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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银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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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银行工作人员,难道洪皇帝要在大明朝建立银行了?没错,银行体系是大明复兴计划中的重要环节,更准确的讲,它是新政的催化剂,属于必不可少的要素。

新政的核心就是进入初步工业化,在原本的人口、土地面积基数上,通过使用更先进的工具,使劳动力得到明显增长。然后蛋糕就自然而然做大了,只要不增加太多吃蛋糕的人,短时间内整个社会必然会富裕起来。

但如果只依靠和皇帝合资办工厂,或者说只依靠旧的官僚资本办工厂,缺点比较大。第一,速度慢。官僚士绅们一时半会理解不了啥叫工业化,大多数都处于观望状态,投入的资金量有限,起不到以点带面的效果。

第二,副作用大。一旦官僚士绅们看明白了,开始大规模投入了,按照他们原有的习惯,除了资金之外必然还要把权力也卷进来。

那样一来还是短期效应,顶多二三十年,新政取得的成果就会被官僚集团大部分掌控。土地是怎么被兼并的,到时候工厂也是同样命运,无非就是换个说法而已。

想阻止或者延缓这种副作用,就得想办法让钱和权脱钩。这两个东西分开来都有可能成为天使,但凡靠近一点立马变身魔鬼。

洪涛既然是个穿越者,就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也不想因噎废食,该加速还得加速。所以建立大明帝国银行系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银行一词最初来自意大利语Banca,指长长的椅子,是威尼斯货币兑换商常用的办公用具。流传到英国之后改成了Bank,意思是存钱的柜子,很贴近实用了。

其实银行这个词在汉语里更形象,白银曾经做为货币在古代中国存在了几百年,整天做着与白银有关的行业,简称自然就是银行了。

明朝有没有银行呢?这要看怎么定义了。如果具备存取和货币兑换功能就算的话,明朝应该有银行,名字叫做钱店,也称银号、兑店、钱庄、钱铺、钱肆、钱摊等等,各地叫法不同。

它们大致出现于明中期,最初是为了应对种类繁杂、成色不同的钱币,包括铸造假币。后来随着白银大量涌入,又开启了金银、银铜、贵金属与宝钞之间的兑换业务。

在少数规模比较大、有异地经营的店铺里还有会票业务。在一个地方存入银两,拿着开出来的票据到另一座城市的钱庄兑换相同数量的白银。

但钱庄对于新政没什么促进作用,所以还得把银行搞出来。洪涛在派李贽去广东的时候就想弄银行,但思来想去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想主持这个工作,不光需要数学和会计学,还得有银行的概念。

这不,刚要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劫了一艘西班牙运银船,还捎上了两个西班牙银行的工作人员,更巧的是席尔瓦男爵在新西班牙总督区就经营着一家银行。

古人说的好,是金子总会发光。古人又说了,千里马好找,伯乐难寻。有了洪皇帝这个大伯乐,席尔瓦男爵就算不是匹千里马也得变成千里马,少跑一步都不成。

“……能不能先说说需要席尔瓦如何为皇帝陛下效力?”男爵夫人不光容貌比丈夫强,心思也要缜密不少,且胆子更大,做为俘虏居然敢和皇帝讨价还价。

“出任银行经理!”洪涛并不觉得这个女人太啰嗦,反而更加认同她的能力。要是连做什么都不搞清楚就一口应允下来,那就说明压根儿也没想着认真完成工作,只是碍于目前状况的被动敷衍。

“银行……据我所知陛下的国家里好像没有银行吧?”

“只要席尔瓦答应朕的雇佣,他就是帝国皇家银行的第一任经理!”

在宫里当了不到一年的俘虏,居然能打探到大臣的俸禄和有没有银行,还是有点脑子和手段的。是谁透露的就不用深究了,太监和宫女肯定不会,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皇后。

“皇帝陛下可能不知道,在银行业务方面我的家族更专业。准确的讲,就是我的家族把银行从威尼斯带到西班牙去的。”一听到这个答案,男爵夫人不光眼睛里放着光,昂首挺胸的整个人顿时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说吧,只要合理朕会考虑的。”这个情况洪涛还是头一次听说,看女人的样子肯定不是打算唠家常,那就直奔主题吧。

“放席尔瓦回国,我留下给皇帝陛下建银行!”

“啥玩意……奥雅妮,一定要相信朕的话,现在不是展现爱情忠贞的好时机。就算朕允许席尔瓦回国,他那个啥侯爵亲戚也愿意帮忙,你猜国王有能力专门派遣军队不远万里来找朕要人吗?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他回国之后钱花了人求了,结果什么作用也没有,而你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在我的国家里有个谚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他会再娶一个妻子,然后把你忘掉。”

这瞎话编的就有点低级了,洪涛不认为男爵夫人智商低,正相反,她比一般人聪明,可是为啥要提出如此不靠谱的要求呢?

“……请原谅,是我们骗了陛下,实际上席尔瓦和莱尔玛家族没有血缘关系。他的家族很小,很不富裕。是我怂恿他去新大陆任职的,也是我让他贿赂了莱尔玛公爵家的远亲和新西班牙总督,得到了马尼拉总督的职位。

我们在西班牙还有个女儿,由席尔瓦的姑姑抚养。如果永远失踪下去,家族的土地和爵位都会被国王收回,小茱莉会失去一切。仁慈的皇帝陛下,请为了孩子放席尔瓦回去,让我留在这里替您工作!”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如果不能解释清楚,那前面说的等于都是撒谎。男爵夫人终于有点紧张了,双手绞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开口。说着说着,灰黑色的眼眸就被水雾弥漫了,逐渐凝聚成一串水珠滚落。

“王承恩,差人把席尔瓦带到教室去!奥雅妮,伱有最后一次机会收回刚刚的请求。在朕这里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欺骗被视为最不能容忍的恶行,会危及生命。”

男爵夫人这番真情告白到底可不可信呢,很好验证,把席尔瓦男爵叫来单独问问就清楚了。他们两口子一个住在后宫一个住在南海子,有小半年没见面了,不太可能提前串供。

“我坚持!”但男爵夫人并没珍惜最后一次机会,很干脆的拒绝了皇帝的好意。

“好吧,但愿你没有再次欺骗帝国皇帝。在席尔瓦到来之前我们可以先聊聊银行的事情,朕先讲讲想要银行达到何种目的,大致有三点。

第一,向各地开办工厂的人发放抵押贷款,具体的抵押额度和贷款利率,朕会给出非常具体的数字。

第二,向所有人开放存款、兑换业务,存款利率同样也有具体数字。

第三,建设分行实现异地汇兑,刚开始不用求多,先把广州、福州、宁波、天津卫连通起来。

假如你成为了银行经理,面对朕的这些要求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有没有什么建议要提?”

见到男爵夫人的态度,洪涛心里已经大致有了判断,她说的很可能是实话。撒这种谎很容易被揭露,越是聪明人越不会在毫无把握的前提下孤注一掷。

既然这样就别浪费时间了,你不是说很熟悉银行业务嘛,那就聊点专业的,看看到底有没有找对人,有没有当帝国银行经理的能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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