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伙伴,就算不怎么切磋,但是经常一起办事,对方是什么实力,每个人心里多少也有一些准数。
对于彪形大汉的实力,病态青年也算是有些了解的,应该比自己差了一线。可是现在看来,却有几分并驾齐驱的意味。
“看来,我也要努力了……”
病态青年目光闪烁,手中的柳叶飞刀,却扣在了手中,没有射出去。他觉得,彪形大汉一个人,就已经足够对付祁象了,不需要他出手补刀。
况且,这个时候,祁象仿佛被吓傻了似的,整个人一动不动。
很明显,结局要注定。
适时,病态青年收了刀,转身道:“阿彪,你解决他,我去处理外面的两个。”
“轰!”
在病态青年转身的刹那,他忽然感觉不对,又急忙转身。接着,他就看到了,彪形大汉魁梧的身躯,连同房间一堵墙壁,一同朝他扑来。
“怎么回事……”
病态青年又惊又愣,急忙纵身一跃,躲闪开了。
“砰!”
彪形大汉重重砸在地面上,粗壮的胳膊,好像被拧断了,一节白骨透肉而出,鲜血溅飞冒涌,痛得他大汗淋漓,嘴唇蠕动,噗的一声,就喷了一口气,晕厥过去。
一个照面的工夫,他就去掉了半条命。
“阿彪……”
病态青年骇然吃惊,然后还算修长的十指。在衣服中一摸,指间就夹了七八柄柳叶飞刀。这些飞刀很小,薄如柳叶,却锋芒毕露。
飞刀在手。他的心神一定,瞬间出手。
八把柳叶刀,聚散不同,飘忽不定,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穿梭似电。
这个,也算是他的成名绝技,八刀追魂!
与此同时,病态青年的肚子忽然一鼓,一口气涌了上去,却憋在了脸上。如果有人细看。就会注意到,他的脸颊忽然胀了起来,如同一个大包子。
“啵!”
冷不防,病态青年张嘴,细微的气爆声中,一柄更加细小的柳叶刀,就喷飞而去。在空中轻轻一颤,就突然消失,仿佛无形。
等到细小柳叶刀,再次再现的时候,已然直刺在祁象的心口之上。
八刀追魂,九刀夺命。
夺命第九刀,这是他的杀手锏,压箱底的功夫。
多年以来。他就是凭借这一手,阴掉了许多实力比他强的敌人。
在看到彪形大汉的惨境,病态青年就知道,祁象很强,至少比他厉害。所以,他不敢等,也不敢试探,一出手就是杀招。
第九刀喷出去,病态青年忍不住剧烈的咳嗽,岔气了。苍白的脸上,更是浮现一抹反常的红潮。他这病,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在这第九刀的根子上。
以肺腑之气,推动第九刀爆。
那速度,是他手飞刀的几倍。刀速很快,几乎无形。如果连这一刀,也失手。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病态青年虽然咳得厉害,但是却睁大眼睛,死死盯住祁象,心中在呐喊:“扎死他,扎死他,一定要中……”
结果,让他失望了。
追魂八刀,纵横交错,看似十分凌厉,实际上只是迷惑人的掩饰。祁象根本没动,八刀就在他身边斜飞过去。
只有夺命第九刀,才让他惊咦一声,脸色有几分动容。
“以气御刀……”
脑中闪过这念头,祁象身体如烟一晃,就在走廊之中消失。
病态青年的夺命第九刀,在他遗留下来的残像中穿过,又透了一面墙壁,再深深没入一个房间尽头的墙壁上。
这威力,恐怕连十公分厚的钢板,也能够打穿。问题在于,打不中敌人,杀不了目标,再厉害的技能,也是废物。
乍看之下,病态青年当机立断,也顾不上重伤不起的彪形大汉,转身就破门而逃,同时叫唤道:“老大,阿万,救命……”
祁象也不急,而是不紧不慢,就跟在病态青年的身后,来到了主殿的核心区域。
那里,已经不是客人吃喝玩乐的地方,而是丹桂天宫老板的办公室。
此时此刻,在办公室做事的职员,也被屠戮一空。
其中有不少人,却是被虐杀而亡。看尸体上的痕迹,就可以知道,他们应该是经受了一些严刑拷打,才被人杀死的。
不过,病态青年逃到了这里,却忽然没了声息。
祁象目光一扫,耳朵微微一动,就听见滴答滴答的流水声。声音的来源却是在西北方向,一个门口关闭的房间中传出。
适时,祁象心中一动,脚下忽然一踹。一张椅子呼啸而去,直接撞在了那房间的门上。轰隆一声,房门炸飞,视线豁然开朗。
“这是……”
祁象目光一凝,只见宽敞的房间之中,有一个肥头大耳,福态十足的中年人,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他口中塞了毛巾,身体尽是伤痕。
特别是手臂上,还在流血。
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在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小小的血泊。
“呜呜呜……”
看到了祁象,那个中年人眼睛之中,透出了欣喜若狂的光彩,尽是哀求之色。他肥胖的身躯,才想要挣扎。
但是,结实的牛筋绳子,牢牢地绑在了他的身上。他挣扎一下,就勒紧到肉里,直接渗出丝丝血汗,让他疼得脸孔都扭曲起来。
祁象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个中年人,应该是丹桂天宫的老板。
“他们的目标,会是什么?”
祁象陷入沉思之中。丹桂天宫的老板没死,身上又的拷打的伤痕,应该是在刑讯逼问一些什么机密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盗门这个团伙,丧心病狂地灭人满门,是为了劫财。
毕竟整个丹桂天宫,日进斗金,营业多年来,肯定积聚了一笔巨大的财富。那么引来这个团伙的疯狂作案,倒也是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是……”
祁象想到了一个可能,稍微有一丝失神。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剑光从天而降,犹如银河飞流直泄。奔腾似雷霆。剑光很快,似专诸刺王僚,如彗星袭月,又狠又准,要一击毙命。
“来了?”
祁象漫不经心一闪,身体横移三尺,正好躲开了剑势笼罩的范围。
无奈之中。剑光一收,就凝成了一抹锐不可当的光芒,在地面上拐了一个弧度,就如白虹贯日一般,再次奔向了祁象。
“咦?”
此时,祁象定神,看到了这个剑法,依稀间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杀手剑!”
祁象想了想。立时有几分恍然。没错了,这是杀手的剑法。
剑法狠辣,简单,利索。
剑出无回,没有什么花哨多余的动作。
这一门剑法地目的,就是为了杀人。每一招,每一式,处处不离敌人的要害。而且在剑法之中,没有任何的防守招式。
因为,杀手坚信,只要自己的剑足够快,自然不需要防守。
以攻代守,才是这门剑法的精髓。
类似这样的剑法,祁象曾经见过,也算是比较熟悉,所以一看就想起来了。
“天门……”
祁象忽然开口:“你是天门的人?”
听到这话,奔袭而来的剑光,忽然微微一滞。随即,凝聚的剑光,骤然绽放万道金光,如旭日东升,十分炽烈。
“就算换了招术,还是能够看出天门杀手剑的痕迹。”
祁象评点道:“不过,火候太差了,没有得到个中三昧。我见过一个人,他的杀手剑法,一出鞘,就要见血,剑招变化多端,才是真正的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和他比起来,你呀……差得太远,太远。”
祁象在漫天剑光之中,仿佛闲庭散步一般,轻松惬意避开了万道金光,然后根本没有出手攻击,只是以步伐压迫。
他只是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使剑的人,就足以让那人剑法微微慌忙,逐渐瓦解。
这过程,说得简单。
实际上,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明白祁象的可怕。比如说,自诩剑法高手的阿万,他现在额头上慢慢地涌出了密密麻麻的热汗,却不敢伸手抹拭。
“哪来的怪物……”
阿万心里狂燥,感觉到十分的吃力。祁象每走一步,都是刻意针对他剑法中的破绽,也是针对他身上的空门而来。
如果他不及时回防,只要祁象随意递手,就可以直接破开他的剑招。然而,这是高手,可怕的高手,要是剑招被破,对方一出手绝对能要了他的小命……
一时之间,阿万不仅额头冒汗,胸前背后,更是汗如汞浆,把衣服浸透了。
就是这样,在祁象步步紧逼下,阿万也不得不步步退后。但是,退了十几步之后,已经到了墙壁,退无可退了。
“阿古……”
无奈之下,他只得大叫:“杀!”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阿万咬紧牙关,血气涌到了心头,让他奋力一击。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有半点保留,也顾不上掩盖剑法上的破绽。
剑如慧星袭月,白虹贯日,充满了一去无回的气势。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剑式如诗,易水寒!
剑势悲壮,惨烈,铺天盖地,森然疾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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