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凡又闭上了眼,委实是沉得住气,小黑索性走出山洞转了转,果不其然,他在山洞附近转悠了一圈,并没发现钰儿的身影。
这无疑是印证了莫凡的猜测。
回到山洞,小黑索性也在莫凡的身边静下心来等候。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莫凡缓缓睁眼。
“来了。”
小黑也已经察觉到了异常,旋即起身看向洞口处。
几息之后,钰儿率先走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道身影,虽然洞中黑暗,但小黑擅于夜视,一眼便认了出来,此刻跟在钰儿身后的正是那楚湘身边的白猿。
“老大,你猜的太准了。”小黑不免看了看莫凡,赞许的道。
钰儿带着白忠来到莫凡的近前。
“莫公子,你想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到了。”
莫凡的目光看向钰儿身旁的白忠。
与此同时,白忠上前一步对着莫凡道:“小友,几日未见,别来无恙。”
“前辈辛苦了。”
“哎,哪里哪里,都是为了馆主办事,辛苦倒是无妨,可惜事情没有进展,实在是惭愧不已。”白忠兀自摇头,一脸的沮丧之色。
白忠和莫凡对上了话,钰儿便侧步到了一旁不再言语。
莫凡不是不着急,只是他很清楚这种事急不得,否则非但办不成,反而会乱了阵脚,此刻白忠来了,他直接问道:“前辈是何日到的梨花坳?”
“算起来,也有些时间了。”
“可有见到楚天奇的人?”
白忠摇了摇头:“我们一路来到此地,不敢冒进,便在附近寻找,并未见到天奇的踪迹。馆主对天奇格外关怀,所以他的身上有一块玉佩,那玉佩本是一对,另一块在馆主的手中。”
“临行时,馆主将玉佩交给了我,凭借这块玉佩可以感应天奇的位置,恐怕……”
莫凡发现白忠的神色越来越为难,看来楚天奇的情况不容乐观。
“前辈的意思是,楚天奇已经落难了?”
白忠顿时摇头:“不,如果天奇已经落难,玉佩上的气息便会消失,但现在玉佩上的气息还在,只是按照玉佩的感应,天奇所在的位置,却在那梨花坳之内。”
莫凡短暂的沉默后道:“前辈也不必着急,既然可以证明他还活着,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起码一切还有希望。”
“哎,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那梨花坳已经被鬼门困住,想要将公子救出来,实在是难比登天。”
莫凡剑眉紧锁,他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难度,但是没办法,来之前他就知道。
而且困难对他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
“前辈,你并非一个人来的吧?”几息之后,莫凡问道。
“不,临行时馆主为了以防万一,让天奇的三位师父随我同来,此刻他们就在洞外等候。”
说罢,白忠瞥了钰儿一眼,钰儿心领神会。
“我去洞外警戒。”说罢,钰儿离开了山洞,不多时,三道身影缓缓走来。
他们来到莫凡的近前,正是当日楚天奇和莫凡切磋的时候那三位。
“小友,这位是天奇的二师父,人称千幻手。”
男子手持折扇,沉声道:“穆拓。”
“这位是天奇的四师父,人称霸刀。”
那背刀男子也对着莫凡拱手:“卞冲。”
最后介绍的是那个女子,楚天奇的七师父李云倩。
莫凡拱手,目光在三人脸上逐一扫过:“三位前辈,有礼了。”
他的道魂已经对这三人有了一个评估,修为最高的是那个千幻手穆拓,估计应该是达到了元婴境,而霸刀卞冲要弱一些,要么是刚刚突破到元婴境,要么是半步元婴的境界,李云倩还要差一些。
介绍过后,白忠问莫凡:“不知道小友接下来有何打算?”
“打算还谈不上,我现在对这里的情况毫不知情,还请前辈详细告知。”
白忠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们虽然无力救人,但已经摸清了基本情况。”
“梨花坳的最中心,应该依旧在葬花宫的掌控之中,葬花宫在那里布下了结界,凭借结界苦苦支撑,但恐怕也撑不住太久。”
“鬼门那边什么情况?”莫凡问道。
白忠一双白眉微微皱起:“虽然我没敢靠近,但可以确定,此次鬼门恐怕是动用了全门大部分高手,在东南西北每一个方向都有高手坐镇,已经将梨花坳团团围困,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结界展开进攻。”
莫凡心里清楚,鬼门虽然跟三大仙宗,天魔教,万妖门这种门派没法比,但作为鬼道第一门派,还是有些底蕴的,应该会有超越元婴境的存在,莫凡现在对元婴境的修者还没有多大压力,但如果对方的修为达到了化神境,那就很难应付了。
几息之后,莫凡又问道:“前辈是否探知,葬花宫有什么动作?”
这一问使得白忠微微皱眉。
“葬花宫?被困在梨花坳的就是葬花宫的人啊。”
“不,我指的是,既然梨花坳是葬花宫腹地的前沿,葬花宫的人被困在梨花坳,那葬花宫总门就坐视不理么,他们应该也会派人驰援吧?”
白忠咋了咋舌:“这个……”
“前辈,想要成功救人,我们必须了解双方现在的准确情况,虽说我们是救人而来,但说到底是帮葬花宫,这种事,可不能落下了他们。”
白忠叹了口气:“哎,我怎么就没想到。怪我,没能见到公子乱了阵脚,不得不说,小友所言有理。”
“看来,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与葬花宫的人接触上,唯有如此,一起行动才能有胜算。”莫凡又道。
白忠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没错,小友,从现在起,我们几个全听你的安排。”
在与莫凡交谈之间,实际上白忠也在观察莫凡,这也是临行时楚湘交代的,毕竟此事关乎楚天奇生死,如果莫凡根本没那个能力,让他勉强去做,倒不如不用。
简单的交流,白忠看到了莫凡的沉着和冷静,而且不急不躁,最关键的是一直在从宏观的角度,从大局来判断情势,甚至有些事连白忠都没有想到,这使得白忠心头不免有几分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