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的名字改了,张景容,字容川,这是早就和容川商量好的,容川代表了过去意义非凡的。
等祭祀结束,才准备开宴。
而开宴前,周书仁看着身侧空出的位置,嗯,都是去排队上厕所的。
周书仁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连灌了好几杯的茶水。
萧清一脸轻松的回来,随后是李钊,李钊还询问周书仁,“你不去?”
周书仁已经不渴了,随意慢慢的品着茶水,“我还年轻,你上了年纪忍不住,我很正常。”
李钊感觉看向他的目光,黑了脸,“还说我嘴巴毒,你的嘴巴才坏的很。”
周书仁,“恼羞成怒?”
李钊甩了官袖转身离开。
周书仁哼了哼,真以为李钊是关心他啊,呸,他要是不先下手,一会被吸引注意力的就是他了。
萧清幽幽的看着周书仁,坐着垂了垂双腿,“老了,老了,比不上书仁了。”
周书仁,“大人,您在下官的心里可比下官年轻,此话万不可再说。”
萧清,“……”
睁眼说瞎话,也就周书仁了。
开宴,容川今日是主角,坐在了太子身边,就连雪晗都坐在了太子妃的身边。
雪晗看着光拉着容川说话的太子,又看了看笑容有些僵硬的太子妃,她可听容川说了,太子已经许久没回太子府了。
雪晗见太子妃时不时看向太子,拿起酒杯,“嫂嫂,我请你一杯,多谢嫂嫂的照顾。”
太子妃收回目光,笑容自然了许多,“这都是做嫂子应该做的。”
最上面的皇后门清大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起了间隙,她自觉是个不错的婆婆,她提点过太子妃,可惜有的间隙起来了,依照大儿子的性格,很难磨平,而太子妃做的努力又不够,她想插手都插手不了。
下午,周书仁回了家,换了衣服躺在炕上就不愿意动了,“今日真是太累了。”
竹兰闻着酒气,“你也没少喝。”
周书仁没醉,“我这个秦王妃的爹,也算是小半个主角。”
竹兰洗了帕子,将帕子递过去,“你自己擦。”
周书仁拿过帕子盖在脸上,清凉的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明日容川会从宫内直接回秦王府。”
竹兰,“啊,我以为会在宫内多住几日。”
周书仁,“皇上不见洋人,已经拖了许久,不好继续拖下去。”
竹兰一想也是,国与国之间的学文深的很,“我还没去秦王府看过,等闺女搬过去,我要好好的看看王府。”
以前去王府做客,活动地方有限,自家闺女的王府,她要好好的看看。
周书仁意动,“等我休沐的时候一起去。”
现在太子没继位,他不用那么顾忌,等太子在位时间久了,他就不好亲自去秦王府了。
竹兰笑着,“还有乔迁之喜,上次三十万两,容川一文钱都没要,你这些年也接受了容川不少的孝敬,咱们这一回可不能小气,这是代表闺女的脸面。”
周书仁眨着眼睛,“我抠也不能抠到闺女脸面上,我心里有数。”
竹兰只是周书仁不会,可还是忍不住念叨,人老了,就是愿意念叨,这一开头就刹不住车了,念叨儿子,念叨孙子孙女。
周书仁也不嫌弃烦,就这么躺着静静的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温馨。
昌忠站在门口站了一会,才笑着离开。
昌忠出来就看到了玉宜人不大,正拿着书看着,昌忠挑眉走过去,“可都认得?”
玉宜吓了一跳,见到是小叔叔,忙起身见礼,“认得的。”
昌忠眉头微微蹙着,“没出去玩?”
玉宜,“去了,玩了一会就回来了。”
玉宜已经有了三房长女的意识,哪怕回来开朗了一些,还是会严格的要求自己。
昌忠点了下小侄女的额头,“你才多大别装小大人,走走,小叔叔带你们出去玩。”
玉宜被拉着走的,深情无奈,小叔叔没比他大多少,小叔叔才是小大人。
竹兰等周书仁睡着出来,听了清雪的话,她是放心的,小儿子做事心里有分寸。
晚上吃饭的时候,昌忠才带着侄子侄女回府,这也就是现在太平了,否则,昌忠真不敢这么晚带侄子侄女回府。
次日,容川和雪晗从皇宫直接回了秦王府,琳熙留在了宫内,雪晗要熟悉王府,管理偌大的王府其实不难,不仅有各司其职的女官和女侍,还有王府的府官,王府只有雪晗一个女主子,权力集中,雪晗熟悉起来也简单。
更何况,皇后怕雪晗第一次接触镇不住人,还将贴身的女官送到了王府帮忙。
又过了两日,皇上终于宴请了各国的王子使臣。
周书仁作为未来的户部尚书,也出现在了宴席上,今日萧大人没来,他坐在了吏部尚书的下手。
周书仁扯了扯嘴角,虽然基本都知道他会升为尚书,但这一次也太高调了,他以为自己的位置会靠后的。
李钊坐在一旁,“你坐在这个位置感觉如何?”
周书仁,“内心极其复杂。”
李钊,“??”
周书仁真心实意的道:“我有些恍惚,我真心没想过我会这么早就要坐到尚书的位置。”
李钊和坐在附近的几个尚书听的心里也很复杂。
然后周书仁发现,没人跟他喝酒了,就连李钊都无视了他,撇了撇嘴,他们嫉妒他。
今日的宴席还是很有意思的,不是看够的宫廷舞,多了各国使团带来的节目,西洋音乐和舞蹈,还是很有一番风味的。
第1238章 脸皮可厚可不要
各国洋人没折腾,随着到京城越久,对这个国家越了解,各国的洋人越老实,尤其是今日宴席准备的饭菜,都是他们各国的饮食。
太子说话间,更是将他们各国的一些习俗讲了出来,不是简单的了解,而是真的了解,时不时还会冒出一些他们国家的情况。
这说明什么,说明不仅仅他们在打探,这个东方古国也在了解着世界,还不仅仅是了解!
这个时候,周书仁本来心思跑远的他,听到一位洋人王子说话声,被嘴里的酒呛到了,还要忍着不能咳嗽,现在大殿格外的安静。
周书仁脸憋得通红,辣,呛的难受,眼里还有一些眼泪。
太子都呆了,“乔伊王子,你刚才说什么?”
乔伊王子,“我想向周大人学习数学。”
太子回神,“为何?”
乔伊有些兴奋的笔画,“周大人的儿子数学比我学了多年都要好,说是周大人教导的,我想请教,当然能拜师就更好了。”
数学只是由头,他更想学习的是周大人的一些想法,其实他的国家海贸上学了不少东方古国的一些办法,商品分类,关税等等。
他这些日子一直打听着周大人,对于周大人许多的奇思妙想很佩服,所以想学习。
周书仁看向了翻译位置的昌义,昌义都懵了,不是,他除了开始说过他爹会教他,后来娘教他后,他就不向爹询问了,不过,这话的确是他说过的,躲开了爹的目光。
周书仁忍不住了,咳嗽了出来,一声一声的,呛的太难受了,眼泪哗哗的落。
乔伊愣了,“周大人激动的?”
周书仁声音沙哑,摸着眼睛,“本官是呛到的。”
还想拜师,真敢想!
皇上深深的目光注视着这位一直很安静的乔伊王子,啧,学习数学糊弄谁呢,看向周书仁,“朕记得书仁说过,你妻子数学天赋很高,已经学了不少洋人的书籍,昨日书仁不还说,现在你妻子已经学到了高深的课程。”
周书仁也不咳嗽了,皇上和太子从他这里得到多少启发,就有多不愿意外国人拜师,只是现在提了竹兰,周书仁心里是不高兴,不是不愿意妻子出风头,而是不喜欢这个场合提到妻子,尤其是皇上最后的话,什么叫做媳妇学到了高深的课程,万一洋人较真,想要和妻子比较呢?
周书仁清楚,皇上对他们府上了解,也知道皇上这么说也想压下洋人风头的意思,但触碰到了媳妇,他就是不高兴。
周书仁能感觉到都看他,知道皇上等他回话。
周昌义是真的急,怎么突然见就提到了娘,他对娘是有信心,但是也怕洋人想比较。
周书仁深吸一口气,“臣这辈子心中,臣的眼里臣的妻子是最好的,外人眼里五分好,臣的眼里十分好还多,臣的眼里,臣的妻子天赋自然是最好的,没人能比得上臣的妻子。”
周昌义一脸的古怪,佩服爹的回答,爹的话全是铺垫,全了皇上的话,也留了后路,只是爹说出这些话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在家爹娘就够恩爱了,这大殿上,爹也不含糊啊!
皇上被噎到了,没吃多少东西的胃也饱了,他说出的话,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杨氏学习洋学一点都没掩饰,一些草稿都大大方方的摆着。
他开始真没多关注,只以为周书仁爱重妻子吹的,后来送进来稿子,皇上才重视,他闲下来也会看一些洋学,自然也学了一点,所以知道深度。
这一关注就关注的有些多,然后心里十分的复杂,周书仁爱重果然有出色的地方。
可能忙碌的周书仁都不知道自己妻子学到了哪里。
皇上盯着周书仁,这人一遇到杨氏,杨氏最重要,瞧瞧回他的话,来气。
大殿内的大臣们脸上的胡子一直动着,可想而知胡子下的脸多扭曲了,保守的大臣很多,什么情爱啊,从来不会带出后院,情爱永远止步于后院,更不用说挂嘴边了。
周书仁浑身洋溢着,我媳妇最好,我媳妇最优秀的样子,有的人低声道,“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周书仁耳朵这个时候特别的灵,一下子就看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呦,熟人,丁大学士。
周书仁,“我与我娘子明媒正娶,一路风雨走到今日,娘子为我付出最多,没有娘子就没有今日的我,我为何不能说。”
如果不是有各国洋人看着,他有顾忌,非继续怼回去不可。
丁大学士想反驳,却感觉到了皇上锐利的目光,嘴里的话卡住了,一动不动的闭着嘴。
周书仁的再次开口,让众位大臣回忆起周书仁宫门哭泣,当时也是为了杨氏,啧啧,周书仁还真是情种。
周书仁不知道自己荣获情种,点亮最深情男人成就,反正他搅和一圈,看傻了乔伊王子就对了。
皇上对着柳公公道,“拿纸笔来。”
柳公公利索的准备好,皇上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写下了,“白头相守,伉俪情深。”
随后皇上让柳公公交给周书仁,“你与杨氏之深情,朕与皇后看在眼里,这幅字送给你们。”
说到这里,皇上羡慕周书仁,他做不到的,周书仁做到了,原配之妻从未抛弃,依旧爱重如新婚,在场的官员只有周书仁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