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抬起另外一只手取走了祝璞玉夹在指尖的那支烟,随后松开了她手腕。
祝璞玉轻笑一声,指尖抵住他的胸口,又恢复了平时的轻佻:“还没正式当我老公,已经开始想管我了?”
温敬斯无视她的调情,垂眸看着她,“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当枪使。”
祝璞玉:“我也说过我暗恋你呢。”
温敬斯呵了一声,“做个交易吧。”
他没给祝璞玉回答的机会,已经以谈判的姿态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替你找回你母亲的嫁妆,你删除视频,从此不要来纠缠我。”
这次笑的人成了祝璞玉。
祝璞玉踩着高跟鞋往温敬斯面前迈了一大步,两人的胸口几乎贴在了一起,她穿了高跟鞋已经有一米七五,但还是需要踮起脚来,才能凑到他耳边。
祝璞玉抵在他耳边,唇瓣似有若无碰过他的耳廓,“我想要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跑不掉。”
她轻笑,“你迟早是我的,要不要赌一把?”
耳边是湿热的气息,鼻腔内是她身上浓烈的橙花香,这味道不由得让温敬斯想起了那个夜晚。
他敛下眉眼,掌心抵着祝璞玉的肩膀把她推开,将那支烟塞到了她双唇之间。
“祝璞玉,我耐心有限。”温敬斯的目光和语气一样,冷若冰霜:“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还有心思和你谈条件。”
祝璞玉低头点燃了嘴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雾,“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啊。”
赤裸裸的挑衅。
温敬斯往前走了一步,按住她的肩膀:“别逼我对你出手。”
祝璞玉:“出手的意思是……这样吗?”
她握住他的往胸前拽了一把,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温敬斯瞳孔一缩,指尖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紧,他迈腿,一步步逼着祝璞玉抵在墙上。
一触即发之际,再次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祝璞玉看着温敬斯接起电话,竖起耳朵,听见那边的人说:“黎蕤回国了,找你。”
温敬斯往后退了一步,“在哪里?”
拉开距离后,祝璞玉听不见那边的声音了,只是看到了温敬斯匆匆上了车,绝尘而去。
祝璞玉灭了烟头,回味着刚刚那句话。
黎蕤。
听起来像女人的名字。
这时,祝璞玉的手机也响了。
她打开微信,看到了周清梵的消息:【愿,你上次说的女人,我查到了。】
——
温敬斯刚刚抵达会所包厢,便看见了喝得烂醉的黎蕤。
黎蕤脚步虚浮地走到温敬斯的面前,握住他的胳膊,“你又去找哪个女人了,混蛋……”
温敬斯没有回应撒酒疯的黎蕤,而是看向沙发上渠与宋和陈南呈,“怎么让她喝这么多?”
渠与宋:“……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南呈哪敢拦。”
陈南呈:“要不你带她去楼上客房聊吧。”
黎蕤忽然低头在温敬斯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温敬斯皱眉看着她,直接将人扛起来离开包厢。
渠与宋和陈南呈目送两人走出去。
渠与宋摇摇头:“真是一段孽缘。”
陈南呈若有所思,“你说,黎蕤为什么离婚?”
渠与宋猛地定住,想起了什么:“你是说——”
“那年她结婚就是因为敬斯出事赌气,这些年敬斯没哄过她,也没解释过一句,最近还传出来和祝星盈好事将近,黎蕤那个脾气……”陈南呈说,“我有预感,腥风血雨马上开始了。”
渠与宋思考了片刻,摸着下巴,“那你觉得,敬斯会选新欢还是旧爱?”
——
火锅店内。
祝璞玉刚坐到尤杏身边,对面的周清梵便递过来一张照片。
祝璞玉接过来。
照片上是一对十分般配的男女,最多二十出头。
那个时候的温敬斯显然比现在青涩得多,表情也比现在生动丰富一些,照片捕捉的瞬间,他正看着身边的那个女孩子,眉宇间透着纵容。
那女孩子看起来娇滴滴的,又白又软,个头刚到他的大臂。
祝璞玉挑眉:“前女友还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