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北绝对想不到,看起来逆来顺受的薛知遥会有这种举动,所以毫无防备的他,痛得倒抽了好几口凉气。
等薛知遥松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痛得脸色白了。
她卷起地上的衣服,高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将浴室的门关得震天响。
对着镜子换衣服的时候,她也是被镜中的自己给惊呆了。
身上痕迹遍布,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一处好肉了。
尼玛呀,陆宴北他是跟她有仇还是抖S啊?这样她还怎么见人啊!
还结婚呢,想得美!她不找他算账就是好的了!
薛知遥换上昨晚参加宴会的连衣裙,身上的痕迹根本遮掩不住。
她怒气冲冲地打开了浴室的门,语气中已经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了,“陆宴北,你他妈的神经病啊!”
睡了也就算了,这么重手脚算啥?他有虐待癖好?
然而,凌乱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薛知遥失落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看来说结婚什么的,都是说说而已,她现在只要想着回家,怎么收拾残局就可以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开门准备离开,却直接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薛知遥惊愕地抬起头,直接撞进了他深邃的双眸里,来人眉目如画,神色冷淡,正是她以为离开了的陆宴北。
他将手里拎着的袋子塞给薛知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将目光停顿在她的脖子上。
“你就这样出去?”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浓烈的鄙夷,“不嫌丢脸?”
啧啧,这话说的真是正气凛然,好像这痕迹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薛知遥毫不在意地扯出一个笑意,语气轻慢,“有什么好丢脸的?一夜情,很平常。”
陆宴北脸色不变,依旧冷淡,只是眸光暗沉了几分,轻轻动了动薄唇:“是吗?真是看不出薛大小姐居然这么开放。”
输人不输阵,她总不能让他给看扁了。
“嗯哼。”薛知遥傲娇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咸不淡地笑着,“我也看不出,陆大少会这么饥渴,这么重口。”
陆宴北本来云淡风轻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双眸灼热地盯着薛知遥的脸,眸光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
薛知遥也不怕一次把他得罪透了,依旧笑颜如花,“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陆宴北伸出手摸到薛知遥脸上来,还趁机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语气恶劣,“花倒没有,肉就挺多的。”
薛知遥:“……”
怎么会有嘴巴这么贱的人?不损她一下他会死吗?
“把衣服换了,跟我去陆家吃饭。”陆宴北淡漠地命令道,径直坐到了一边玩手机。
那姿态大有她不答应他就不走的意思。
有新衣服穿自然是好的,况且她这身穿出去的确是尴尬。
陆少爷游历花丛多年,挑衣服的眼光自然是没话说的。
薛知遥穿了那一身出来,陆宴北的眼光从手机屏幕上转移到她身上,颇为自豪地点评了一句:“衣服很漂亮。”
我去,衣服漂亮你穿啊,看能不能穿出漂亮的味道。
薛知遥脸上挂着笑意,虚伪敷衍道:“嗯,我很喜欢,谢谢陆少。”
陆宴北的目光将薛知遥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中肯地评价道:“外形还不算很差,虽然人蠢了点,不过这样的最适合当老婆了。”
薛知遥顺从地点点头,附和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陆宴北那厮居然无耻地打了一个响指,煞有介事地点头说道:“爱妃,深得朕心啊。”
薛知遥尽量挤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面不改色地对上跟前笑得邪魅肆意的男人,语气平静道:“陆先生,我们谈一谈?”
陆宴北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还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脸的我是总裁我很忙的样子。
“快点。”他声音淡漠,没有一点诚意。
薛知遥掠了他一眼,略微沉思一下,斟酌着词语道:“陆先生,昨晚是我喝醉酒了,怎么来到你的房间我也不清楚。”
陆宴北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轻慢道:“难道不是你暗恋我多年,得知昨晚我要向你妹妹求婚了,终于按捺不住爬上了我的床?”
被道破了暗恋的秘密,薛知遥脸色有些难堪,但这个人手段纵然再厉害,也不可能会看破她心中想什么吧?所以她强制自己不要心虚,起码要保持脸上的镇静。
“陆先生魅力非凡,我当然也很欣赏。”薛知遥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淡淡地回应道,“不过欣赏归欣赏,也还没有到要爬床的地步。”
陆宴北不高兴了,眸光深沉了几分,凝在薛知遥的脸上,神色显然是带着鄙夷的,“没有到这个地步?那昨晚在我身下叫欢的不是你吗?薛大小姐,你这是要提起裤子不认人?”
薛知遥一时语塞,想不到应对的话语,只能眼巴巴地瞪着他。
“你不想嫁给我是吗?想嫁霍家那个小子?”他忽然抬起手,轻轻地摩挲着薛知遥的唇瓣,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且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暧昧,她自然是要避开的。
“陆先生,一夜情就要嫁人,我真的接受无能。”薛知遥的脸色冷了下来,已经失去耐心跟他周旋。
陆宴北的手指僵在半空,本就幽深的眼神此刻更添了几分寒意。
他收回自己的手,神色冷峻,也没有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声音寒冷:“你可以不嫁,我要是娶了薛子纤,属于你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薛氏股份,我一定会要来做新婚贺礼的。”
薛知遥瞬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男人。
“你……你又不缺钱,你要我的股份做什么?”她气急,狠狠地瞪着他,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了这个瘟神了?
“我当然不缺钱,可是我就是想娶薛家的女儿啊,要是我娶了薛子纤,她不是一向跟你不对盘吗?我当然得帮我老婆对付你。你说对不对啊?”陆宴北说得理所当然。
薛知遥气白了脸,手指都颤抖了。
“陆宴北,你这个神经病,我哪里得罪你了?”薛知遥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风度了,上前一把揪着他的领带,有种想将他勒死的冲动。
殊不知这个姿势,非常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