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栏山的山泉很好,适合酿酒,吸引众多顶级的酿酒师汇聚,燕京过半的好酒都是从这里产出,而酒跟厨子可以说是很难分割的。
毕竟,很多菜需要加入酒,可以去腥,像醉鸡之类,用作宴席也可以增光添彩,何雨柱在年少时,被何大清带去过几次,为的就是得到一些好酒,去研究一些新的菜肴。
当时的何大清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自称“谭家菜传人”,其实不过是祖上卖身给谭家,新社会才脱离了谭家,由于还有有些香火情,所以谭家也没有反驳何大清。
不过牛栏山的酒也不是那么好买到的,没关系人家怎么把好酒可能卖你?不过在何雨柱的记忆里,前门大街上有家小酒馆,那里有牛栏山的酒出售。
于是何雨柱调转自行车,朝着前门大街骑了过去。已经下班了,路上的回家的人变多了。何雨柱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好一会,才来到了前门大街的那家小酒馆门前。
何雨柱站在酒馆门口,抬头张望了一下。没错就是前门的小酒馆,酒馆有些年头了,外头有些破旧。牌匾上的名字就叫大前门小酒馆。还没进酒馆,何雨柱就知道今天此行不虚。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何雨柱刚一进小酒馆门,一名漂亮的美少妇就迎了上来。“哟,是何师傅呀!好久没来这里啦,快请上坐,需要来点什么么?”
何雨柱定睛一瞧,那少妇年纪也就二十四五岁,柔顺而黝黑的青丝盘在脑后,一张东方人特有的瓜子脸,却有点富态的圆润,明亮而深邃的眼睛水汪汪的,柳月弯眉尽显女性的妩媚,可看起来觉得精明,正是小酒馆的掌柜。
据说也是个俏寡妇,叫做徐慧真,两人打过几次交道,买过几次酒。何雨柱不在意徐慧真一下认出自己,自己好歹在这周围也是薄有名气了,而且脸型独特,刷个脸不算什么。
看到屋子里已经坐着五六个人,笑着抱拳道:“今天生意不错啊,徐掌柜。”现在才六点,还不到小酒馆生意最好的时间点,再过一小时,小酒馆会更热闹。
小酒馆是附近新闻的集散地,是消息中心,是劳累了一天的拉车爷们,码头工人放下疲惫的身子消遣的地方。晚上忙碌的汉子涌向小酒馆,不为什么,就图个热闹。
押二两二锅头润润喉,嚼脆香的花生米,耳朵放亮,眼睛放光,收集各类各处的新闻,望着笑脸盈盈的俏丽掌柜徐慧真。带着满足、新闻和三份醉意,回家做个美梦,酒不醉人人自醉。
当然更多的是商人,老师,干部,还有不差钱的主,听着这些到处乱跑的车夫谈天说地,说不定听到点东西,散发点思路,就能发点小财。
“掌柜的,我们这些经常来这喝酒的,可没见你这么热情服务过。怎么傻柱一来,你这么热情,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旁边一位干瘦的中年男子笑着打趣徐慧真。边说还边向何雨柱眨眨眼,也是个熟人,靠在胡同里说书维持生计的片儿爷,据说祖上也是阔过的。
何雨柱没有在意片爷的打趣,笑着回答:“想法有很多,可不是片爷您心中的那个想法。
今天来是给徐掌柜照顾生意的,先来一壶牛栏山的二锅头,再来几个下酒的小菜,让我先喝点。这样,给片爷也来一壶,把他的嘴堵上。”
徐慧真一愣,随即就嫣然一笑说道:“行!我这小酒馆虽然没什么好菜,但酒可都是好酒,而且保证绝不兑水,绝对让你喝的放心。”
一会功夫,徐慧真就亲自端上了一壶温过的牛栏山二锅头,还有几个小菜。
放下酒菜后,徐慧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拿起酒壶,主动给何雨柱倒了一杯酒:“何师傅,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何雨柱轻轻抿了一口,还是那个味,劲道十足。虽然比不上茅台和汾酒,但是足够用在药酒的使用上了,再夹起一筷子咸菜。
比起其它人的咸菜,手法上没有出奇的地方,可是味道却好很多,价格还不贵,怪不得成为小酒馆的招牌。
何雨柱不想了解咸菜的秘密,再次喝了一口酒后,小声对徐慧真说:“今天来,是想托您买几坛牛栏山的二锅头,您这有门路,我这没有酒票,你需要点什么,我可以帮您找找。”
徐慧真听了何雨柱的话,也没多想,卖酒也是经常做的,只是酒票还要想想办法。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先把何师傅的酒弄回来吧!下周来取。”
何雨柱对着徐慧真笑了笑,徐慧真真是一个大方,善解人意的美少妇。何雨柱的看向徐慧真的眼神有些发直,心中也映入了徐慧真的俏脸。
旁边的酒客看到两人细声细语的样子,偷偷在旁边讨论,看来傻柱也不能摆脱寡妇的魅力啊,和他爸何大清一样。
喝的差不多了,何雨柱带着三分酒意,站起身来,在柜台把账结了。跟片爷打了个招呼,再冲着徐慧真笑了笑,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小酒馆,路上人已经不多了,就着昏黄的路灯,何雨柱推着车回到了四合院。
回来时差不多八点,四合院的大门口站着的正是三大爷,三大爷负责关闭四合院的大院门,回来晚了就得叫三大爷帮忙开门,当然一般很少人晚上闲逛,毕竟逛街也是需要体力的,现在还吃不饱饭呢!
跟三大爷打了声招呼,缓缓向自己屋子走去,院子里的灯大都熄灭了。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夜生活,大家都在被窝里,电灯开的也很少。毕竟电费也要花钱,好多人一分钱当成二分钱花,能省点就省点。
回到中院,终于在水池边没看见秦淮茹,这么晚了,应该是都睡觉去了,何雨柱看着水池笑了笑,推着车进了自家的屋子,烧点热水,洗去一身的酒气和疲惫,安静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