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德曼带队,直奔英男而来。亚赛末辅助,冲向井泓信。十几名护法,分别围住另三人。
近二十超一流,看似占据上风。对方就像练武,不跟哪个人纠缠。跟招式走,到哪打哪。你得跟着他,不然受别人攻击。五人内力深厚,或许有阵法加持。刀锋剑芒频出,攻击范围增大。
英男善于钻研,家里资源又丰厚。据他们战力、武功、甚至性格特点,研究出这阵形。
跟天时地利、五行生克、及奇门八卦,关系不是很大。各自站位决定,用哪一套武功。任法师通晓阴阳,一时半会也不懂。
天意会护法,武功比他们差。可是这些人,不是吃干饭的。也是久经沙场,死人堆里爬出来。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咋办。在外面呼啦一围,把他们后路断了。
隐教的护法,不一会就倒三个。当然天意会更多,但是他们人也多。先前那么打,才死十几个。可见防御有效!
桥木哈哈一笑,对着福冈一伸手。他愣了一下,忙递过长剑。
比利身边,只剩赫托、凡扎和干德。桥木跟前,有几十名护法。生死一线,决胜时刻。谁也不敢犹豫,只能按事先安排。
赫托摆长刀,再次使连环七杀。凡扎干德抡武器,紧随其后扑过来。永信知道利害,大喊一声:“拦住他——”
面对几十护法,如入无人之境。一路过来,连杀七人。据桥木两丈余远,纵身跃起犹如天人。刀锋如晴空霹雳,伴光电无坚不摧。吓的福冈三魂出窍!
赫托已出全力,刀锋所指无幸免。人一分为二,地都会豁出口子。挥刀的力量,形成一道罡气。寻常步枪子弹,都无法穿破它。已能下结论,桥木必死无疑!
观望厮杀时,桥木手拄着长剑。轻提脚踢剑鞘,纵身紧随其后。一道利电,平地而起。剑鞘击穿罡气,赫托大惊失色。忙拧身一躲,刀锋失去准头。
“呼隆——”楼面豁道口子,足有七尺多长。
一道耀眼的光,已经到了近前。慌忙一挡,正刺在刀面。人落在地上,退六七步才稳住。赫托瞪大眼睛,看桥木人剑合一。
醒过神侧身一纵,落地忙再次飞起。刚才站的地方,被剑芒打个大洞。
这时仁美叫一声,她正被两人围攻。躲过干德战刀,已经步伐凌乱。凡扎的手叉子,从前面划开衣服。终究是女人,惊慌下失声大叫。
桥木骂声下流,回身直奔凡扎。第一剑袭来。抓武器的手飞出。第二剑挥出,腿筋割断跪下。第三剑斩下,人被剖成两半。频频挥手,血雾弥漫。久未出江湖,人都这么恨?以为天意会长,只懂玩人耍阴谋?
干德站那吓傻,天意会护法靠近。两把长刀横挥,把他剪杀成三段。
永信冲向比利,到近前抛出双剑。掏出一把匕首,一跃飞身刺去。祖传的宝物,锐利不输鱼藏。知道大法师,会有法力护身。配合内力,能破护体法障!
短剑自落,像扎在气罩上。这在意料之中,它挡不住匕首。大法师突然不见,前胸被重击一掌。身子倒飞出去,嘴里涌出鲜血。桥木发现已晚,只能把他接住。
欧德曼听见,这面惊叫连连。侧面一望,机不可失。一个闪现,出现在桥木身后。未及出手,觉得身子一矮。英男在后面,将他拦腰斩断。
本来和英男单打,一天未必分胜负。偏偏用闪现,那就必死无疑。
本为魅狐准备,被他先尝试了。翻烂秘术典籍,找到的破解之法。专破各种闪现!
欧德曼死了,永信不省人事。由于指挥失当,隐教较为艰难。护法深陷重围,短时无法突出。
赫托力战元衫,亚赛末斗井泓信。大法师一个人,在那孤零零站着。英男为侄子报仇,桥木早计划杀他。天意会要扬威!
二人一对眼神,缓缓走向比利。当今两大高手,要验证法力神通。大法师只能应战,他忌惮英男功法。
突然传来轰鸣,大地为之震颤。不远处巨大光幕,正向这里推进。黑暗中有红灯,直升机悬停半空。声响被淹没了!
“咵咵咵……”步兵跑步入场,规模至少一个旅。迅速抢占制高点,很快架好机枪。一旦下达命令,草坪被火力覆盖。数千支自动步枪,瞄准惊呆的护法。
一部进入大楼,疏散工作人员。酒店启动预案,所有人都被送出。预一师没进城,目光就锁定这里。参谋总长费洛奇,见比萨宁时强调:
尼斯尔顿酒店,住两个黑帮头子。其手下成员,约有四百余人。随时可能生事,总统都格外关注。现在就需要,制定应对方案。如过敢有动作,要能就地消灭。
指挥部就设在,A区的套房里。那里最高,可以俯瞰全貌。两个板块,独立存在。行动十分隐蔽,护法们也没发现。早已排兵布阵,还有禁三师预备。任你插翅难逃!
面对突变,纷纷停手。分成两个阵营,站在己方一侧。注视事态发展,不知该怎么做。虽然还能一战,恐怕后果也很惨。
两百辆坦克,几百辆装甲车。如同恶蟒游弋,牢牢盘死草坪。协同之势结成,就等待上面命令。
灯光汇集,睁不开眼睛。喇叭里警告,妄动格杀勿论。身经百战,也莫名紧张。纷纷后撤,自动聚到中间。
桥木认出些装备,更多比那先进。直升机高度,轻功无法到达。超视距机关炮,血肉之躯咋抵御?清楚坦克装甲车,机枪是什么射速。
尼斯尔顿酒店,在市区的东侧。三面高地,面向大海。虽也是高岗,但相对低洼。前有照后有靠,看风水是块宝地。高地架上大炮,在这插翅难逃。下意识向远望去,天黑啥也看不见。
“桥木先生,真是行家!想的没错,这边迫击炮团,那边是地炮团。您采购的地炮,威力相当巨大。不用一百发,这里就化为焦土。在他们前面,是一个步兵旅。你的人勇猛,侥幸突出也枉然。最精锐部队,跟您身份匹配!”将军走过来说。
他是前敌总指挥,请桥木去元首区。坦克旅旅长,对比利说同样的话。要求带一个人,见总统安全助理。
自动步枪、机关枪、坦克、装甲车,还有武装直升机。突如其来咋抵抗?按将军所说,外围有两团炮兵。早已锁定诸元,必要时万炮齐发。别说血肉之躯,满地装甲也碎了。
其实不用这样,关键是亮明态度。不惜一切代价,无疑是真发怒了!
会遭致报复,能提升国际形象。这是最坏打算,不是波曼真想要。他们这么闹,哪个国家能容忍?还有个“投毒事件”!
安全助理摩达维,应该不到五十岁。处事雷厉风行,说话斩钉截铁。对桥木和比利,宣布总统的决定。
与会四人一周后,离开尼斯尔顿市。期间个人安全,由预一师负责。可以派随从,回去传达主张。其他人即刻离开,不许再进入x国。
天意会的人,直接去机场。已经订包机,人到直飞京都。为隐教准备客车,送他们到卜迪诺镇。没人去过布拉吉,只知道必经那里。没有商量余地,是一份口头命令。作为一个国家,已是最大让步。
任神功盖世,也不愿挑战国家。明火执仗对抗,会名列恐怖组织。本身名声差,很容易划过去。没有政治野心,至少隐教没有。国际社会围剿,将永无立足之地。
x国最精锐部队,出动这么多装备。台阶比较合适,妥协不丢面子。冤有头债有主,考虑利害接受了!
比利指挥失当,一句话葬送胜利。师弟欧德曼死了,再打就全军覆没。四十多护法,只剩十几个人。天意会人太多了!
英男令人震惊,竟破了瞬息千里。自己全身而退?有他在恐怕也难!看到对方决心,估计早被锁定了。介入等于救人,愿意接受条件。
桥木极不情愿,心里非常窝火。付出这么大代价,才看见胜利曙光。最多再一小时,就把他们全吃掉。
判断隐教实力,有一半高手在这。即便改日再战,最多今天的规模。自己伤亡较大,完全能够补充。
军方的介入,葬送了胜利。虽然吃掉大部,还剩十几个人。得到恢复后,依然是巨大威胁。如果改日再战,是致胜的砝码。
短暂的停顿,影响己方士气。再而衰三而竭,深知这个道理。敌人得到休息,想吃掉很难实现。波曼的克制,已经到极限。预一师不是摆设,不配合枪炮无眼。
比萨哥是谁儿子?在高层不是秘密。那是追求方向,所有努力都为他。这一事件发生,影响肯定不小。关系基础好,平复也有困难。以后不能常来,会让波曼紧张。想到这迁怒仁美,恨不得碎尸万段。
尽管不愿意,只能接受条件。当前最迫切,是如何针对隐教。保障比萨哥安全!
波曼的想法,在此一举全歼。本身会震动全球,还有性奴营铺垫。在国际社会,提升正面形象。现在政府外交,急需打开局面。这将是一个机会!
维格斯不同意,认为后患无穷。这两个组织,都为政府做过事。它们的能力,很多官员都了解。
以现有的国力,很难独立面对。剿灭其首领,必遭报复袭击。正搞基础建设,不能被外力破坏。
波曼智囊团,也倾向维格斯。他对此也没底,难预测事态发展。遭大规模袭击,不符合自己规划。
上台时间短,现在是稳固。出现大波动,官员会离心离德。不知有多少人,跟俩组织有联系。
伊哈依尔、比萨利、比萨哥和吴永途,这几人很确定。弗兰格、费洛奇和列哥玛等,一大批都有牵连。他们影响力大,手下的军官呢?政界就没有?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让人秘密调查,巩固国家安全。慢慢剥离出去,比当下冒险要好。所以息事宁人,做出最大让步。
桥木身边,只剩下福冈。吃晚饭时,来两位客人。安全助理摩达维,参谋总长费洛奇。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费洛奇跟儿子,是同学还是亲戚。那次“猎鼠”行动,帮忙组建突击队。战术精英们,就来自他的旅。拜访弗兰格时,在场还交谈一会。
摩达维刚见过,不完全算外人。威克尔的姐夫,按我们话说连襟。他们比较热情,都以晚辈自居。这就太反常,桥木等着说来意。
酒过三巡,摩达维开口:“因为朱迪逃脱,投毒案调查受阻。柯林斯教授,很难让人信服。表述问题要点,多处含糊不清。专家们认为他,不具备指导能力。对学术的理解,偏差缺陷都很大。骄傲还瞧不起人,总之相互不认同!”
“你的意思?是我配合调查!”桥木微笑地问。
摩达维忙否认:“真那样,还不如柯林斯。哈哈哈——”
“关押朱迪的监狱,羁押过多名将军。就设施举措,可以说固若金汤。除天意会隐教,谁还有这本事?当然这不是重点!”桥木好像明白了。
“考虑x国声誉,总统准备压下来。内部一些噪音,也需要时间平息。比萨哥副司令,这件事失之操切。职位要动一动,其实问题也不大!”觉得快说重点了。
摩达维喝口酒,突然神情很沉重:“F国在打仗,那些都是移民。否则那么乱,早迁内地了。有批人被隔离,现在存活下来。家园焚毁,痛失亲人。其心情可想而知!”
接着又喝一口酒:“特工活动猖獗,已知晓投毒事件。利用其报复心理,不利于国家形象。吴永途将军,麾下的“雇佣兵”营。跟他们很熟,去做做工作。让他们永远闭嘴!”
释放信息,非常的清晰。借天意会之手,灭口劫后余生。桥木都有些不忍,波曼却下此指令。定义雇佣兵营,意味独立营解散。虽在意料之中,但“重用”真没想到。
比利打个盹,梦见那绝美女人。在众人围攻中,伸手揪掉颗人头。像摇动啤酒,然后猛揭瓶盖。热血喷涌而出,溅了自己一脸。
被杀是二法师,横行天下的“地魔”。被噩梦困扰多年,每次都极度恐惧。师父还没出关,圣女来清理门户。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有师命难违成份,自己太想出头了!
心里极不舒服,下楼去透口气。草坪深处,偶遇只雄狮。眼神交织,识趣的跑开。现在颇为凉爽,有血腥味也舒服。躺地直视夜空,静静的分析当前。
疑惑担忧,很快占据大脑。当年樱花杏美,力挺师妹千水源。借众人不满,就该一举铲除。可当时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昨日一战,损失惨重。不是军方介入,恐遭灭顶之灾。桥木等的机会,意外被部队破坏。看当时的气势,要活劈了自己。
德迈拉之死,有很多疑点。彼此都认为,肯定是对方所为。解释无用,更易生变。既然符合初衷,利用带来的影响。
分兵就是无奈,增援又迟迟不到。停留边境那些,功夫是稍差一点。决战时刻,可以决定胜负。不然哪会这么惨?
他们劳师疲远,很多高手没到。吉慕舫、鬼塚、翔一、还有松助等人,来俩就不这样了。死的人多些,但没伤及架构。己方二十二人,却都是四梁八柱。
来的人少,却是大半精锐。本想征服天下,出门都没走几步。江山代有人才出,天意会太强大了!
桥木无法安睡,昨天伤亡太大了。死二百一十五人,一流就三十四个。从一流八十三,二流高手九十八。伤残还不算,战损已是最高。
听到这数字,谁都不会轻松。当年二百近卫,有歼敌三千战果。总教的战斗力,非三大势力可比。教徒精通战阵,随减员随时变化。自己有些轻敌!
明川澳区发难、泉茂在总部搅合、星海帮派合流、项家外孙女结盟,还真内忧外患齐聚。以前没当回事,现在必须重视。跟敏慧说的话,竟然变成了真的!
晴风杀尊者,真是为行天道?尽管鬼瞽说过,时间点耐人寻味。想到这躺不住,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夜色感叹,草坪真的不错。至少昨天还挺美!
突然一只鬣狗,被抛到半空中。有几只跑到一边,站在那里观望。定睛一看,比利躺在那里。虽然清理过,血腥味还挺大。大法师真特别,在那里做什么?
躺在那挺好,想明白些问题。一群鬣狗过来,在身边不停窥探。不想影响心情,就没有理它们。没想到女王,要吻他的屁股。浮现出昨天景象,就像天意会护法。轻轻一挥手,它们又该竞选了!
桥木略一思索,披件衣服下楼。压力促使两人,都想在这求偶遇。能一拍即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