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夫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才19岁,以后的路还很长,要是真的瘫在轮椅上,他这辈子就完了。”周大福也赶忙走上前“宁大夫,您要是还在为我家娘们儿的事情生气,我给您赔礼道歉。”
周大福朝着宁汐弯下身“宁大夫对不起。”
何婶在一旁劝着“小汐,好了,别生气了。”
宁汐站的笔直,说什么也不肯松口,周大福也是个狠人,就那么弯着身子,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两人就这么坚持了好一会儿,宁汐才面无表情的说道“看诊费500,扎一次针300。”
“没问题。”周大福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他是知道的宁汐昨晚已经说的是看诊200、扎针80,今天突然狮子大开口无非是因为家里那个蠢娘们儿把人得罪了。
贵点算什么,只要能治好他儿子,倾家荡产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明天下午开始扎针,每次过来的时候穿一条齐膝短裤。”
周大福赶忙道“今天成不?”
何婶也笑着说道“齐膝短裤你陈叔有,今天先让小晋穿你陈叔的。”
“成吧!我回去拿银针,你们准备准备。”宁汐为难的点了点头,转身往屋里走的同时,嘴角轻轻勾起。
这可是他们自己凑上来让她宰的。
呵!得罪了她,还想道歉就算了?
等宁汐拿着银针过去,何婶说周晋还在里面换裤子,宁汐靠在药房的柜台上,看见柜台里有座机,便出声说道“何婶,我能打一个电话吗?”
“进来打。”
宁汐走进柜台里,拿起电话往村里打了一个电话,请人帮忙喊一声陆正海。
等了十几分钟电话那边传来陆正海的声音“喂!小汐怎么了?”
“爸,你是不是有一个叫唐向琴的学生。”
陆正海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说道“唐向琴确实是我的学生,三年前准备参加高考的,结果被家里逼着缀学嫁人了,小汐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刚刚我遇到一个叫花子,她说是你的学生说是找你有事,我就让南哥把人先带回家了,她既然真的是你的学生,我一会儿让二哥把她送到上河村来。”
陆正海想了想才说道“明天吧!明天让她过来。”
明天,店里开张,哪有时间送唐向琴回村。
宁汐皱起眉,今天送过去确实不好,等回到村里已经快天黑了,家里只有陆正海和陆北在,要是让一个女人住到家里去。
大家还不知道会在背后说什么吗,就是不乱说,依照杨玉凤的性格,今晚就能跑到家里闹。
“爸,二哥明天可能比较忙,没时间送唐向琴回去,要不你明天抽空过来一趟?”
“好,明天下午让你二叔二婶在家看着,我过来。”说完陆正海顿了顿又说道“小汐那是个可怜的孩子,帮我照顾她一下。”
“好。”
等宁汐挂断电话,周大福走了出来,说是裤子已经换好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针灸室,周晋已经被安置在病床上。
“我要帮你先检查腿。”宁汐走上前却没有立即行动,她可不想再被推一次,直到周晋应声才伸出手在周晋腿上各处捏了捏,每捏一个地方就会询问周晋是否有感觉。
周晋盯着身边这个看着不答的姑娘,许久才鼓起勇气道歉“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推你。”
“不需要道歉,之前是我鲁莽了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之前确实是她不好,她应该先告诉周晋要帮他检查腿,在经过他的同意再给他做检查,她是在陆南那边习惯了,一时间忘记了一些伤痛会给病人带来可怕的心理阴影。
就像周晋,他反感别人触碰他的腿,不只是触碰,其实你多看一眼他的腿,他也会觉得是不是瞧不起他、是不是觉得他是个废物。
其实陆南也受到那双腿的影响,性子越发的冷,越发的倔,要不是这样,他当初也不会不接受陈大夫帮他治疗。
所以,宁汐是真的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今天要不是梁红英突然跳出来哔哔,她不会生气。
梁红英,呵!她是不是天生和名字里带有红字的犯冲,一个宁红已经让她恶心的要死了,居然又来一个梁红英。
嗯!看样子她以后要断绝靠近跟红有关系的东西。
检查完,宁汐给出最终的判断“或许要不了三个月就能站起来,要想完全恢复至少半年。”
周大福激动不已,赶忙在一旁说道“太好了,宁大夫麻烦您了。”
宁汐淡淡的点了点头,走到一旁还是对银针进行消毒,并快速交代道。
“每天下午过来针灸,这几天先暂时在这边针灸,我回村前会提前通知你们,到时你们自己来上河村找我针灸。”
“另外,针灸期间希望周夫人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男人忍不住动手打女人。”
周大福在一旁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明白、明白,你放心,她绝对不会再过来。”
得到周大福的保证,宁汐没在说什么,等银针消好了毒,开始给周晋扎针。
扎好针,宁汐让周大福看着周晋,去药房找何婶要来笔和处方,让何婶帮忙抓药。
她重新回到针灸室在旁边坐下来,拿出一张卷子刷题。
周晋躺在病床上实在太无聊了,看到宁汐在旁边写写画画,伸长脖子往那边看,发现宁汐在做题就跟着认真的看。
他惊呆了。
她做题的速度太快了,他还在看题,她已经把题做出来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宁汐拿出怀表看一眼时间,又做了两道题,才站起身给周晋取针。
“好了,为了安全起见扎针时穿的短裤,最好选择纯棉的,每次做好消毒扎针前换上,免得裤子里的细菌感染银针,我先去开药方。”
宁汐没有立即处理银针,把针灸室留给周晋换裤子。
陆南也在,在药房里接电话,看见宁汐出来,也就朝着宁汐招招手“小汐过来。”
等宁汐走近,他拉着宁汐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把电话听筒放在耳边,冲着电话那边说道“雷子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不是,老大你这是什么恶趣味,不是都说了吗?怎么还让我说。”电话那边传来一声粗狂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