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多才武馆,已是天意会产业。发生这么大的事,上层也惶恐不安。元老们提议,把候选人保护起来。眼下就敏慧在京,立即派人去请。
已人去屋空,急忙询问眼线。才知道昨晚,被千水坊接走。鉴于当前形势,泉茂提议接回。千水源不好说话,大门外还竖牌子。派一领导去交涉,眼下非松助莫属。
总护法田正雄,也是刚提上来。以前是堂主,一直在欧洲。对天意会忠心,能力还算可以。跟松助没关系,当时就他合适。各方考察后,就这么推上来了。
美津当集团总裁,那时也在欧洲。按惯例兼副堂主,自然归田正雄领导。那姑奶奶啥脾气?根本不听你那套。才能超群,先被提上来。转头成他领导!
肯定认识浦次郎,没机会见千水源。相对说更传奇,刚好借此拜会。就一道来了!
千水源卧室外,小厅里仨人聊天。敏慧昨晚没睡好,这年纪做春梦。醒来之后有点懵,明白发生了啥事。千水坊没男人,有也不应该啊!
早起看见陆湾,连忙找仆人问:“怎么有男人?”
仆人对她说:“这是主人朋友,已经来好几天了。”
仔细看看,男孩还挺可爱。人家小小年纪,自己快知天命了。又是千水源家,也就没说这事。
陆湾想走,魔后传来口谕。不让离开京都,还得听千水源的。不服也不敢说,待得五饥六受。
昨晚临睡时,发现来个女人。样貌身材不错,气质非同凡响。看骨骼四十大多,能保持这样不易。内涵心态都好,光抹化妆品不行。
一查原来是敏慧,以后算自己助手。左右没意思,帮你骨骼年轻化。趁着夜色,降下恩泽雨露。
千水源早起,见到敏慧一愣。暗叫失算,还是没防住他。又一想人家一体,自己别多管闲事。
吃完饭逗陆湾:“嗨——想嘛呢?现在还要走!”
听完懒洋洋的说:“我时刻想走,可惜你总缠着。最可气的是,还把麦琪搬出来。”
“你可真无情,抬腿就走不留恋?这到底是想去哪?”暗示昨晚的事。
“野花没有家花长,回星海看我魔妃。”意思你管不着。
千水源怒道:“今天就睡我房里,看你敢离开半步!”
“可拉倒吧,还想多活几天。再跟你睡,只能是在梦里。”是女人时总睡一起。
敏慧听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冷艳杀神嗜杀,品行非常端正。老公死一年多,咋突然变这样?上赶着跟人睡,人家还不乐意。听说话以前有过!
这小白脸无耻,没有职业道德。要去星海找,叫莫菲的女人。他生意还挺好,都不留恋千水源。一想起昨晚,她都不是滋味。
这时秋影进来说:“天意会长老松助,携总护法求见师父。”
千水源没说话,想问敏慧啥意思?
陆湾见秋影,马上来了精神:“带他们进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见秋影没动,千水源说:“以后他的话,跟我说一样。带进来给看看!”
听完这话,敏慧更吃惊。这人不是小白脸,难道真是她朋友。或者……
千水源来到偏厅,那里有两把椅子。外面进来三人,为首的正是松助。
没有寒暄,招呼一声:“松助长老请坐,找我有什么事?”
好像没看见,还有两名护法。松助很尴尬,还是坐了下来。开口说道:“前日会长遇刺,半月后举行选举。近日刺客连续,袭击天意会首领。雄二副会长,让我们保护候选人。”
“哈哈——”千水源笑的很甜,松助却毛骨悚然。
“当初的话,你应该还记得。谁敢打敏慧主意,就是向我宣战。不单指天意会,谁动她都一样。安全不劳你费心!”
“天意会的人,不需要你保护。这也不合规矩!”总护法忍不住了。
没给他让坐,田正雄就很生气。第一次见千水源,长的的确迷人。但傲慢无礼,这难以接受。我跟你老公,坐同样位置。被轻视怒火中烧!
尤其门外那牌子:天意会禁入,违者杀无赦。我们不也进来了!
“哈哈——这位是?”笑的依然很甜美,田正雄更加生气。判断徒有虚名,可能美人计利害。
松助也想知道,她到底多厉害。就说:“总护法田正雄!”
这时陆湾走出来:“介绍错了吧?应该叫田正二!”
看冷艳杀神屋里,走出来少年男子。松助微微一愣,冷眼旁观没说话。
“敏慧的保镖,安全由他负责。你们谈谈吧!”说完吐了下舌头。
听完心里暗骂:帮你说话,把火引到我这。
护法柳生俊见,总护法满脸怒意。上来骂道:“哪来的小崽子?毛没长齐还保镖。试试你多大能耐!”
飞身一拳,足可碎石开碑。“喀嚓”一声,都没看清咋回事。人撞破窗户,掉外面水塘里。
千水源变脸:“你说规矩是吧?我这的规矩,不能乱说话。打烂东西要赔!”
松助见状,忙拦住田正雄说:“我们赔我们赔,千万不要误会!”
都没看他,端起杯说声:“送客——”
手指一抿茶碗,水珠激射而出。洞穿田正雄腮帮,还击碎两颗大牙。若说陆湾出手,松助没看清楚。这次明明白白,绝对令他惊恐。拈花摘叶伤人,是传说中的境界。师父还做不到!
惊愕中被秋影,送出了千水坊。田正雄嘴里流血,松助后背已湿透。傲视双葩,名不虚传。冷艳杀神没用毒,今天也算万幸了!
那个年轻人是谁?在这时来京都,能没有联系吗?反观自己这面,力量太虚弱了。
翔一回到京都,还带来他的师弟。当年就目空四海,现在更加骄傲。虽然淡出江湖,但并没有退会。
当年是第二长老,已经被泉茂顶替。太上长老的师父,身份比往日光鲜。频频见要人,企图恢复影响。狂妄到没见雄二,去总部“拜会”夫人。
楚依依有事没在,他认为故意躲避。临走时检查安保,把护卫大骂一顿。做事如此懈怠,想让刺杀重演吗?
留下四个跟班,贴身保护夫人。进出人等,都要例行检查。护卫头目为难,打电话请示首领。赤羽“殉职”后,柳生俊接替位置。去千水坊走一趟,掉池塘里没受伤。嗜血魔君留情了!
正在家窝囊,收到这消息。听完激愤,这怎么可能?夫人是代会长,这不等于软禁。请示总护法咋办?从医院刚回来,说话还直跑风。考虑严重性,柳生俊处理不了。把消息通知雄二!
撂电话就过来,问护卫他们在哪?四人正在院里,评价美智体貌:“完事啥也不是,那时候咱们再……”
见过雄二照片,还是假装问一下。上去一个嘴巴,随手扇倒一个。其他人围上来,老头子愤然开打。不到一分钟,全都撂倒了。
安保这时过来,本想假装拉架。来得晚没啥用,雄二指地上大骂:“这样酒囊饭袋,派过来干嘛?滚——马上滚——”每人还踢一脚。
柳生俊护法过来,把四人请了出去。心里也纳闷:都说以前能打,这也太夸张了。翔一带来的人,一分钟都没挺到?
暗处楚依依偷笑,林岳教她禁锢术。见到效果好,转身办正经事了。
美智见到雄二,扑到怀里大哭:“翔一无理。让人软禁我。眼神色眯眯,担心夜里不轨。无法联系你,幸亏来得及时。否则……”
擦擦眼泪又说:“楚依依去会故人,你不能过来陪我?”
孤单无助,梨花带雨。黑色衣裙,衬托娇艳妖娆。人说俏一身孝,或许有些道理。
今时不同往日,没被美色吸引。雄二第一反应,对无能愚蠢自责。眼前这美丽女人,曾经有幸福家庭。自己一时糊涂,把它给毁掉了。道一虽比她大,不能说不是好丈夫。
晚上没走,就住在这里。护卫心存疑惑,但这事谁敢管?两人聊了很久,帮他把怀疑肯定。那支录音笔,该是政多才做的。回归天意会,为什么反对?混乱可以为他,创造升迁机会!
雄二成为会长,是政多才想要的。所以放手赌一把!
弱小女子,孤立无援。担惊受怕,不可终日。他要让美智知道,自己了解一切。抚慰脆弱的心!
谁知美智听完,仅是凄惨一笑。明显感觉嘲讽!
不解的问:“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美智木然说:“你说的对,但不透彻。”
更加不解:“什么意思?”
美智缓缓的说:“我活在坛子里,不知明天会怎样?索性说一下推测!”
“你说!”现在很想听。
始终浑浑噩噩,包括现在也如此。见心仪女人,他就想占有。这点谁都知道!
有一个弱点,外人无法得知。见不了美女哭,尤其和他有关系。美智处境凄惨,神态楚楚可怜。激发英雄主义,自认非常男人。已经忘了对方,现在最为神秘。是天意会代会长!
政多才的人,伙同赤羽杀道一。录音笔不再重要,松助还是送给他。并说两件事一样,是你母亲的计划。
现在想知道,为啥杀道一?也在考虑,有必要吗?可又有谁,能和他说这些!
美智听完说:“以前的事,你说的都对。但杀道一,不是你母亲计划。桥木当上会长,给父亲一个交代。井上慧心愿已了,情感却满是遗憾。在思念往事中去世!”
眼里含泪,不住的点头。这也是谜团,分析过无数次。终于可以校正!
“腾翼、叶香和召文死去,恩怨已经抵消。而杀雄介,是为兑现诺言。”
叶香是他继母,召文是雄介妻子。死于一场复仇,也是井上慧策划。这计划使桥木,进入总部领导层。
“道一则不是,而是另一个阴谋。临死前还让照顾,桥木曾亲口说的。她不会想到,桥木兄弟啥时死?更不知谁当会长!”
雄二想了想,认为有道理。曾经井上慧,是说让照顾道一。说他是无辜的!
还说不是自己,召文不会早死。没娘的孩子可怜!
二十多年会长,时间的确不短。这完全能满足,对外公的誓言。
桥木继位后,自己去看过母亲。那些陈年往事,井上慧和他提过。评价过雄介,具有雄才大略。自己当时很迷惑!
叹了口气,感觉很累。于是说:“你年纪还小,有很多事不知道。根本无法理解,我母亲对朝勇……”
被美智打断:“住口,别再给她加罪。以为你的出世,仅仅因为仇恨?井上慧当初,非常爱腾翼。用几年时间,想到这个办法。既化解仇恨,还能兑现诺言。你负有这使命,可惜没长大脑。到现在还说,是她安排杀道一!”
对指责置若罔闻,倒想起保姆的话。母亲临死前说:“最爱的是腾翼,最对不起桥木宏……”
半公开戴绿帽子,俩儿子成复仇工具。为什么祝福道一?他始终也没明白!
有过许多女人,不计其数很恰当。但什么是爱?没时间去想,也没有察觉过。经美智一分析,对整件事有点懂。又迷茫的头疼!
不禁问道:“那你认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智平缓的说:“不能否认道一,搞经济很有手段。”点了点头承认。
“也用一些新人,病根却没拔掉。知道为什么吗?”雄二没有做声。
“因为他过于善良,把亲情看得很重。所以到最后,被亲人手下干掉。”
见雄二低下头,美智又说:“因为那些病毒,有个糊涂保护伞。这人就是你!干的每件事,都非常有破坏性。不让家族蒙羞,道一就得维护。自私任性,胡搅蛮缠。使他威信受损,拖延计划进度。”
雄二表情多变,情绪非常不安。不耐烦的说:“这和道一被刺,有多少关系?”
“当然有,石川凿是谁?你如果不干,为什么禅让给他?”这些是雄二,刚才自己说的。那时想让她放心,自己掌握着一切。
“要弄清这些,首先知道他身世。有一点你要清楚,天意会非常排外。元老世家子弟,当会长都难服众。松助太上长老,但也不该提这事。”
雄二一摆手:“只是那么一说,又不可能答应。刚才为让你安心,我才说出来的。总部得注意影响,我去隔壁先睡了。今天有点累,好长时间没动手。”他还考虑影响?的确一反常态!
真睡了吗?肯定没有!在想一件事,桥木最后说的话:“我们的母亲,还有一个儿子。你要关照松助,跟他有莫大关系。”
比自己还小,似乎不太可能。没一起工作过,松助不具备时间。石川凿真是弟弟,他父亲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