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玉凤阁中当众作诗比试。
刘公子不愿意丢面子,耍赖让秦风连作两首诗词,并且要水准一致才行。
话音刚落,秦风又挥笔写下了第二首诗。
众人听到玉楼春的诵读之后,心中明白此诗不仅不逊色于第一首,甚至还犹有过之。
刘公子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这打脸来得也太快了些,让人来不及防备。
玉楼春姑娘念完诗后,实在忍不住惊艳之意,开口夸道:“好诗,好诗!”
秦风微微一笑,问道:“请问玉姑娘,此诗好在何处?”
玉楼春玉面上飞过激动的红晕,指着诗词说道。
“春风又绿江南岸,这个绿字实乃画龙点睛之笔,生动至极!”
众人闻听纷纷点头。
江南此地民风好文,就算是贩夫走卒,耳濡目染之下,对诗词歌赋也有一丝鉴赏的能力。
对于文才出众之人,民间颇为推崇,文人士子的地位也较北方要高。
故而玉楼春此言一出,不仅在座的众人频频点头,就连在楼内侍候的小厮们也是纷纷赞许。
虽然纨绔们的面子比天大,但是大部分纨绔也有一个可爱的地方。
那就是说话算话,愿赌服输。
刘公子见秦风所作的诗词水准太高,自己这些人加在一起也赶不上别人的零头。
虽然看着郑炎夏嚣张的模样不顺眼,但也是干脆利索的当场认输。
刘公子来到秦风面前,一躬到地:“秦公子才高八斗,刘某甘拜下风。”
施礼过后,接着说道:“愿赌服输,秦公子有何要求,刘某接着就是。”
郑炎夏见对头终于心甘情愿地认输,心情极是愉快,仿佛三伏天喝了两碗冰镇绿豆汤相仿。
正要大放厥词,出出心中的这口闷气。
却见到秦风哈哈一笑,上前扶起了刘公子。
“大家以文会友,此乃文坛佳话,哪里需要什么要求和惩罚。
如果刘公子同意,那就与郑贤弟一起拜我为大哥如何?”
刘公子眼前一亮,没想到对方如此宽宏大量,给自己留了面子。
就凭对方这一身的文才,自己叫声大哥也不亏啊。
当即一挥手,把身后的众小弟都叫了过来。
带头给秦风躬身施礼,异口同声的喊道:“刘\/章\/冯某某见过秦大哥。”
秦风笑着把众人一一扶起,亲切地说道:“好,好,今日与众位贤弟相遇实乃幸事,秦某开心得很那。”
刘公子连同众小弟见秦风并没有得理不饶人,反而如此平易近人。
都是感觉脸上有光,这声秦大哥更是真心实意了许多。
旁边的郑公子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不明白一会功夫,怎么变成了如此一番情景。
但是既然秦大哥已经放过了刘公子,自己再唱反调就不大好了。
这时秦风把两人拉到身前,对两人说道:“既然两位贤弟都称呼我为大哥,那我就来做个和事佬。
希望两位贤弟化干戈为玉帛,不知两位贤弟是否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郑炎夏和刘公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妥协的神情。
他们这些本地的纨绔其实早就相识,大家在一起并没有多大的仇恨,更多的是无聊之中的争风吃醋、争强好胜而已。
现在既然秦风出面说和,两方正好就坡下驴。
见两人同意罢手和好,秦风不由得哈哈大笑。
当即要在此摆下宴席,为两方的和好喝上一杯。
郑、刘两人作为扬州城的顶级纨绔,哪里能让刚认的大哥破费,那岂不是丢了自己纨绔的面子。
两人携手拦住秦风,让柳夫人派人去最顶级的酒楼定下几桌最丰盛的宴席,要好好地给秦风这位大哥接风洗尘。
过不多时,琳琅满目的丰盛宴席已经摆上。
秦风等人与众纨绔纷纷入席。
作为秦风的忠诚小弟,郑炎夏首先站起身来。
“今日我秦大哥初来扬州,小弟我先敬大哥一杯,聊表地主之谊。”
秦风站起来回敬,两人一饮而尽。
接着刘公子也起身敬酒,秦风毫不含糊又喝下一杯。
众纨绔见秦风如此豪爽,不禁纷纷拍手叫好。
秦风让坐于旁边的玉楼春再把酒杯斟满,端起来对众人说道:“秦某自大梁而来,今日在扬州多了这么多兄弟,实在是开心的很。
这杯酒就敬诸位兄弟,祝大家友谊长存!”
众纨绔从刚才聊天时,就对秦风身份多有猜测。
毕竟只看秦风身边的护卫,如韩平、周宁等人一看就是高手,而且这些人气质不凡,绝非普通的家丁护院。
由此可以推断秦风的来历不凡,更别说秦风自身的威势了。
因此众人见秦风起身敬酒,连忙举杯起身,一饮而尽。
接下来,现场气氛一松,众人推杯换盏,宴席也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这时都喝得有些高了。
秦风见这些纨绔们大都已经酒意上头,有些晕晕乎乎了。
向韩平等人一使眼色。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起身朝这些纨绔们走去。
不由分说,拿出各种理由拼酒。
纨绔们可是最要面子的,虽然今日认了秦风做大哥,但是面子可是不能丢。
见大哥的手下前来比试,毫不含糊的接了下来。
一时间酒桌上杯筹交错,更有喝得兴起者划起了拳,一时间现场乱糟糟的,气氛倒是热烈的很。
秦风则是一边运功逼出酒气,一边与郑、刘二人拼酒,不一会两人就已经是嘴眼歪斜,一副醉意朦胧的模样。
秦风则是一边与两人拉着家常,一边继续给两人倒酒。
这时两人的舌头都大了起来,说话已经有些颠三倒四。
秦风见火候已到,就慢慢把话题引到了苏巡抚身上。
“为兄初到扬州,就听说了一件憾事。”
郑炎夏勉力睁开眼睛,努力接上秦风的话茬。
“大哥说的是哪件憾事?说给小弟听听,扬州城里还没有小弟没听过的。”
刘公子也是艰难的开口说道:“没错,请大哥讲讲。”
“听说这江南道的巡抚刚刚在任上故去,此人清廉自守,官声不错,岂不可惜?”
郑炎夏迷迷糊糊的想了一下,才搞明白秦风说的是谁,大着舌头说道。
“大哥说的是那苏巡抚吧?
嘿嘿,大哥是不清楚此事内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