不一会儿,就看他拎着一个铁皮暖水瓶回来了。

这次能看到正脸,虽说夜色深沉,可还是隐约能看清楚。

就是他,胡小凡!

二十分钟后,我伏在了他们客房的后窗外,胡小凡和大胡子在说话。

“焦哥,好没好点儿?”胡小凡问。

原来这个大胡子姓焦,这个姓氏有点儿意思。

大胡子说:“没事儿,就是头疼……”

看来这是有高原反应了。

他的普通话有些生硬,带着明显的广东口音。

胡小凡说:“怎么还不过来?我去探探他们吧!”

“小心一些……”

谁过来?

这是要打探一下我们?

开门声音响起,我猫着腰快走,消声无息地上了二楼。

这种老实的木质楼梯,很难不发出动静。

其实是有诀窍的,提着气用脚尖踩边缘处,这里结构最是坚固,不容易发出声音。

进到房间以后,我没脱衣服,躺在了张思洋身边,盖上了被子。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我听到了木楼梯轻微的响声,有人来到了我们房间的窗下,就站在窗外的走廊上。

是胡小凡!

他的呼吸绵长、微弱。

虽说走楼梯时发出了一些动静,可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他要来,如果此时我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还真发现不了他。

好功夫!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张思洋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一只手搭在了我胸口上。

我的呼噜声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继续。

胡小凡站了大约三分钟,才悄声无息地走了。

黑暗中,我睁开了眼睛。

一个姓胡,一个姓焦?为啥总觉得这么熟悉呢?

难道他们是跟踪我们来的这里?

又或者只是凑巧?

现在的关键,他们在等谁?

我隐约已经猜出来了,却不愿意承认。

脑袋开始疼了起来……

静静躺了十几分钟,忍着头疼,又一次来到了两个人的窗下。

悄无声息!

没有人?

他们干什么去了?

我刚起身,扭头就看到了一张英俊的大脸,差点没把我吓得喊出来,下意识扬手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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