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丰住院了?为什么?”
“被家暴了。”经缘哭笑不得的说:“凤凰把他给打休克了。”
“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活该。”
“太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谷涛本来张嘴就像说是肯定是他活该的,但一想好歹正丰也是经缘的爹,所以这么说可能不好,于是就问经缘的意见,但没想到经缘也这么想,这不巧了么……
“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出外勤。”
“出什么外勤?”
“邪教任务。”
“这种小事你为什么亲自去?”经缘对谷涛的行为模式一直抱着好奇的态度,反正一直没搞明白过:“你事情很多的。”
“这件事必须亲自去。”谷涛扬起下巴,看着窗外飞速往后移动的树木:“不耽误这么一会儿。”
“好吧,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下棋的人,人一旦冷血了,就完了。”
谷涛的解释很哲学,但实际上就是这样,如果一直站在一个下棋者的位置上去看这个世界,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失去人性,谷涛不想变得像自己爷爷那样,他骨子里流淌的是浪漫主义者的血液,而浪漫主义者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热血滚烫。
车队往一个小镇上行驶过去,当他们浩浩荡荡的来到镇子之后,所有人身穿黑西装拿着武器走了下来,谷涛也下了车,他同样穿着一身黑西装,戴着一副墨镜,像个黑社会大哥一样往前走着,身边的六子给他打伞遮雨。
“为什么让我给你打伞?”
“因为我给你打伞看上去就像在谈恋爱。”
六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严肃点。”谷涛正色道:“别让人觉得咱们不正经。”
大雨始终在下,谷涛一行近百人很快来到这个镇子上一栋隐藏在村寨中的自建民房前,而他们的行动很快引起了这里当地居民的关注,不多一会儿就有拿着砍刀的人走了出来,数量还不少。
但谷涛连看都没看他们,只是继续往前走着,那些人直接冲上来想要攻击他们,但最外围的反邪组成员当机立断,近乎瞬间所有袭击者就都被放倒了,身后被一根特种塑料的手铐死死拷在水管上,就在马路边躺成了一排。
而谷涛回头看了一样,整理了一下外套,迈步走进了那个大院子,上了三道锁的铁门被他一脚踹开,里面的人纷纷被惊扰,他们探出头来,看到这么一大群人突然闯入,终于是意识到了不对劲。
但现在他们已经没的跑了,周围所有的通路都被封死,而谷涛就站在大院子中仰头看着这栋阴森森的四层楼房,身后不断有村民过来试图阻挠,但无一例外全都被放倒,不管老少,哪怕是九十多岁的老太婆上来撒泼,照样一视同仁。
“我说过什么来着?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谷涛眯起眼睛自言自语一句,然后迈着步子打着伞顺着外部的楼梯往上走,而他的身后跟着几十个人,统一着装、统一步伐。
来到二楼第三个门口时,谷涛一脚踢开房门就走了进去,而走到里屋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姿色尚可的女人蜷缩在床上,满脸恐惧的看着他。
“你就是那个兔子头像的吧?”
谷涛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径直走向她那台笔记本电脑前,但就在这时,那女人像疯一样扑了上来,想要毁掉电脑,但谷涛却一只手拎着她的脖子把她给提了起来,然后重重扔到墙角。
而这时,楼上楼下都开始鸡飞狗跳起来,哭喊声、吵闹声和摔打声响成一片,谷涛仿佛没听见似的,打开了那台笔记本,熟练的调出一个隐藏的文件夹,看到里面全都是各种血腥残忍的照片之后,他有继续把这台电脑上所有的聊天记录和交易记录信息全部打开了。
“萨塔尼亚,通知各地公安机关,抓。一个都不放过。”
接着谷涛走到墙角,拎起那个已经头破血流的女人的头,把她拖行到了门口,扔到了地上,那女人看着谷涛的样子,尖着嗓子叫着什么什么活佛不会放过你们的,什么什么你必然要被天火焚身。
谷涛从她身上跨过去,那女人突然抱住了他的大腿,一口咬了下去,但谷涛却没有动,反而是旁边的六子眼明手快,一脚就把她踢飞了三四米,她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不动弹了,没死但肯定是昏厥过去了。
一间一间的走过去,谷涛现这个邪教居然在这个小地方居然展出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甚至于还有每个月的绩效和指标,他们每间房里干的事情都大同小异,但电脑里的图片和视频却是触目惊心。
那些泡在浴缸里眼睛已经白的尸体照片、直接把人放进酸洗池里的视频、切割人体的影片和将人扔进绞肉机的影像,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黑暗程度。
一栋楼,仅仅是一栋楼,谷涛就看到了超过四百个属于不同个体的虐杀视频,而交易总金额居然超过了两亿,而在这个冰冷的数字后面,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用极端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而那些生命也都不是阿猫阿狗,而是跟施虐者一样会哭喊会求饶的人,活生生的人。
“这个村子,全部围起来!”
谷涛一声令下,反邪组全员行动了起来,合围的合围,搜捕的搜捕。而最后这个只有不到三百户村子,居然涉及这种事情的人数超过了两百人。
“可恶。”
谷涛皱着眉头坐在村子祠堂里的高堂位上,在听完抓捕总数之后,他用力的锤了一下椅子,怒斥了一声。接着他回头对身后密密麻麻的牌位说了一句:“看见没有,各位先人,你们的孝子贤孙在干些什么。”
此刻,外头突然一阵电闪雷鸣,接着狂风袭来,身后层层叠叠的牌位就跟多米多骨牌一样,噼噼啪啪倒了一桌子一地,谷涛放肆大笑,对死者丝毫没有敬畏之心。
“你们不想看?不看可不行。”
谷涛一招手:“把所有牌位给立起来!用胶水给我粘起来!”
很快,所有牌位都被固定在了桌子上,胶水不行就用钉子,接着所有嫌疑人都被押送到了这个祠堂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在下面被挤成了堆。
“你们小时候爸妈没教过你们吗?”谷涛指着身后的牌位:“什么叫不义之财?你们这都不能说是不义之财了,你们这是拿人命在换钱啊,你们有的人已经是人父人母,怎么干出来的?我很好奇啊。”
谷涛说话时,下面的人纷纷咒骂,说什么活佛会给他降下神罚之类的屁话,而谷涛只是歪着头,连搭茬都不想搭茬。
“如果我掌握法律,我就在这把你们都活埋掉。但是我没有掌握法律,而且你们也都是普通人,所以你们会由法律制裁。对了,你们不是信仰那个活佛吗?”谷涛抠了抠耳朵眼儿:“我有权处置他,我让你们看看他的下场好吗?”
谷涛说这些话的时候,十足的反派,嘴角的笑容显得阴森而残忍,但却十分解恨,而六子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老公是真的脾气了。
能让死皮赖脸的谷涛生气到这种程度,可以说很不容易了,六子懂的很,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去触霉头。
“哦,对了。谁愿意说说那个活佛是谁?”
这时一个离谷涛很近的老太婆冲着他就啐了一口,虽然口水被离子盾挡了下来,但那副丑陋的姿态却让谷涛眯起了眼睛。
他走上前用脚踩着那个老妇人的脸:“说真的,如果我是小红,我真把你们捆在这里浇上汽油一把火给烧了。”
说完,他扬起下巴:“给你们个机会,我现在往外走,走出这扇门,你们最后的机会就用完了。”
正在这时,外头已经警铃大作,大量的警察叔叔的正朝这里赶来,谷涛则像他说的那样开始往外走着,这时突然有一个瘦弱的男孩挣扎着站起来:“我说!我愿意说!”
他一开腔,下面那些被捆成一团的人立刻咒骂了起来,用了坊间最恶毒的话,仿佛他是那个投靠敌人的叛徒,不过谷涛并不在乎那些人怎么骂,他转过身背着手:“你跟我来。”
马上有人走上前解开了他的绳子,而看着他被带走,祠堂里的人各个开始哭嚎了起来,而谷涛走出去时刚好跟警察叔叔的领队擦肩而过,两边很默契的点点头,然后谷涛就这么离开了。
而外头的雨也越下越大,电闪雷鸣的长眠十分可怕。
“好了,你要跟我说什么,开始吧。”
谷涛拿出这男孩的身份证,现他今年只有十六岁,谷涛站在雨中也不打伞,默默回头看着他:“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那男孩沉默不语,而谷涛回头劈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非常重,打到男孩满脸是血,牙齿也断裂了两颗,疼痛让他捂着嘴说不出话。
打完之后,谷涛继续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