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依旧毫不理会,已经迈步走入了房中。
柳菲儿转回身看了看那老者。
可能是自己的话,的确有点过了?
哎,此地现在的确是乱的可以,还是少惹麻烦为好。
抱着这种心态,柳菲儿淡笑道:“前辈误会了,晚辈没有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你敢说我们承天七杰是七怪?”书生模样的人怒问柳菲儿。
刀疤脸也站了起来:“喂,老子也听到了,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话再给老子说一遍?”
“小丫头片子,误会?自打你进了这个院子,老娘就看你不顺眼,老娘想多看一眼那个俊俏小哥,你竟然挡着老娘的视线,这里要不是无双山庄,老娘早就收拾你了。”
柳菲儿也不是个好脾气。
能让她对那个老者叫一声前辈,已经很勉强了。
没想到,刚才还眼看着要动手,现在这些人反倒是站在了一起。
“呦,看来你们倒是挺团结的啊,怎么着,这是非要较真了?”
“较真,当然要较真,人可死,名节不可丢。”八九岁模样的小姑娘也对着柳菲儿喊道。
当然,看上去八九岁而已,绝不代表此人就是那个年岁。
柳菲儿气的笑了笑:“还名节?”
黄树良一看这个架势,再说下去肯定是要动手了,他急忙跑到柳菲儿面前,对着那几位点头哈腰的道:“几位,几位都是大侠,豪杰。我这个朋友也没侮辱你们的意思,就是感觉各位……各位么……对,很有特点和性格,仅此而已。”
一直没开口的老者,显然是这所谓的承天七杰的老大。
他打眼看了看黄树良。
“小友,要说特点,你恐怕比我们还独树一帜吧。”
“就是,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非奸即盗。”小女童打量了黄树良一番,满脸不屑的道。
“废话少说,赶紧跟我们正式道歉,否则老子的刀可不认人情。”
黄树良自知长得不怎么样,可是被人说成了非奸即盗,顿时也来了火气。
“嘿,你们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吧。”
刀疤脸刀锋直指黄树良:“过分?这要是在平时,老子早就动手了,今天算你们命大,给你们一个道歉的机会。”
黄树良看了看身边的柳菲儿,又回头看了看屋内。
莫凡已经进了屋子。
黄树良再次看向对面的几位:“我说你们几个,真以为我是怕你们伤了这位姑娘?我可是为你们着想,你们自己看看这附近有多少修者,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都要个脸面不是?”
“你说一会要是真动了手,肯定都会来看热闹,你们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家给打趴下,那可就不是什么承天七杰还是七怪的问题了。”
“我这完全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们咋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柳菲儿在一边看着黄树良那薄薄的嘴唇口若悬河,一双秀眉不由得皱的更紧了几分。
“黄树良,你这不是在拱火呢吗?”
黄树良急忙看向柳菲儿:“姐姐,不是我拱火,你看这个样子,他们也没想罢休啊,他们想让你正式赔礼道歉,以姐姐的脾气和性格,那肯定是不会的。”
柳菲儿瞪了黄树良一眼:“你……”
可转念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涉世不深的柳菲儿感觉很无奈,这都是些什么人,乱七八糟,性格乖张。
黄树良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彻底的激怒了对面的几位。
敢情,这小子嬉皮笑脸点头哈腰不是赔礼,竟然是为了我们着想,怕我们被人家打趴下丢了人。
这简直已经不是侮辱两个字所能形容的了。
可笑那几位开始的时候还没明白,还以为这小子是为了平息事才出来做和事佬的。
“你……你个丑鬼,老子劈了你。”
刀疤男回过味后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周身真气涌动起来,怒吼一声二话不说提着重刀就冲了上来。
黄树良见此吓得缩了缩脖颈,身形一转绕到了柳菲儿的身后。
散修的修为普遍不高,通常情况下,能够达到筑基境就已经很不容易,毕竟对他们来说,除了本身的资质有限外,修行资源也很匮乏。
所以很多散修愿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这所谓的承天七杰就是这种,七人在一起,总要好过一个人,遇到危险时可以共同应对,修行时也可以互相帮一把,在近乎于残酷的修炼界,算是抱团取暖了。
而眼前这个承天七杰,在散修中实力比较不错。
他们成名多年,承天七杰的名号还算是响亮。而他们作为散修,也为自己多年来在修炼界能够立得住这么一个响亮的名号感到自豪,只可惜莫凡和柳菲儿涉世不深从未听过。
七人之中,老大自称穿云叟,修为可以达到金丹境中期,老二白面书生的修为在金丹境前期,眼前的刀疤脸排在第四,有着筑基境中期的修为。
筑基境中期……
在柳菲儿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不过这刀疤脸的气势倒是蛮足的,手持重刀,颇有一股雄浑之气,想必是个武修,练的是刀诀。
面对刀疤脸迎头劈下的刀锋,柳菲儿不屑的抿了一下嘴角。
就在刀锋距离头顶仅有二尺的距离时,柳菲儿猛然挥手,水月剑直接被她横在头顶。
轰!
一声巨响,刀疤脸手中的重刀硬生生被崩飞了出去。
刀疤脸也被一股巨力震得倒飞出去,落地之后,接连后退了十几步,生生撞在了院子的院墙上才算停了下来。
境界的差距,已经无法弥补。
柳菲儿现在的确是想教训一下这些怪人,但还是不想伤及人命,所以水月剑只是一种完全的防守,倘若她稍稍加一些力道去碰撞刀疤脸的刀锋,刀疤脸的重刀极有可能会直接崩断,而刀疤脸不死也会重伤。
院子里其余几人的脸色顿时满布惊愕。
刀疤脸撞在院墙上,只觉得握刀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喉咙有些发咸,幸亏他勉强压了下去,否则怕是要喷出一口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