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秦美兰的膝盖渗出,满屋子的血腥味,她叫的凄惨,偏偏江以辰神态平静。
江以辰缓缓的走到秦美兰的身边,“这些年我没搭理你,确实因为秦帆,如果不是你大哥,你会和想接近我那些女人一样,被丢出北城。”
“秦家的地位,让你习惯了高高在上,所以你忘了这北城世家的规矩了吧?我家小姑娘低调不喜欢惹事,所以你就顺竿子往上爬?那我只能好好提醒你一次,什么叫做安分守己。”
秦美兰的膝盖早已经疼到麻木,眼里全是泪珠,她从未想过,自己苦苦暗恋了十多年的男人,对她会是这般的绝情。
秦帆曾经告诫过她,不要和江以辰扯上关系,他这个人阴晴不定,琢磨不透,除了身边的这些朋友,没人能真的走进他的心,什么人也入不了他的眼。
她不信,她觉得只要自己站的够高,他一定会看到她的喜欢。
如今的他,却是骨子里的狠,狠到让人心生畏惧,不要说怜香惜玉,此刻,如果不为了收拾她,恐怕这个男人连眼神都不会给她,多么讽刺?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放纵于教条之外,根本不管世家关系,心狠手辣,百无禁忌,冷血冷情。
“江以辰...你....你别过来?”她的膝盖全部都是血,整个人颤抖着,眼睛通红,“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去给顾念一道歉,以后绝对不出现在你们面前,求求你,放过我吧。”秦美兰哀求着。
喻子维和立现交换了个眼神,走到江以辰身边,压着声音说,“要不然算了吧,她那个膝盖伤的也挺重的了,大不了让她滚出北城。”
江以辰挑了挑眉,没搭话,带着寡淡的情绪开了口,“算不了,这才哪到哪啊?”
“秦美兰,很疼是不是?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一摔下去的时候,也同样很疼。”
江以辰心底那些纨绔子弟的劣根性被激发了出来,他原本对女人就没有耐心,更何况是伤害了他家小姑娘的女人。
秦美兰一双眼睛瞪的快要掉出来了,恐惧和疼痛让她忍不住发抖,“我承认,是我推的顾念一,我去道歉,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男人走到窗边,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看着霓虹的马路,如果没有她,今天会很愉快,他的小朋友因为吃醋,特意穿了一身小黑裙还有高跟鞋,甚至去接他。
现在,顾念一却像小可怜一般,躺在病床上,这个女人真该死。
“按住她的手,用点力。”男人转过头,露出一抹近乎冷血的笑容,往哪里按,不言而喻。
秦帆等在门外,听着里面秦美兰的惨叫,急躁的团团转,几次想冲进去都被保镖拦住了,他打了家里人电话,带着人去了顾念一的医院。
包厢内压抑的情绪,让人有些窒息,喻辰连信息都来不及回了。
江以辰的手段残忍到不留余地,让人心惊。
秦美兰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惨叫声停止,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女人的手和膝盖全部都是血,脸色惨白的晕了过去,江以辰平静的看着,脸上不带有任何的情绪,看了眼韩特助,“去找人拿冰桶。”
顾子夜不禁蹙眉,虽然他很生气,但秦美兰毕竟是个女人,这伤的已经是自家妹妹十倍了,再大的火气也消了,“以辰,差不多得了,毕竟是个女人。”
“今天谁也别拦我,没有用,顾念一的膝盖一共拔出来32块小碎片,因为碎片太小,医生怕没有痛感落下,所以不能打麻药,你说她要忍着多大的痛?嗯?”
“胳膊上面的伤口很深,医生说会留疤,顾念一那么喜欢穿裙子的小女孩,以后都要顶着一道疤,你现在告诉我,让我怎么放了她?”
顾子夜闭嘴了,他的心揪着在痛,他无法想象那么怕疼的妹妹,是如何忍住的。
韩特助把冰桶拿了过来,江以辰命人把她淋醒,拿了一瓶酒直接倒在了她的膝盖上。
“只有足够痛,才能让你铭记,喜欢我有多可怕。”
秦美兰只清醒了10秒,便又晕了过去,冰桶继续淋醒,这样反复折腾了三次。
就连喻辰都害怕,秦美兰这条命得交代在这,上前拽了拽江以辰,“以辰哥,江以凡说一一高烧不退,我们去医院吧。”
江以辰厌恶的看了眼秦美兰,“把人送回秦家,告诉秦老爷子,江家会对秦美兰下封杀令,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北城,还有如果谁去医院骚扰我太太,我不介意让秦家也滚出北城。”
韩特助使了个眼神,让保镖拖着她出去,江以辰把钥匙扔给喻辰,“你开车,我们去医院。”男人未跟身后这几个人打招呼,只身走了出去。
立现总算松了口气,整个人呆坐在沙发上。
“我特么开这家酒吧的时候,一定是没看风水,明天得找个大师来算算。”
喻子维拍了拍他的肩膀,深表同情,“已经很多年没看到他这样了,刚才他那个眼神,真是分分钟想把这个女人弄死的。”
顾子夜烦躁的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抽完这根,你们在这处理吧,我也去医院了。”
他都快忘了江以辰原本的模样了,他做事从未顾及旁人,对陌生人有近乎冷血的本性,只不过他对身边的朋友是好的,他对顾念一更是好到难以想象。
顾子夜知道他发自内心的喜欢她,爱她,只是没想到已经爱到刻入骨髓。
江以辰回到病房的时候,看着小姑娘赢弱苍白的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依旧厉害,她手臂上的口子豁开的吓人,被层层的包着。
喻辰看着躺在床上的顾念一,也理解江以辰为什么气成那样,小姑娘躺在那里,就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江以辰坐在顾念一的身侧,收起所有阴沉狠戾的气息,连眉眼间都是淡淡的温情。
病房的门,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