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开始后,孙松就离开了。来这六个人,内心全针对自己。这没什么,也在意料之中。
江楠尹玉倩,都被陆湾染指。颠鸾倒凤,不堪入目。自己美好寄托,被弄得一塌糊涂!
以为张家豪周深,是被自己干掉的。无论这种想法,还是那种行为。都不能做皇后!
马燚想法差不多,初衷为保全家庭。没实施前能原谅!
唯有萧美兰,看法比较客观。曾经一夜夫妻,了解的更多些。
王晓桦长得好,人品难以启齿。用陆湾的钱,读书还养妈妈。因肖月茹,把他赶出来。现在回过味,怕失去优质生活。一个人来豫川找!
在星海接触些人,知道和绿星争地。为迎合环境,编出一个故事。小煤矿蕴藏巨大,应低价收购云云。不能说不聪明,把老江湖都骗了。为达成心愿,把朋友置于险地。极端无耻不道德!
陆湾的名字,最近经常听到。以为很了不起,就是一花花公子。继承不少家业,私生活不堪入目。行为乖张运气好,因女人缘多奇遇。
还心狠手辣,至少杀过九人。体内有股元力,一受刺激就爆发。有一段看不清,总体说还挺神秘。
今天安排一桌,总共十一个人。除六位来宾,孙松、傅文博夫妇、及阮宏信夫妇。已是最高规格!
傅文博和马燚,聊的比较投机。认为当前豫川,还是采矿挣钱。别说前景,这行业一直稳定。海外需求量很大!
阮宏信提起,收购奶茶厂。夸江楠有担当,保住地方品牌。没正式接手,外面也传开。商界同仁赞叹,女中豪杰识大体。而且办事有效率!
柳敏儿、尹玉倩和萧美兰,探讨着珠宝时装。下周某珠宝行,拍卖一颗钻石。在豫川绝无仅有,到时结伴去看看。
昨天姜莹说,晓桦很有想法。先提出收购,她没招才动手。不能让江楠赏识,不利于今后任务。傅红颜理解,肯定这么做对。
能参加这宴会,绝对是江楠心腹。姜莹说是新人,而且没有业绩。为什么受重视?亲戚都不应该。况且今天这饭,不是那么好吃。摸摸底是必须的!
这时吴影进来,跟阮宏信说几句。
略微迟疑,然后对陆湾说:“孙先生有请,想和你聊几句。”
这是必须环节,来之前就想到了。安全没问题,大家也知道。晓桦说手上有符,修炼者无可奈何。
孙松出来后,心情特别压抑。陆湾这样人品,还想弄死自己。很想听听啥理由!
或许孤单久了,想找个人倾诉。上次还二十年前!
衣食无忧的智者,经济来源有保障。似不食人间烟火,不会设身处地。讲自己被压榨,大多时候是冷漠。解决建议也简单,不给他干就完了。
讲付出努力,有回应也气人。已经做这么多,继续持之以恒。得到老板认可,或说良心发现。之所以给他干,是没更好去处。最好是忍着!
后来想过,这话很理性。抗争没有用,过程费时费力。最后得不偿失!
非法手段,成本更高。因为万八千,谁也犯不上。努力没回报,就当投资失败。
认为工作热情,感性成分更大。理性分析后,完全跟利益结合。本来就不多,彻底被湮灭。于是自己当老板!
开始还不错,买房娶妻生子。大环境发生变化,好在有朋友注资。看准一个项目,决定孤注一掷。
揭晓中标前夜,朋友拿来三十万。送给这名主管,明天非你莫属。开价最低,附加条件最好。不说板上钉钉,也没谁可以竞争。但最后还是去了!
主管刚上来,要多做些实事。观察入微,着眼全局。业务能力强,出口一语中的。对标书商业信誉,给予充分肯定。言明别搞小动作,实打实履行义务。这是最想看到的!
孙松本有风骨,闻言敬重人品。高风亮节,明察秋毫。送钱何其龌蹉?不应该亵渎领导。始终没拿出箱子!
第二天公布结果,吃救心丸才没走。本就孤注一掷,公司情况艰难。还纠结一件事,是谁改变了结果?
主管避而不见,去单位找要预约。想再去家里看看,进不去小区大门。还天真的以为,是别人施加压力。他承受不住,没颜面见自己。
关乎世界观,急于弄清楚。左右公司那样,跪那都无力回天。找到那位智者,她们之间有联系。人家不愿意去,架不住苦苦哀求。
智者是名弃妇,欣赏孙松才华。被单纯打动,决定给他上一课。事先讲清楚,不能冲动别录音。否则朋友没得做!
弟弟开美容院,在市里挺有名。约主管媳妇,先逛街吃饭。然后来到这,去了预订房间。给孙松安排地方,说话肯定能听见。
因为喝点酒,没着急美容。走一上午也累,躺那先休息会。
智者说:“朋友新开公司,规模啥的还可以。求你家那位,关键时刻帮帮忙。事后必有重谢!”
“我说没事献殷勤,咱姐妹还不好说。公司叫啥名?”主管老婆高了。
智者听完:“瞅瞅这脑子,我还真没问。”
“你也没谁了!”
沉默一会又问:“某某某项目,咋批给那家公司?就他那资质,没少上态度吧!”
“瞎说什么!这能乱问吗?”还挺谨慎。
不好再问,屋里陷入沉默。又过几分钟,孙松都想走。突听咯咯大笑,主管夫人在自嗨。
“咋一惊一乍?我都快睡着了!”
感觉自己失态,就把原因分享了:“那个项目,本来是孙松的。从来没见过,那么二的人。哈哈……”
“什么呀?说又不说清!”
主管夫人坐起来:“给你讲讲,咱们哪说哪了。那天晚上来家,看样是要送礼。他俩那话题,就一个高大上。送礼的不好意思,最后也没拿出来。我家那位更二,还有心批给他。你说那家公司,送我……”
突然停住问:“你说俩二人,这么巧遇一起了……”
后面说啥,一句没听清。这娘们是贤内助!
事情搞清楚了,朋友听说一件事。中标那家公司,送给主管二十万。肠子都悔青了,项目本该是我的!
接着妻子说,房子车都卖了。钱全还给朋友,那还差一部分。另外还觉得,彼此不太成熟。一起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以现有条件,孩子由我抚养。
没多久听说,前妻嫁给朋友。替夫还账,感人至深。媳妇如此贤惠,兄弟这么够意思。活着还有啥劲?
好在儿子小,不知谁是亲爹。有亲妈照看着,应该会挺幸福。朋友也挺有爱心!
想想现在这样,就一人帮过忙。相识一场,去告个别吧!
智者非常淡定,适时提出条件:“跟我结婚,帮你东山再起。先贷点款,后拿几个项目。用不了两年,保证比以前强。”
孙松摇摇头,表现出最后倔强。主管夫人会坦白,说明她们是一拨。告别是多年情谊,相伴一生不可能。
让他失望的是,接触的所有人。自己受的教育,已经格格不入。即便变得富有,也不知如何面对。就想去最高点,俯身亲吻大地。
纵身一跃后,想到三岁的儿子。自己是个懦夫,没有尽到义务。或许天生的软弱,使他失去了意识。没能坚持到地面!
没机会触及,被鲁艺救起来。直接带到国外,交给了他师傅。获得新生,接触异学。就是这一年,有幸见到师祖。刻苦学艺十年,授以数百年修为。
归来就加入,鲁艺的组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充分体验到,权力带来的快感。
就是那一年,他回到豫川。想接走儿子,结果肝肠寸断。孩子小好动,继父总带出去玩。
这天上公园,半路遇见朋友。寒暄几句,一眼没照顾到。跑马路中间,被……
前妻怨恨,不肯原谅丈夫。如是自己孩子,肯定不会大意。一人在家,终日以泪洗面。
非常疼爱儿子,期望值相当高。当初离婚,有情变成份。或许也想为他,争取生长环境。
见前妻如此,朋友并没离弃。掐指一算,孩子命该如此。没现身问责,选择默默离开。
在商城停车场,遇见江楠阮宏信。前者的神态,酷似前妻未婚时。跟自己过几年,样貌已大不一样。内心更加愧疚,还有一丝庆幸。得到儿子消息,开始想杀人泄愤。
后者的经历,同样惨不忍睹。幸福的生活,总是相似的。不幸的生活,各有各的不幸。因自己遭遇,起怜悯之心。过完年带走,给他相应的工作。
性格因此暴戾,进而重定规矩。结合遭遇认识,惩罚不近人情。宣泄自己的不满!
这两年好一些,大家已墨守成规。自己审时度势,觉得该重新制定。建立国中国后,应打造完美世界。不应有暴戾杀戮!
见陆湾进来,孙松单刀直入:“你想干掉我,能说说为什么吗?”
闻言一笑:“自己回想一下,都干过什么。还用来问我吗?”
显然没想到,失声笑出来:“你的人品履历,也配来批判我?”
听反问呆住,这跟我啥关系?
“他们自愿加入,就要遵守规矩。天经地义,无可厚非。或许执行时,有一些过激。好像不违背,你的道德观!”
见不吱声又说:“如果记不住,就帮你捋一捋。肖月茹是因你,才和林卫国离婚。你爷爷的战友,而且对你家有恩。”
“你怎么知道?”
“我是法师,可以用读脑术。这你该知道?”一惊之下忘了。
孙松继续:“你是怎么做的?有了王晓桦,就把她晾在一边。致使这把年纪,跟前夫流亡海外。”
顿一顿又说:“对那个未婚妻,倒是疼爱有加。反过来咋对她爸?时时戏谑,个人癖好。弄得父女俩,近在咫尺不敢见。不因为这些,怎么会被人打死?”
“不是的,不是这样。你语言里,掺杂了攻击成份!”
陆湾大惊失色,吓得捂住脑袋。如果看见高玉宛,还不知会怎么说。若让大家听见,他和晓桦咋做人?
“小伙子,你真可爱。好,我只说事件。张家豪是你老板,这是客观事实。在豫川酒店顶楼,跟尹玉倩那贱货……不用我细说吧?周深是你大哥……江楠也是不自爱。这又怎么说?白长捷该死,但不是你仇人。在他面前,强暴栾如玉。这又该算啥?”
陆湾大汗淋漓,语言太有杀伤力。在大脑里看到,就是自己的认定。被人说出来,听见后的感觉……没合适词形容!
“哎呦,我才看见。这里还有傅红颜!采花又败花,这又是啥性质?道是规律,德是手段。用你的道德观,跟我解释解释?别的就不说了!”
听意思说完了,没有高玉宛名字。
镇定好一会才说:“起码……起码……她们是自愿的!”
“这有区别吗?我惩治的女人,你听说有自杀的?”嘴角挂着轻蔑。
陆湾有点清醒,在这件事纠结啥?
“你掠夺财产,搞得血雨腥风。杀人如麻,血债累累。难道还不该死?”
孙松一愣,随后就笑了:“掠夺财产,是生存手段。再说本是组织的!截止到今天,还没杀过外人。包括当年那些,让我走投无路的。而你呢?做实的就九个!”
停顿一下又说:“对了——俞天铭楚香玉,他们现在咋样了?这段信息不明显!”
原来有观察死角,怪不得没提那事。直接回答:“死了!”
“原来这样,你真够狠!”
见对方不解,缓缓的说:“楚香玉是女的,难道始终没发现?”
这他居然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接着说,想我也能看到。哪样比你罪大?”感觉胜券在握。
陆湾想想说:“你组织的钱,就是掠夺来的。用法术掩盖罪证,专案组迟早查到。”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咋保证,继承的钱干净?你的钱集中,直接到手里。我继承的分散,得自己拿回来。能做批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