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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0章 再见松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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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倒是颇为热情:“阁下是从外地来的吧。既是碰上了,还是一定要听一听我师松明子前辈的讲授。”

“哦,这松明子的课,就这么厉害?”阿横见老者对松明子如此推崇,不由得有些意外。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直呼松明子前辈的姓名?”

“如此无礼之辈,又岂能让他听松明子前辈的讲授?”

“我看他八成不是来听课的,是来捣乱的。”

“对,绝不能让这人进入讲坛。以防像上次一样,有人捣乱课堂。”

“快,向松明子前辈道歉!否则的话,绝不许进入课堂。”

……

阿横不过直呼了一句松明子的姓名,居然被一群愤怒的修者把他围了起来。

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称呼松明子叫松明子,难道还要叫他前辈?

可是他又绝不愿意在这些人们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愿意辩解些什么。

“不知者不罪,他是外地来的嘛,不知道松明子前辈,并不是有意冒凶。”倒是那老者为阿横打起了圆场,他对众人道,“各位还是给我胡某人一个面子,不要与他计较,如何?”

“既是胡前辈作保,那我们就不说什么了。不过,外乡人,你最好对松明子前辈放尊重一点。”

“就是,在大荒境,谁不知道松明子前辈的大名?便是界主也对他礼敬有加,岂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便出言不敬的?”

很显然,这个胡姓老者的面子倒是不少,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纷纷散了去。不过他们分明对阿横怀着深深的不满和戒备之意。

“多谢老丈为我解围!”阿横对老者拱手一礼,他对老者问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胡姓老头道:“我贱姓胡,单名一个杨字,与我师松明子前辈曾有数面之缘,他指点过我修炼《长春功》,也算是我的半个老师吧。若是有机会,我说什么也要拜在松明子前辈的门下。”

阿横打量了一眼老者,笑道:“你这名字起得好。难怪我看你鹤发童颜,年寿当在一百以上吧。”

胡杨树是沙漠中的长寿之星,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

胡杨道:“客人眼光真准。我今年恰好一百岁。”

阿横笑道:“阁下的寿元,只怕也当如那胡杨树一般,可至千年万年啊。”

胡杨道:“承您吉言,我能再活个一百岁,就很不错了。你看这城下,当年可是战场,松明子前辈的师尊,正是在这里大战黑匪。当年一战,可是打得昏天黑地的,不知有多少血气方刚之辈便倒在了战场之上。”

阿横道:“当年一仗,确实死了不少人。”

当年他率领高成等人,与追至此地的黑匪可是结结实实地大战了一场,打得黑匪溃不成军,血流成河。

只是当年的惨烈无比的战场,此时早已没有了半点踪迹。就是当年参与此战的的战修,绝大多数人已离开此地,很多人陆续在后续的战斗中阵亡了。

想不到几十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么一回事。

胡杨对阿横问道:“不知阁下又怎么称呼,此来大荒境,又是有何贵干?”

阿横道:“我姓周,单名一个横字。这次来大荒境,是想探望几个老朋友,顺带着也提点一下,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

胡杨打量了阿横一眼,发现对方身上竟是半点气息也没有,更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看起来竟像是一个凡人一般。

这让他倒是摸不准,阿横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不过,他还是以礼相待,不卑不亢。

恰在此时,一个少年跑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眼阿横,又看了一眼胡杨,说道:“爷爷,怎么又随便带人进来啊。我看这人说话,不是很信得过,他明明是一个外地人,连松明子老前辈都不知道,还居然说在这里有老朋友和弟子。”

阿横笑而不语,他可不想和这少年斗嘴。

胡杨却是对少年道:“不许无礼。我师松明子再三说过,人心之中,不许生出骄纵之心,你犯了嗔痴妄三戒了。”

众人说话间,突然人群中生出一丝的骚动,在远处,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在一众弟子的簇拥之下,来到了讲坛前。

这人正是松明子。

“大师来了。”

松明子一到,众人顿时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喊声,每个人的脸上皆是虔诚万分。

松明子对众人压了压手,一时间,台下迅速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阿横看着高台上的倍受人景仰的松明子,不禁有些意外。他也没有想到,他把《长春功》传授给松明子,松明子居然会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长生之道,非独是修行之路,更是对生命的理解……”

开始讲述起来,他的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是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露天讲堂,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听者耳边述说一般。

阿横听着松明子的讲解,心中也不禁暗自点头。《长春功》虽然不是最强大的功法,但却是最符合性命之修的法门。

这个松明子,看来真的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而随着松明子的讲解,阿横也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静,所有听众都被他的讲解所吸引。

这一刻,无论是炼气的修士,还是金丹期的高手,都仿佛忘记了自己的修为,忘记了自己的来历,只是静静地听着,思考着。

阿横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满足。

看来,他没有看错人。

这个松明子,或许真的能够走出一条不同的长生之道。

而自己,也能够通过他,去感受那更深层次的长生之意。

想到此,阿横也静静地坐下,开始聆听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个时辰过去了。

松明子的讲座终于结束了。

阿横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静静地坐在原处。

“区区一个筑基期的家伙,也有资格在这里讲经授法?真是笑掉了人的大牙!”

谁知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讲堂上空响声,声音尖锐刺耳,十分地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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