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着名的纨绔子弟,宋国公常浩天之孙常威。
今晚在金凤楼吃了一个大大的苦头,最后被同为纨绔一党的广昌侯之子陈子坚送回常府。
因为此事丢脸至极,而且还被皇子撞见呵斥,常威不敢找自家爷爷诉苦。
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咽,看看以后能不能再找机会报复回来。
但今夜发生之事牵扯到了两位皇子,他身边跟随的家丁可不敢隐瞒此事。
一回到府中就把经过完完整整地禀报给了宋国公。
常浩天本来听闻常威调戏花魁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这种身份地位的高官眼里,常人推崇的花魁也不过是个特别点的戏子而已。
直到听到冒出个年轻人打抱不平,差点掐死常威,常浩天不禁火冒三丈。
正想要追查年轻人的身份,好为自己的孙子报仇时,又听到家丁禀告说两位皇子当场现身,并且呵斥了常威。
常浩天大大的吃了一惊。
这两年随着六皇子成年,天德帝近年来日渐衰老,朝中关于立储的传言甚嚣尘上。
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鲜少没有考虑拥立之事的,只是因为局面扑朔迷离,还没有人敢开第一枪而已。
但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作为当今皇后的亲生儿子。
大皇子和二皇子立储的呼声是最高的。
自己这个孙子耍耍威风也不要紧,京都的纨绔多了,这类事情发生的还少了吗?
但不该作死的在二皇子面前玩这套,还得罪了二皇子的朋友。
这不是坑爷爷吗!
常浩天又一次火冒三丈,不过这一次是针对常威的。
把常威叫到跟前,问明前因后果之后,让家丁取来家法,就要在常威身上操练操练。
这时却被刚从羽林卫下值回家的常威兄长常宽拦了下来。
常宽身为常浩天的长孙,自幼习文练武,资质不凡,年纪轻轻就已经加入羽林卫,在家族的保驾护航之下,现在已羽林卫中担任校尉,是武勋世家之中少有的文武双全的后辈。
因为常浩天的儿子们都是平庸之才,所以对于常宽这个自幼聪慧的孙辈,常浩天是异常重视。
见常宽拦住自己,常浩天并没有生气,反而想听听他的看法。
常宽作为长兄,自小看着常威长大,对这个幼弟颇为照顾。
见他神情惊恐,脖子上青紫一片,知道今日吃了不小的苦头。
不忍看他他再被教训,就对常浩天说道:“爷爷,事情已经发生,常威也受到了教训,您再教训他也于事无补,就不要再生气了。”
常浩天问道:“他得罪了赵王殿下,不惩罚他如何能了结此事?”
常宽说道:“今日之事毕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殿下插手此事,估计还是因为他那位叫秦风的朋友。我之前与殿下打过交道,待明日我过府送礼赔罪,殿下应该不会怪罪我们的。”
常浩天眉头舒展开来:“如此甚好。”
瞪了常威一眼,骂道:“还不滚下去!以后再敢闯下如此祸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常威忙不迭地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常浩天又看向常宽:“这秦风是何许人也?怎么和两位殿下都有关系?”
常宽冷笑了一声:“这秦风我倒是听说过。其父叫秦升,任礼部员外郎。他今年初刚加入麒麟卫,立了不少功劳,现在已经是一个百户官。”
常浩天疑惑道:“文官子弟,却进了麒麟卫?”
常宽接着道:“不错,但他出名的原因却是因为做了几首好诗词。”
“像是最近流传颇广的《水调歌头》、《春雨》,都是此人所做。现在京都之中名头不小,被人送了一个‘麒麟小诗仙’的外号,估计也是因此被两位皇子赏识。”
常浩天沉吟道:“秦升?礼部员外郎,我知道这个人,是进士出身,好像和户部卢侍郎有姻亲关系。”
看向常宽:“你有何想法?”
常宽冷冷一笑:“爷爷,今日之事,我常府冲着赵王殿下的面子不可能再做些什么。但阿弟受的伤却做不得假,他秦风要打抱不平可以,但不该对阿弟下此毒手。如果我们没有反应,以后京都之人会怎么看我常府?”
常浩天问道:“你想如何做?”
常宽回答道:“再过些日子,就是每年一度的五军操演大典。”
常浩天眼前一亮:“你是想在大典最后的擂台赛上找那秦风的麻烦?”
常宽傲然笑道:“正是,每年操演之后的擂台赛不限官职品级,只要是军中之人都可以在擂台上争先。到时候我当众挑战秦风,他只要还要脸面必定会接受挑战,等我在擂台之上击败羞辱于他,既能报阿弟之仇,还能让赵王殿下挑不出理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常浩天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常家麒麟儿,此计甚妙。到时候爷爷就在校军场上亲自给你助威。”
不提常家众人在研究如何报复秦风。
此时的金凤楼中,秦风与两位皇子已经喝得醉意熏熏。
担心再喝下去就回不了家,秦风就提出告辞。
这时酒量最大的二皇子也感到今晚比较尽兴,就放过了对面两个酒量浅薄的渣渣,三人结束今夜的聚会,散场而去。
自从知晓二位皇子的身份之后,金凤楼上下都是战战兢兢,连久不露面的花姑都亲自来到包厢外亲自服务。
此时见他们离去,才松了一口气。
秦风在金凤楼门口目送在侍卫们护送下离去的两位皇子,转身刚想回府。
就见眼前出现一人,原来是被花姑拦住了去路。
花姑满面春风地笑道:“秦公子,今夜可多亏你仗义出手拦住了那常公子,否则我们月舞可要受欺负了。”
本想离去的秦风听她提到月舞,不禁问道:“月舞姑娘可有受到惊吓?”
花姑察言观色,见秦风面上露出关切之情,心中有了计较。
眉头一皱说道:“唉,虽说今夜公子及时出手,但月舞已是吓得不轻,一直哭泣不停。”
眼珠一转道:“不如公子去劝劝月舞?或许她会听公子的话。”
秦风此时喝得晕乎乎的,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
花姑头前带路,领着秦风穿墙过院,来到了月舞长居的“明月楼”。
花姑在楼前停下脚步,和秦风说道:“公子请上楼帮我劝劝月舞,我就不上去了。”
说罢对秦风莞尔一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