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之车祸住院了。
林笑笑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奔去了医院,她无法想象,没有林牧之的生活,会怎么样,那是她唯一拥有的亲情。
她压抑着所有的情绪,站在手术室的门口,顾念一怕她憋坏了,把人抱在怀里哄着,林笑笑哭的太严重,晕了过去。
迟暮跑过来,打横把人抱了起来,“我送她去看医生。”
林笑笑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迟暮,她猛的坐了起来,“我要去找哥哥,迟暮,我要去找哥哥,我只有哥哥了,我不能失去他。”
迟暮把人抱在怀里,轻哄着,“笑笑,以辰哥请了北城最好的医生,牧之哥没事,在旁边的病房,一会就能醒。”
“真的?”林笑笑抬眸看着男人。
迟暮亲吻着她的眼泪,“宝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的。”
“笑笑,我们公开吧,好不好?一会儿我当着他们的面,说喜欢你,然后跟你表白,好不好?”
林笑笑点了点头,她想着这样,哥哥会高兴的吧。
林牧之醒了,他认真的问了迟暮是不是喜欢林笑笑,迟暮见旁边有人,回答的肯定,有些却没说实话,他想找机会单独和林牧之聊。
一周后,林牧之出院了,
迟暮约了林牧之见面,没有告诉林笑笑。
“迟暮,你约我有什么事吗?”林牧之最近一直往返于鹿城和北城,在忙一个新项目。
迟暮有些不好意思的给他倒了杯茶,“牧之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我和笑笑很早就恋爱了。”
这件事,林笑笑开始并没告诉林牧之,就像江以辰说的那样,她并没什么安全感,虽然她能感受到迟暮全心全意的爱,只是她不知道两个人时间久了,迟暮会不会厌倦她。
她渴望一个家,又害怕一个家。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林牧之并没有喝那杯茶。
迟暮轻声道,“在伦敦,我陪着笑笑去伦敦办离职,我跟她表白的。”
“牧之哥,我是真的喜欢笑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你们在伦敦呆了八年,但我一直很惦记你们。”
“这么多年,我都洁身自好,没有谈过恋爱,一些必要的场合,我会带女伴一起出席,但是女伴是固定的,因为她除了钱什么都不贪图,现在那个人在一一的工作室。”
“请原谅笑笑开始不愿意和你说,不愿意和朋友们说,因为她没有安全感,怕有一天我们不好了,没办法面对这些人。”
迟暮说的很认真,这些话,他考虑了很久,他想和林笑笑结婚。
“迟暮,你们谈恋爱我不反对,我们也是从小认识的,你的人品我清楚,只是,我们不是林家的人了,我现在的公司在起步阶段,笑笑....”
林牧之为难的开着口,他自然是希望妹妹可以嫁给身边的这几个公子哥的其中一位,他们这些人,没有人不靠谱。
但是,他们现在的身份,配不上。
他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去别人家受委屈。
“牧之哥,我妈妈很喜欢笑笑,从小就喜欢,相反他们不喜欢林家的任何人,如果你们现在还在林家,我父母肯定不同意。”迟暮一句话便化解了林牧之的所有顾虑。
林牧之轻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好对她,让我知道妹妹受欺负,饶不了你。”
“牧之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迟暮甚至送了很多资源给林牧之,即便没有林笑笑这层关系在里面,他也希望林牧之可以越来越好。
时间过的很快,林笑笑和顾念一成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
林笑笑整个人忙到飞起,都没时间陪迟暮。
顾念一不擅长应酬,林笑笑就把跟设计有关系的工作全部让给她,让小姑娘在自己喜欢的领域继续做自己。
晚上,她有个应酬,迟暮没告诉她,自己和她一个局。
林笑笑走进包厢,便看到自家男人坐在对面的主位。
包厢内一盏暖黄的灯照在男人的身上,显得格外耀眼,他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整个人慵懒的坐在那,听着身边人的话。
“林总,给你介绍下,这是迟氏集团的小公子迟暮。”
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她和迟暮,都是外地的,没人清楚俩人的关系。
“迟总,您好。”林笑笑咬着后槽牙的笑着,这个狗男人刚才给自己送到路口,说有要紧的事,现在却和她出现在一个酒局上。
“林总,久仰。”迟暮轻笑着,看着自家媳妇儿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迟暮虽然在外应酬不少,也不是谁的酒他都喝,今天这个局,不是林笑笑的主场,他懒得喝酒,免得林笑笑回家嫌弃自己。
他命人拿过来一个茶杯,全程以茶代酒。
林笑笑端着一小杯红酒,轻抿着,毕竟她的公司是和顾念一在一起的,他们这些人,多少要顾忌着江氏集团。
酒局进行到了后半场,有些人喝的有些多。
“林总啊,约你吃饭真不容易,要是以后还想和我们合作,你把这杯酒干了。”说话的这个人姓郭,是鹿城有名的暴发户。
林笑笑她们的公司和这个暴发户之间是有合作,但那些钱,她可是看不上。
“郭总您喝多了,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呢?我们公司一直不提倡酒桌文化,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合作可以终止。”
身边的人劝着,“一杯酒的事,别太较真,几千万的生意。”
迟暮看着别的男人欺负自己媳妇,不禁蹙眉。
“哦?一杯酒的事,对吧。”迟暮喊来服务员,给郭总倒了满满一杯白酒,“把这杯酒喝了,不然我截了你所有在北城的业务。”
迟暮阴冷的语言,让郭总瞬间清醒了起来。
一个男人在酒局上无条件的护着一个女人,只能证明,他俩有情况。
“迟总,迟总对不起,我不知道林总和您的关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郭总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