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时,阮玉儿看着阮洛红肿的脸,“哥,你咋啦?”
阮洛给她拿了块甜橙堵住她的嘴。
阮玉儿就这点好,给什么吃什么。
吃完了甜橙,阮玉儿眨眼就忘了关心自己哥哥的脸,小嘴叽叽喳喳的分享今天在学校听到的趣事。
“妈,你知道吗,听说今天初中部出事了,听说我们学校转来了小三的女儿,还有人因为她打架了!”阮玉儿眨巴着无知的大眼,“妈,什么是小三啊?小三是个很有名的人吗?大家都在说。”
叶欢欢拿起一块平时只让阮玉儿饭后吃的蛋糕,堵住了她的嘴。
阮晨脸色一点没变,该吃吃该喝喝。
阮玉儿吃完了蛋糕,舔舔嘴角,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那个女生长得特别好看,所以有男生为她打架!那个叫小三的人肯定长得也很好看......”
阮正德终于忍无可忍了,给阮玉儿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会意,走过来说道,“小姐,我带您上楼去试试新买的舞蹈服。”
阮玉儿不高兴的噘嘴,“怎么又买新舞蹈服了?我不是说了下学期不要学舞蹈了吗?我不喜欢!”
阮正德严厉的说,“不学跳舞怎么行?你现在好好学,到时候爸爸也好给你挑一个疼你的丈夫。你的舞蹈老师说你最近学习态度很消极,要是你现在还是这个态度,以后你晚饭就不要吃了,我看你就是吃太胖了,跳都跳不起来!”
阮玉儿气呼呼的看了一眼阮正德。
她其实不算胖,十岁的小姑娘正长身体,肉乎乎的也很正常。
她大声反驳,“我们家那么有钱,我想嫁什么样的人挑不来,为什么非要学不喜欢的东西!”
“你懂什么?我给你安排的就是最好的!”
阮玉儿噙着泪还想跟阮正德吵,嬷嬷赶紧把她抱起来带到了楼上。
阮晨微微皱了皱眉。
果然是渣爹,阮玉儿才多大,就往豪门儿媳妇的方向培养了?
吃完饭,阮正德坐在了阮晨身边,阮晨心里立刻生出不好的预感。
今天学校老师说过,让她回家和父母商量下怎么选课。
阮晨想选修竞赛和软工,和马术。
想学竞赛是因为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能力极限;想学软工是因为阮晨喜欢看新闻,知道这是最近的大热门,而且阮晨一直对计算机感兴趣,可惜从来没碰过;至于马术......因为今天陈老师说这是公学最贵的课程。
阮晨计划的很好,但是渣爹根本没想征求她的意见。
“晨晨,我和你叶妈妈商量过了,你就和玉儿选学一样的课程吧,你们姐妹可以在一起交流,也多一些共同话题。”
阮晨心里一下就生出了反感,但她藏得很好,问,“什么课程?”
“目前先学舞蹈和厨艺。”
见只有两门,阮晨心里生出希望,说,“爸爸,老师说可以选三门。”
“爸爸给你单独请了礼仪老师,另一门课程的时间你要用来学习礼仪。”
“礼仪?”
叶欢欢解释道,“就是一些我们圈子里的规矩,比如不同场合的坐姿、对待不同的人怎么称呼、看人的目光......妈妈嫁给爸爸前也学过的。”
阮晨没直说自己的心思,而是说道“一定要学吗?我想学网球、游泳、乐高,感觉这些很有意思。”
她还是藏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阮正德说道,“学这些没用的干嘛?女孩子以后是要嫁人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爸爸让你的学的东西才是有用的。尤其是你生来就比你妹妹有优势,爸爸一定会好好培养你。”
说完这句话,他甚至欣赏了一下自己女儿的眉眼。
真是得天独厚的出众,利用好了,一定能给阮家换来更多资源。
阮晨被他的眼神恶心的想吐。
往哪个方向培养?你联姻的工具?
真不是个东西。
但阮晨依然乖乖的点头,“谢谢爸爸妈妈,我先上楼写作业了。”
阮晨几乎不费脑子的就把作业写完了,还精准的控制了错题的比例。
写完之后,她喊来了阮文楼。
“文楼爷爷,可以教我用电脑吗?我以前从来没碰过。”
阮正德不让她学,没关系,她想要的谁也不能拦着,她总能找到自己的出路。
-------------------------------------
第二天,阮晨踏进教室就发现了不对。
大家今天好像不约而同的都来得很早。
而且她离得远时候分明听见教室里说话声很热闹,但等她走进教室,立刻鸦雀无声了。
她来到自己座位上,看到一片狼藉。
自己桌子上被涂改液划的乱七八糟,红笔大大的写着“贱种”两个字,发的新书被撕的稀巴烂扔在地上,椅子上还多了一滩可疑的透明液体。
座位下面还被倒了一桶垃圾,散发着恶臭,垃圾桶甚至都没拿走。
她转身站在讲台上,眼神冰冷的俯视着下面的同学,“谁干的,有种站出来。”
果然没人说话。
于是阮晨刻薄的开始输出,“果然是没妈生没爹教的孤儿,敢做不敢认,一群废败物类人渣造粪机器。”
“刚才不是聊的很欢实吗?有没有人教过你们背后说人坏话出门被车撞死?”
她抱着胳膊站在讲台上,学足了从娆骂街的派头。
“看着也是人模人样白白净净,怎么干的都是点禽兽不如的事儿?”
“我养只狗把家里的碗打了还知道摇尾巴认错,我看你们是一点人性都不通,狗有狗娘养,你们没娘养啊。”
“对了各位同学,我说的这些话你们不用自动带入,骂的是谁自己对号入座就行了。”
果然有人坐不住了,几人开始小声起哄起来。
“小三的女儿还这么理直气壮?”
一个女生嗑着瓜子翻着白眼,“当妈的不要脸,教出来的女儿当然更不要脸。”
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就是我干的怎么了,有种你打我啊。”
剩下的几人仿佛找到了挑衅的话,跟着起哄,“就是啊,有种打我们啊。”
阮晨是全班个子最低的。
她扔下书包,拍了拍手,微笑,“从来没听过这种犯贱的要求,但是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满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