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已经降服白虎,肉身之强悍已经抵达凡人的极致、巅峰!
他和苏宸战斗到了五十招之后竟然还是不分胜负。
从苏宸重生之后开始算的话,尊者可以算是苏宸遇到的最强敌人。
只论武道境界的话,无一人可以和尊者平起平坐。
尊者的拳不仅猛烈,更有三十二品玄煞变化中的第一品赤阴煞。
赤阴煞将周围白色雾气渐渐染成一片浓厚血色,同时还拥有无比可怕的腐蚀性。
赤阴煞不仅可以将拳头腐蚀,更可怕是呼吸之间将带有赤阴煞的气息吸入体内的话,那么对于内脏必然会带来无可挽回的破坏!
所以,就算是观战的扶摇也早就已经退到了二十米之外。
赤阴煞一旦施展,尊者还从来没有输过。
不管尊者和苏宸,力量都已经到达了非常恐怖的层次,拳风所致,开山裂石不在话下。
这二十米勉强能算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尊者对苏宸道:“苏国儒不过是一个废物,我连对他出手的欲望都没有,想不到他的后人竟然能诞生出你这样的高手,真是有趣,你能在我的手中走五十招,今日若是能侥幸不死的话,出去之后随便捞个泰斗当当简直和玩一样。”
苏宸道:“我早就已经是泰斗了,何须你来提点!”
尊者道:“这世间像你我这样的存在凤毛麟角,我都有些不忍心杀了你,若是杀了你的话,只怕我又要寂寞了……”
尊者的话语之中带有强烈的唏嘘,他在这山巅枯坐二十年,就是要等一个足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对手出现。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这样的对手,他若是轻易杀了苏宸的话,岂不是又要继续寂寞下去?
但苏宸已经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威胁感,若是不杀了苏宸的话,又有养虎为患的意思。
尊者此时内心反而有些矛盾起来,他爱才,却又可惜苏宸不是他的门人。
尊者道:“不如你脱离苏家,拜入我的门下,地煞宗以后就归你了,地煞宗不仅掌管蜀地,在整个大西南都有极深的人脉,比你一个小小的苏家不知道厉害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要我认贼作父,简直可笑,你当我苏宸是什么人?”
尊者道:“你能将武功练到化境,应该是聪明人,不要执迷不悟,我有赤阴煞,若是继续斗下去,赤阴煞入体的话,只用一个小时,你就会化作一滩脓水。”
苏宸冷笑道:“我来地煞宗的目的只有一个——灭了地煞宗,不知道你还在发什么梦,你当真以为比我更强一些,我只好让你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秘法了!”
尊者本来面色平和,心态也是古井无波的,但在听到“秘法”这两个字之后,眼神之中竟然也出现了一抹震惊。
只见苏宸的双拳突然之间又附带上了电光!
秘法——帝神雷又一次施展开来。
这青色神雷乃是玄门正宗心法演化而生,就算苏宸已经有筑基顶峰的境界,也只能一天之内勉强使用三次而已。
若是三次之后还要强行使用的话,必然会动摇自己的道基根本。
神雷克制一切阴邪。
当那淡青色的电光一闪即逝之后,虚空中以及尊者身上的赤阴煞顿时被破去。
而苏宸的拳头也正中了尊者的面门。
神雷之力势如破竹,进入尊者的大脑之中。
接着只见尊者惨叫一声,然后狠狠地栽倒在了地面上。
就算尊者已经有降服白虎的实力,躯体已经是凡人所能及的巅峰,也完全敌不过秘法的威力。
秘法帝神雷的威力只有修士才能抗衡!
凡人终究是凡人,仙凡之别永远有一条永远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尊者躺在地上,血液从七窍之中流出来,他咬牙切齿地道:“我好不甘心……你……明明才二十多岁,怎么能参悟天地玄机,领悟秘法的?”
苏宸冷笑一声,走到尊者的面前去,在尊者的耳边轻声耳语了一阵子……
只见尊者的目光变得愈发惊骇绝伦起来,似乎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就在尊者惊骇绝伦到了极点之后,苏宸毫不留情地捏碎了尊者的脖子。
扶摇在二十米之外,完全不知道苏宸在尊者临死之前说了什么惊天秘密,她亲眼目睹了尊者战死在苏宸的手中,此时面目之中已经全然都是惊悚的表情了。
她再看苏宸的时候,已经敬畏如天神!
扶摇感到只觉得无比绝望,她先扑到了尊者的尸体上,然后愤恨地盯着苏宸,一双眼睛好像能喷出火来,接着拿出一把匕首来,狠狠地朝着苏宸刺来。
只听乒乓一声,这匕首直接飞了出去。
像扶摇这样的武道宗师,苏宸只要认真起来,就是大人打小孩。
扶摇绝望之中,只能一头朝着附近的岩石撞过去!
她实在是太过绝望了!
如今尊者已经战死,那么地煞宗的覆灭注定将是不可挽回的事情,倒不如给地煞宗和尊者一起殉葬。
苏宸转过身去,道:“从地煞宗开始对付我们苏家开始,这一战就已经不可避免,这是地煞宗必须付出的代价,今日之后,大西南再无地煞宗,也再无人敢凌驾在我苏家之上!”
苏宸背负着双手,对这山上的两具尸体根本不想多看一眼。
……
这今日过后,这世上就不存在什么地煞宗了。
尊者已死,再将地煞宗彻底扫荡,对于苏宸来说,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而地煞宗执法堂的长老也老老实实地对苏宸交代了,当年偷袭苏宸的爷爷苏国儒的人物,除了地煞宗,还有蜀地吴家家主、冯家家主。
藏山海问道:“大人,吴家、冯家要如何处置?”
“当然是格杀勿论,当日他们背叛我苏家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藏山海顿时噤若寒蝉,苏宸杀伐果决,绝对不会对敌人仁慈!
好在他一开始就非常聪明地投靠了苏宸,不然的话,只怕他的坟头草也有三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