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财看着这一幕,已经急的不行,心里更是怒火升腾,似乎还没发现那老者的不同之处。
莫凡在一番观察之后,心中自然是掀起了阵阵波澜。
在他的意识里,那手持火绳的老者,才更像是一个真正的人,正常的人,而其余那些却还是跟少了些什么似的。
若是没有之前的桩桩遭遇,这一幕看起来也没什么,修者之中自然也有那心存仁慈的,可现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至于两位老者之间的对话,莫凡也都听的清楚。
这番对话,乍听起来也没什么,可是细细琢磨,同样是耐人寻味。
莫凡现在没心思仔细琢磨,小炎鸾的情况越发糟糕,就连鸣叫声也越来越弱,恐怕再有个一时半刻,小炎鸾就将彻底失去抵抗能力。
不论如何,莫凡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小炎鸾出事的。
暗地里,莫凡手腕轻转,一道剑气瞬间凝成,下一刻,莫凡心念一动,剑气直奔牵扯火网的火绳射去。
咻!
‘啪’的一声,剑气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火绳,一剑直接将之击断。
失去了火绳的牵扯,那火网上的赤炼火光顿时暗淡了不少,与此同时,莫凡御剑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小炎鸾的身边。
几道剑影在火网附近闪烁,再看那火网已经四分五裂,小炎鸾终于重获了自由。
“大,大哥哥……”
在看到莫凡之后,小炎鸾无比激动的招呼道,只是声音越发的虚弱。
“小炎别怕,别怕,我们来了。”宝财急忙到了近前,还不等莫凡开口,他先是劝慰了起来。
莫凡看着此刻小炎鸾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
回想当初,在那百万大山中,那火鸾将之托付给自己,没想到今天竟是落难如此。
“小炎,不必担惊,都过去了。”
小炎鸾眨了眨眼,周身红光轻闪后,显化了迷你形态,落于莫凡的肩头,还用她那尖尖的喙摩挲了莫凡的脸颊几下。
啾啾,啾啾……
“大哥哥,我好怕,好多天了,我都找不见你们,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
莫凡伸手轻轻摸了摸小炎的头:“好了,过去了,小炎不怕,都怪我,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莫凡和宝财突然的出现,使得那红袍老者大吃一惊。
他看了看手中的断绳,一脸的心疼,显然这件法宝对他来说意义不小,可现在已经彻底毁了。
猛然间,他看向莫凡所在之处,双目中怒火喷涌,杀机闪烁。
“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坏老夫的好事,难道是不想活了?”
一声怒斥,底气很足,宝财顿时来了火气,他看了看老者,大怒道:“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跟谁吵呢?信不信宝爷撕了你那张臭嘴?”说话间,宝财才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他皱了皱眉,旋即看向莫凡,一脸的惊色。
“嘿,小凡,你快看那老家伙,他好像发火了,还挺吓人的,小凡,我是不是看错了,终于碰见一个有点脾气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莫凡剑眉紧锁,瞪了宝财一眼,心说你疯了吧?
不过,莫凡也了解宝财的脾性,宝财见莫凡脸色有异,急忙收敛了不少。
莫凡看向红袍老者,沉声道:“敢问前辈,可是赤炎子前辈?”
红袍老者满脸怒色:“黄口小儿,现在是老夫问你,你却反问老夫,怎么,你认为搬出家师的道号,老夫就会不计较了?再说了,区区小儿就敢直呼家师道号,当真是不知死活。”
这番话,也算是回答了莫凡所问。
莫凡不慌不忙,带着小黑缓缓落于地面,他轻抚了一下肩头的小炎。
“晚辈莫凡,此来只为一事,求见赤炎子前辈。”
“住口,家师何许人也,岂是你想见就见?况且方才的事,你还得给老夫一个满意的答复。”
莫凡剑眉轻挑:“不知前辈想要个什么答复?”
“老夫已经眼看就要将那火鸾降服,你却插上一脚,识相的赶紧将那火鸾给老夫交出来。”说罢,老者又看了看手里仅剩的半截火绳,现在的火绳已经完全没了灵力,就跟一条普通的绳索没什么区别。
“你竟然毁了老夫的赤炼火网,今天恐怕你不给老夫一个交代,怕是无法善了此事。”
宝财瞥了莫凡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小凡,不对啊,这老家伙火气不小,比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人的确正常一些,可怎么感觉好像还是缺点什么呢,哦对了,他脑子是不是不大好使?对,他缺脑子啊。”
莫凡没好气的瞪了宝财一眼:“废话少说,注意警戒,多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
“哦,好。”
莫凡再次看向那红袍老者。
“这炎鸟乃是晚辈的朋友,岂可眼看被你降服,毁了前辈的法宝,那也是没办法,至于你想要的交代,恐怕我是无法满足了。”
此刻,那红袍老者似乎冷静了一些。
他不难看出,那炎鸟在脱困之后,就蹲在了这个陌生人的肩头,显得十分顺和,看来此人和炎鸟之间的确是有关系的。
而他的赤炼火网,可不是任谁想毁就能毁的。
老者压了压火气,冷声问道:“你……看起来似乎面生的很啊,不知是在哪座仙山,哪座洞府,拜在哪尊仙者座下修行?”
莫凡不假思索顿时回道:“家师,蓬莱仙尊。”
闻言,老者脸色骤然一变,他看了看身边的老者,不知在盘算什么,几息之后竟是笑道:“哈哈,哈哈哈,胡说八道,蓬莱仙尊座下弟子,何曾有你这一号?就是四大真人座下,也绝无你的席位,至于十八上人,蓬莱九子……说,你的师父究竟是谁?”
莫凡道:“你好像对蓬莱仙尊,四大真人座下弟子很了解,怎么,难道他们就不会新收其他门人弟子么?”
老者索性将断绳丢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莫凡,思索片刻后缓缓摇头:“不,不可能,绝无可能,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再不说,可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