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眼光放在那群毒贩身上,啥计划都能实施了,记住了,他那边的人,有几个狠人,千万要小心,不靠谱的人,不用。”
我拿着电话一个劲儿的嘱咐着,庆哥一直在那边安静的听着。
我不亲自回去,他明白我的意思,刘大庆都要我亲自回去扒拉,那许文呢?老幺呢?
我特么不得累死啊。
“行吧,你陪陪家人,缅甸那边,你去看看,家里就不用操心了。”
“呵呵,庆哥,辛苦了。”我淡笑着。
“谢啥谢,我不你大管家么?”庆哥同样一笑,挂断了电话。
官方的关系,一下就被压制,就说明,许文那边动手了,而刘大庆的工地,在停了几天之后,他也受不了。
一是每天的损失他心疼,二是佟乐进去后,他愤怒了,准备亲自和我过过招。
郊县果园的工地,这天驶进来几辆车,一个小时后,这边的工人,开始聚集,没多久,工地就响起了轰隆隆的机械运转声。
可这边刚运转,工地外围,就聚集了很多围观的群众,其中,有社会青年,也有果园周围的群众。
“大哥,外面来了很多人。”呆在办公室喝茶的刘大庆,接到了手下手的报告,一点没着急地喝着茶水。
“大哥,人越来越多了,现在,起码有三四百人了。”不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了消息。
“没事儿,这是咱的工地,咱正常开工,谁也管不着。”刘大庆稍微皱眉,冲一直站着的周经理说道:“你去给包工头说说,凡是本地工人,跟着起哄的,一律开除,分钱不给。”
“啊……”周经理一愣,随即看了看他后脑勺的骷髅头,挠着鼻子走了出去。
“你出去看看。”他指着另外一个小弟,轻声说了一句,随即继续慢悠悠地喝着茶水。
视线转换。
工地外围,围了一群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群抱着膀子,嘴上叼着烟,手上拿着红牛的社会青年,一个个的昂着脑袋,在外面笑嘻嘻地聊天,不过眼神,却一直注视着来工地的公路上。
身后的山坡和土堆上,或蹲或站地围满了周围的群众,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来到了这里。
“诶,你说,宏泰这次能是谁来啊?”几个汉子,抱着膀子站在大门口便,斜眼看着大门内的几个青年,丝毫不在乎那恶狠狠的眼神。
“上次是四哥来的,这次,我估计大东跳跳都不能来。”一个青年装作很懂地说道。
“为啥呢?”
“呵呵。”青年再次露出装逼的特有笑容,抽了一口烟说道:“老四虽然是从工地过去的,但他和红姐结婚了,出来办了几次事儿,都是大老板亲自交代的,很看重他,在宏泰,他的地位不比大东低。”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呢?”
“草,宏泰那一群内保,谁特么没跟我喝过酒啊,赌哥们儿。”青年淡然一笑,转头一扭,随即大喊一声:“来了。”
只见右边的道路上,驶来一辆农村的家用三轮车,一般都是用来拉点菜饲料啥的,可今天,上面坐着一个人,一个朴实的女人,双手死死地抓着车板的边缘,脸上带着紧张和忐忑,一看见周围众多的群众,脸上的紧张神色,再次加剧。
“吱嘎!”
三轮车一刹车,直接垒在了工地的大门口,车头,咔嚓一声,怼在了蓝色的铁皮上。
开车的中年,一下来,门前站着的几个汉子就走了上去:“四哥,来了,需要帮忙不?”
“呵呵,咱就讲道理来了,没事儿,谢谢你们好意了。”四哥笑了几声,随即转身,扶着篼子里的申姐,走了下来。
“那行,四哥,有事儿你就招呼一声,咱们都在外面站着呢,这都百八十来人呢,都咱朋友,呵呵。”
“行了,我进去了。”老四摆摆手,拉着有些紧张的申姐,大步地就往里走。
“你,不能进去。”刚走两步,围在大门的几个青年,一个人就走上来伸手将二来拦住了。
“能懂点事儿不?”老四皱眉看着几个青年:“和我谈,你够格啊?”
“这是许氏地产,你来,也不够格。”青年冷笑。
“草泥马的,说啥呢?”门外的几个青年,顿时就走了过去,指着青年就破口大骂:“许氏地产多个几把啊,来郊县装逼来了,你特么真以为你是二郎神啊?”
“哗啦啦!”汉子一挥手。外面站在看热闹的社会青年,就大踏步往这边走。
“呵呵,民意。”老四邪笑一声,指了指身后的兄弟:“我和我姐,就进去找你们老板,聊聊,能进去不了?”
青年脸色阴沉地看着越来越多的社会青年,咬着嘴唇,沉默了三秒,侧开了身子。
“恩,挺好,知道这是郊县就挺好。”老四仿佛自言自语地带着申姐往里走,而那群本地的汉子,却是站在大门口,和几个青年对峙了起来,那样子,老四不出来,他们是肯定不会走了。
五分钟后,俩人在一个办公头的带领下,接近了刘大庆呆着的办公室。
“唰。”看着门口站着的一群人,申姐惶恐地拉了一下老四的胳膊。
老四一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声地安慰道:“没事儿,这事儿大老板已经注意了,你进去,按照咱们说的来,就行。”
“恩。”申姐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迈动着步子。
一分钟后,二人站在了刘大庆的面前,而刘大庆根本没抬头看俩人,吹动着茶杯上的热气。
“那个,你是老板?”沉默半分钟后,申姐面部肌肉挤在一起地艰难开口,因为跟她签合同的,是周经理,但现在,那人根本就不在这里。
“有事儿?”刘大庆抬了半边头,挑眉看着申姐,申姐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被老四一把拉住。
看见他眼珠子的瞬间,老四就知道这是啥人了。
眼神犀利,带着刀锋,脑后的骷髅头,更显狰狞。
脸上白白净净的,可一点没有儒雅的样子,只要和他眼珠子对视一眼,你就感觉自己看见了一汪汪鲜血,红彤彤的。
草,沾过人命。
老四在心里嘀咕。
“那个,那个,这块地皮,我要收回来。”见他这样子,申姐就更加紧张了,双手扣在一起,不停地交织着,指甲几乎都要扣出血来。
“呵呵,合同都签了,你说收就收,那能好使啊?”刘大庆淡淡一笑。
“他老公,申光,在身前,就跟我们签订了买卖合同,死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过来看地的时候,才知道地皮被你们买了,所以,收回来,是合理的,因为这地皮的所有权,是申光的,而不是他老婆的。”老四盯着刘大庆缓缓说道。
“那是以前了。”刘大庆终于放下茶杯,走到老四面前,绕着他走了一圈,脸上带着不屑:“你就是宏泰的莽夫老四?”
“咋地?”老四斜眼看着他。
“呵呵。”刘大庆转悠一圈之后,又坐了回去:“这块地皮,现在属于我个人的,合同都有,你说的那些,我管不着,他死了,老婆既然有继承权,所以,我们买卖,是合法的。”
“呵呵,两百万啊?”老四笑着摸了摸鼻子。
“……”刘大庆根本没答话。
“我们已经递给了法院,你等着传票吧。”
老四见他这样子,直接拉着紧张得不行的申姐,走出了办公室。
他俩走后,刘大庆的眉头,顿时簇在了一起。
“大哥,咱手里有合同,应该没事儿吧。”
“你不懂。”刘大庆有些烦躁地一口将茶杯的茶水喝进嘴里后,就坐在原地,思考了起来。
不管我们和申光的买卖合同,是不是真的,或者说,是不是我们在事儿后整的,但他买这块地皮,两百万买两百亩地,这是事实,是个瞎子都知道,这和抢占没啥区别了。
加上前段时间的舆论压力,只要法院一接这个案子,翻盘的机会,很大。
这个时候,看的就是双方背后的关系了。
下午三点,老四送完申姐回家之后,直接来到了庆哥的办公室。
“办完了?”
“恩。”
庆哥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之后,站在了他的面前:“法院那边已经接了咱们的案子,你可以继续下面的动作了。”
“啥,我啊?”老四一愣,端着茶杯,眼神中泛着不解。
“小开和华子不是回来了么?大老板让他俩回来,还用得着我啊?”老四再次开口。
庆哥一笑,坐在了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俩回来,有更重要的事儿做。”
“啊……”老四愣愣到:“刘大庆给我的直觉,很厉害,我去,手上的人,肯定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