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一莫名其妙被带到了一个酒局,酒局除了江以辰外,还有顾子夜和喻子维。
其他的那些人有见过的,有没见过的,她就这样坐在了江以辰和顾子夜的中间。
顾子夜神色淡漠,清冷的面容像是凝了一层冻结的薄霜,整个人在主位上华丽冰冷,高不可攀,危险又让人沉落,整张桌子除了顾念一没人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男人优雅的剥着虾,眼眸看着与他说话的人,剥好的虾肉安静的躺在小姑娘的餐盘里,另一边的顾子夜,边和人交谈,边往她的碗里布着菜。
北城两大风云大佬,不动声色的暗自较劲,只为了给小姑娘夹菜。
餐桌上除了顾念以外,还有两个明星,顾念一不太关注圈子里的事情,也觉得面熟,这两人原本是组局的人安排给顾子夜和喻子维身边的,顾念一在这,也不好造次。
只好把人留在桌上,陪着那些肥头大耳的老总喝着酒。
桌上的人都是人精,看着小姑娘安静的坐在那里,眉眼间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身边的两座冰山却耐心的照顾着她的情绪,就知道这就是顾家的小公主,没人敢敬酒。
江以辰把虾剥的差不多了,视线扫了一圈在场的人。
“李家那小子和我太太从小一起长大,我家小朋友没少去他们家蹭饭,当然我弟弟、喻子维的弟弟这些人都没少去他家,对于我们几个来说,李家的事情,就是自家的事情。”
“各位手上有和莫家的合作,都可以停一停了,如果我知道谁还接他们的单子,那就别怪我在北城把他除名了。”
江以辰优雅的擦拭着手,不带有丝毫情绪,他只是单纯的陈述,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北城也要齐心保护本土产业,不能让谢家过来霸占市场。”桌上有人率先出口,表着决心。
这是顾念一第一次参加这样高端的酒局,每个人说的话,都像是提前想好的,绝不会有一句废话,句句都像在交锋,很刺激,却也很无聊。
还不如看那俩小明星阿谀奉承好玩。
她的场子从未有过其他女伴,小姑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俩,又不好一直盯着看,就这么有一下无一下的。
“好好吃饭,别看那些有的没的。”顾子夜给她盛了一碗汤。
顾念一知道江以辰也是时间来不及了,索性把人一起带了过来,不然他不会让小姑娘陪他出席这么无聊的饭局,她这个年纪不需要应付这些。
只是,顾念一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
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唯独小姑娘,旁若无人的欣赏着对面的两个女人陪酒的样子。
大抵是顾念一的眼神过分明显,江以辰在她的面前敲了两下。
“让她俩出去,以后我的场子,别带些乱七八糟的人,你们想玩结束了自己去玩,我家太太年纪还小,别让人污了她的眼。”
挨着女人的老总,瞬间把两个人撵了出去,只是临出门之前,从兜里掏出来个车钥匙。
顾念一不高兴了,还没看够呢。
“好好吃饭,吃饱了拿手机跟他们聊会天,晚点我们一起去立现酒吧。”江以辰直接把一块水果喂到她的嘴里,温柔的说着。
在场的人,耳朵竖着,却没人敢看。
立现酒吧。
江以凡和喻辰坐在顾念一的身边,喻辰把一张卡放到了她的面前,“谢天宇的那张卡,明天我去接你,请他吃个饭,你还给他。”
“钱够了?下午不是还差一点吗?”
江以凡嘴角抽了抽,“我大哥拿出来100亿的零花钱,转给了李燃,大佬出手,我们小菜鸡的钱可以收起来了。”
顾念一抬眸看向江以辰,她只是在他的休息室睡了一觉,倒不知道男人做了这么多的事。
李燃推门而入。
看到所有人都在,眼眸中闪着些许的光亮,他走到江以辰他们的身边。
“以辰哥、子夜哥、子维哥、现哥,谢谢你们。”李燃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这个人并不擅长表达,从小到大随性惯了,总是跟在这群人的身后,享受着哥哥们的关爱,虽然都是蹭来的,但这些人对他也是真的好。
李燃的妈妈生他的时候大出血,命保住了,身体却很虚弱,养了好多年才好一些,所以他们家只会有这一个孩子。
家里人一直没有要求他回家继承基础,索性让他在外多玩几年,这群朋友,除了江以凡被安排在江氏集团外,其他人还是随性所欲的,几个大哥全部接手了家族产业,让弟弟妹妹妹去放飞自我。
李家的这个事情,却也给李燃提了醒,他要收心,要强大,要回家去做小李总了。
逃不开的责任,只能学会成熟和接受。
“没什么好谢的,你在我们这也是弟弟,和那几个臭小子没区别,但你的责任比他们重,毕竟他们几个不努力根本争不过家产,但是你不努力,会保不住家产。”
喻子维看着李燃,耐心的说着,他们几个哪个不是这样磕磕绊绊走过来的,只不过年长他们7、8岁,社会的毒打挨的多,城府自然深厚了些。
“李燃,我们是你的家人,你接手李氏以后,有些资源可以用,挂个名都会少走很多弯路,懂吗?”江以辰只是想告诉他,这些集团,随便拿出来一家,都可以让他平步青云的搞定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
顾念一看着一群人在教育李燃,心情轻松了很多,端起桌上的酒,就喝了下去。
“你们....谁点的酒,怎么这么难喝。”顾念一喝酒的方式,所有人都不敢苟同,酒量明明很差,却十分敢喝。
不管这个酒,是什么。都是一口喝下去,豪放的不得了。
“顾一一,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一口闷这个坏毛病。”江以凡咬着后槽牙,看着小姑娘趁他不注意把一杯“轮椅”喝了下去。
只觉得心脏突突的跳,无奈的按了按眉心。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