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关灯
护眼

第一百四十章 瘦和尚

加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进书架
八三看书 83ks.net,最快更新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梁渠坐在院子中,喝着鱼肉鲜粥,和一群瓦匠木工坐在一起。

听他们喝粥时谈天说地,梁渠对外面的变化了解颇多。

七品县令在督抚衙门中不过是个小角色,但对于所任的县,乃至周边地方来说,却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新官上任的“红谕”发出,沿途的驿站都会提供服务,各州县长官都会按照官场潜规则,送上一些银两。

县令到任后第一件事便是接印,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绕衙门巡视一圈,即所谓的“兜青龙”。

“兜青龙”以后,县令要穿着公服往北面而跪,叩谢圣恩。

此时差役们要发梆,共三次,再敲堂鼓,也是三下。

紧接着,县令朝南而坐正式升堂,开始放“三把火”。

主要就是烧香拜神,城隍庙,先哲庙这些都要上香,然后检阅,清点之类。

自从平阳镇变为平阳县,潮江县被撤后,那边的档案信息和吏员班子都在往平阳县搬。

只是那么大一个县衙,不能说一两个月就搬完,建好,很杂乱。

新县令刚来时便没有进行这一系列的流程,暂缓下来,先发了几道告示和政令,等全理清楚后再补上流程。

所以所谓的丈量田地,真的很草率。

梁渠坐在这里听大家的话语,感觉就像是随便量的一样,主要目的好似是为了宣告自己的到来。

想来也是,别说分田,就说度田定税那也不容易。

县里那么多老爷,哪個能同意你说丈量就丈量?

要那么好办,就不会出现土地兼并的情况,隔段时间重量一遍就好。

吃过早饭,梁渠上午水下修炼,下午去一趟武馆,教几位学生,自己再学点东西,便去了书院。

“什么?要考试?”

梁渠很诧异。

他来那么久了,从来没听说过要考过试啊?

司恒义笑道:“一直是要的,只不过你和其他学子不同,是杨老爷安排来的,我又亲眼见到你的学业进步,就从来没给你考过,但是新县令来,这场考试你是免不了的。

按照以往惯例,新任县令必须要对本县的学子进行一次书面考试,了解他们的才学优劣。

不过放心,不会怎么样的,就是一个流程,考得好与糟糕不会如何,顶多是个印象问题。”

梁渠放下心来,只是走过场,那就不碍事了。

“对了司先生,最近丈量田地的事您听说了吗?”

司恒义点点头:“修路,赛舟,丈量田地的事都听人说起过。”

“您有什么看法?”

司恒义沉吟一阵:“修路肯定是好的,百姓有饭吃,路也能修好,但赛舟和丈量田地的事情,我看不太懂。”

“看不懂?”

“当今县令乃是皇帝钦定的榜眼,学识比我高出数十倍,按理真要丈量田地不该如此草率,明知无用而为之,可能另有深意,只是我看不出来。”

司恒义说的比较委婉,实则他也认为面子工程居多。

梁渠点点头,不再多想

医馆内,医师端来一盆水,掰下一截柴木放在其中,双指按在浮于水面的柴木上。

“浮脉如水中漂物,就像这水中浮木,你轻轻按能按倒,但是重按它就跑了。”

医师将浮木按下,浮力太大,柴木自然跑开。

接着他又扔下两块石子,石子直直沉入水底。

“沉脉如石投水,沉入水底,伱要找它就要往筋骨里按才能找到。”

医师将手指伸入水中,按压到水底的两颗石子。

“失血了就会有中空之相,是为芤脉,左寸呈芤,心主丧血。右寸呈芤,相傅阴伤。芤入左关,肝血不藏。

每种都有不同的治疗方式,你为武者,日后搏杀受伤当多注意,便是武者,一身血液也是根本,失血过多固然能强活一阵,但也不会太久。”

梁渠点点头。

他草药辨识与正骨,接骨都学得差不多,经手的病人都有十好几个,已经开始学脉象。

一天一个时辰花费的不多,但学到的东西都很宝贵

夜晚。

梁渠照例去河上巡逻,他收拾好东西,又顺手去厨房拿上几个做好的肉馅饼。

杀精怪后有鱼腹肉可以吃,梁渠用不着这东西,只不过路上经常会碰到两个乞丐,顺手能给一下。

当初没有陈叔,别说出人头地,可能饿死在那个晚上。

那种饥饿欲死的感觉着实难受。

梁渠大的心愿没有,做不到去割肉接济他人,但也不想在眼前看到有人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慢慢等死。

现在的他称得上是食利阶层,几个馅饼,九牛一毛罢。

东西都带上,梁渠关门出船。

等到夜半,梁渠又挣到四枚小功,合计七个小功,再换上九枚鸡冠果,又顺手拿上一本介绍河流的册子。

册子不花小功,免费领取,为此梁渠还剩下一小功。

在船头点燃一支蜡烛,烛火幽幽,梁渠边啃果子边看。

整个大顺共有三条大江,其中江淮河是最大的一条,下游支流更是密如羽翅,河流遍地。

河流与河流之间夹杂着的是极其肥沃的土壤,为此整个江淮地区可以说是大顺人口密度最集中的地方。

江淮泽野则是江淮河近海的一个大泽,过泽心最窄处也足有万里之遥。

梁渠第一次听到如此确切的描述,内心不由感到震撼。

这地图太特么的大了,别说蛟龙,有真龙他都不稀奇。

整条江淮河的长度更是无人知晓,河泊所只知道它和另外两条江河的源头都是大雪山域。

那里有着世界上最高的山,所有的雪都是那里产生的,千万年雪山永不改变。

风雪往南方去,就变成水进入江河,是一片充斥着神秘与恐怖的地方。

鲜有人去,鲜有人出。

(注:此说法为民间传说,并无实据,据工部研究发现,雪乃空中无形之水遇冷而成,并非自大雪山上而来。)

梁渠:“”

这工部还挺厉害的。

梁渠粗略看过一遍,见天色已晚把册子收入怀中,驾船停靠在自己的专属船位后便准备回去睡觉。

“施主留步!”

声音低沉暗哑,极具穿透力。

梁渠转头看去,身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极瘦,瘦的只有骨相,布满皱纹的老皮贴在额骨上,几乎是贴边描出骨头的轮廓,可他又极高,比梁渠都高半个头。

他穿着一身百衲衣,手持一旧钵,比起和尚更像乞丐。

此般诡异形象走在夜路上,指不定能吓哭出来玩闹的小孩。

梁渠在身上摸了摸,他没带钱,肉饼也在去的路上分光了。

“抱歉大师,我身上没有吃的也没带钱,你要是愿意可以等明天,我还会从这条路上过,给你带两个素包子。”

老和尚摇摇头:“施主,老衲不化缘。”

不化缘?

梁渠眉头一挑,暗自戒备起来。

老和尚躬身一礼:“施主可有师承?若无师承,可有意愿做老衲弟子?”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