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青身体更僵了,脑子嗡嗡的,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
心脏扑通个不停。
她依言爬上床,慢慢躺下,紧挨床沿面向外边。
如果周斌看到她的小脸,就知道她的嘴唇哆嗦得多厉害。
连身子都在发颤。
周斌勾起唇角,躺了一会,才伸手去搭她的腰。
“啊~”
司澜青直接吓得滚落地上。
周斌皱眉。
“小青,你不想陪我吗?”
“不...不是,我...我不习惯跟...跟男人...躺一起。”
哥哥,快来,我撑不住了。
她急得两眼通红。
在周斌的眼里,她就是羞涩。
两颊绯红的云团,娇嫩欲滴,他恨不得马上就能咬上一口。
他起身,牵着她柔软的小手往床上带。
“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怕,她怕极了。
司澜青忍不住哆嗦。
她很想破门而出。
又怕影响嫂子他们的行动。
眼前这个就是恶魔,是女孩们的噩梦。
今天是她,那昨天是谁遭了毒手?
明天又会有谁遭殃?
不,她不能胆怯。
她要帮助嫂子,将这个恶魔绳之以法。
系统心疼的看着她几个来回深呼吸,强制自己镇定,再次依言躺了下来。
这次,她是平躺着。
眼睁睁的看着恶魔的手伸向自己。
“小青,放松点,没事的,你一会就会发现,你是喜欢的。”
司澜青忍着恶心,闭上眼睛,默默喊着哥哥和嫂子。
门外,叶以轩一脸阴沉的带着人等着秦兮的指示。
秦兮收到系统的汇报,示意踹门。
司澜墨一马当先。
哐当一声,院门整个被踹倒在地。
与此同时,屋里爆发出惊人的尖叫。
“啊~救命,有人耍流氓,救命,唔~~”
司澜墨发狠,堂屋的门再次遭殃。
一群人冲进去的时候,就见周斌赤裸着上身半压在司澜青身上。
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
司澜青见到亲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司澜墨一拳砸到周斌脸上,拽他下床就是一顿输出。
他本身力气就大,常年干农活,不是周斌这种坐办公室发福的人能抵抗得了的。
周斌其实有些懵。
在听到外面门倒地声就察觉出不对劲。
他想逃。
司澜青却死死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
他不明白,明明是低眉顺目的乖巧模样,为什么突然喊耍流氓?
还有,迷情小鬼不是起作用了吗?
她眼中流露的爱意不可能作假。
她怎么会反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兮坐到床上抱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司澜青,让她尽情宣泄。
这一次,她是真吓着了。
秦兮有些后悔用她当诱饵,早知道直接嘎了那个混蛋。
叶以轩带了七个人,都是自己人。
除了郑景阳,其他下属平时对周斌也是恭敬有加的。
这一幕,在他们心中的英雄人物形象彻底崩塌。
他们是人民公仆,是人民的守护者,不是禽兽不如的流氓。
虽也有脑子活络的,觉得这件事里面有套路。
但套路归套路,周斌对小姑娘耍流氓是不争的事实。
叶以轩冷眼看着周斌被压着打。
没多大一会,周斌就被揍得鼻青脸肿。
另一边,宋辰发挥短跑冠军的速度跑到公、安局。
门口等着他的是小李,上次去楚山大队接司澜墨的小伙子。
接到人,小李带着他马不停蹄赶往自家头儿留下的地址。
门外,宋辰听到心爱之人的嚎啕大哭,心里发疼,不管不顾的冲进去。
他一把推开司澜墨,骑到周斌身上一顿狂揍。
拳拳到肉,挥出的拳头带着一股劲风。
等被带出屋的时候,周斌已经成了一坨烂泥。
从挨揍到拖出去,他一个开口辨护的机会都没有。
秦兮拉着暴走的司澜墨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司澜青觉得自己脏,心脏身体也脏,将脸埋双腿间不敢面对宋辰。
宋辰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走近,轻声道:“青青,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司澜青埋头无声哭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在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来了以后,她就没勇气再抬起头。
整天笑嘻嘻的汉子,眼角滑下心疼的泪珠。
坐在床沿边,没敢靠太近。
“青青,理理我好吗?”
对方依旧没回应。
宋辰有些焦急,担心她是受惊过度。
他想揽她入怀,与她一同哭泣,又怕吓到她。
余光瞥见自己手上因爆揍周斌裂开的伤口。
他嘶了一声,“青青,我手又流血了,好痛,你不心疼吗?”
司澜青猛的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慌忙去查看他的手。
宋辰心里一喜,将血迹斑斑的手伸到她面前。
“手好疼,回家你帮我包扎好不好?”
司澜青看到他的笑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次将脸埋进腿里。
宋辰一把将人捞起抱在怀里。
轻声细语:“青青,我的青青,别不理我好不好?”
司澜青挣扎。
想到刚刚被压着的那一幕,她恶心得直接干呕出声。
yue~~
......
叶以轩勒令下属不许将女孩的事传出去,准备带周斌回局。
见另一间屋和厨房都锁了起来,觉得奇怪。
这里地处偏僻,他知道不是周斌的家,保不齐就是那混蛋用来方便行事的。
但就算不住人,没有使用厨房,空空如野的房子,有必要上锁吗?
他当即命人将右边屋子里的锁砸开。
屋子里空空的,只有几片木板整齐的铺在地上。
而且缝隙极小,就像是房间用木板铺地一样。
叶以轩疑惑。
以他办案多年的直觉,这里面绝对不是表面那么干净。
长腿迈了进去,踩到平坦的木板上。
走了一圈后,他抬脚轻轻敲了敲。
有回音。
郑景阳当即撬开一张木板。
入目的是一个大坑,坑里摆着一口上锁的大木箱。
所有木板全部欣开,七个土坑七口木箱,齐齐整整出现在大家眼前。
他们一个个砸开锁。
当看到里面全是人骨的时候,所有人都默了。
上升到命案,就不是流氓罪那么简单了。
叶以轩咬紧牙关,命人去砸厨房。
他调任以来,查过之前的案件档案。
失踪案不算多,都是周边县城的年轻女孩。
如果那堆人骨全是年轻女孩,不排除有些女孩来自农村。
村里大多重男轻女,禀着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女孩儿丢了,大多数农家都会选择不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