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谎撒的又垃圾又狗血,但阮晨还是在心里给陶然竖了个大拇指。
并配合的向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真的过敏。
叶子安委委屈屈的看看自己三十几万的高定,放下酒杯揪了揪面料,不明白怎么就过敏了。
他退后两步,继续锲而不舍的邀请,“小白,你做我的私人保镖,我给你按照全国最高价开工资,怎么样?”
阮晨冲陶然招了招手。
陶然把手机递过去。
阮晨打字:【不怎么样。】
陶然看了一眼,对叶子安说:“安哥,小白说您的好意她心领了,但是她家里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在,走不开。”
叶子安只是觉得这个白幸帝打字速度挺快,几秒钟打了这么长一串。
叶子安大概知道了对面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再次说,“那白女士您开价,我绝不往下压。”
阮晨:【他惧内。】
陶然立刻心领神会,“安哥,小白说,您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她这个年龄这个身材,跟在您身边不合适,有损您的清誉。”
阮晨:【让他赶紧打款,我要走了,下周月考烦死了。】
陶然转述,“安哥,小白他哥哥那边离不开人,小白急着要走,要不等小白嗓子好了,咱们再谈?”
叶子安了然,点头,“是我的错,耽误白女士时间了。”
他在桌上放下一枚车钥匙,“这辆车赠送给白女士,您什么时候方便的话联系我助理,办理过户。还有之前谈的三百万,这次场面失控是我们青野的责任,六百万已经打到您卡里了。”
阮晨垂眼打下最后一句话,亮给陶然看,【让他折现。】
陶然:我tm这怎么说?小祖宗您是掉进钱眼爬不出来了吗?您又不缺钱!
他发挥了生平最大的演技,对叶子安说,“小白非常注重个人隐私,安哥,这辆车直接过户到我名下就行。”
说完这句话陶然压低声音在阮晨耳边说,“祖宗,这车我帮你处理,行了吗?!”
阮晨那边点了点头。
陶然连拖带拽把叶子安拉了出去,“安哥,我给你讲讲上部电影票房的事儿,这个事儿是这样的......”
阮晨啪的反锁门,扔下面具,把自己扔进更衣室柔软的沙发里,叹了口气。
确认了这件衣服叶子安没有见过,帽子也严严实实的挡住了脸,阮晨才放心的离开青野酒吧。
叶子安果然不死心的派人跟踪她了。
阮晨绕了七八条小巷才把人甩了,拦出租走人。
公寓楼下,阮晨正想上楼,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好像蜷缩了一个黑乎乎的生物。
她本来想走人的,但转念一想都十月了,京州的温差有点大,这小玩意儿在这冻一夜恐怕就没命了。
自己和文楼爷爷两个人住也有点冷清,家里多个小东西养着也能排遣寂寞。
于是她走了过去。
接着阮晨被唬了一跳。
“简之?你怎么睡着儿了?”
傅简之从天没黑一直等到晚上快十一点,睡眼朦胧的睁眼,看见阮晨,眼神一下子亮了,他吸吸鼻子起身,傻笑着看阮晨。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来都来了怎么不上楼,爷爷又不是不认识你。”阮晨一只手有些粗暴的拽着傅简之往电梯,“怎么了跟个流浪狗一样找过来了,傅家有人欺负你了?是你哥还是你爸?你在这儿休息一夜,明天我就带你去找场子。”
阮晨碎碎念着,单手开门,把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傅简之揪着领子拎进去。
“自己把鞋脱了,别在我地毯上乱踩——没有合适的拖鞋,明天让外卖送吧。”阮晨倒了杯热水放在他身前,示意他暖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傅家怎么你了?”
“没事,”傅简之好像在楼下吹风吹的有点感冒,吸吸鼻子,“我们学校放假一个月,我不想住家里,就来找你。”
“真假?你们什么学校啊这时候放假?你们学校有人欺负你?”阮晨语重心长,“简之,你可不能撒谎,谁欺负你咱们都不怕,姐姐能摆平。”
傅简之傻笑,“我知道,真没人欺负我。”
“给你爸打电话。”阮晨胡乱揉揉傅简之的头发。
傅简之乖得要命,忙不迭点头,“哦好的。”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阮晨确认是傅霖的声音后,伸手要走了手机,“叔叔,我是阮晨,简之现在在我这里。”
“他在学校是不是被欺负了?”
“国外的学校啊...是放假就好,我就怕他被欺负不肯说。”
“那行,不麻烦的,简之是我弟弟,叔叔放心。”
阮晨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傅简之,“你爸同意你住下了,不过他说不能让你一个劲儿的瞎玩,要学习,知道吗?”
“知道,我带书了。”傅简之索要奖励一样,给阮晨看自己沉甸甸的书包。
阮晨果然夸了他。“真听话。要不我跟你爸商量商量,这么听话的崽子,卖给我算了?”
“不要钱。”
“什么?”
傅简之憋着笑,看着阮晨的眼,认认真真的说,“你不用跟傅家商量,我做主,喜欢就送你,不要钱。”
“嘴真甜。”阮晨掐掐他的脸,“厨房和冰箱想吃什么自己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门口的客房归你了,我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看,看完记得放回原位,知道了吗?”
“记住了。”
“对了,”阮晨想起了什么,色厉内荏的警告,“我床头柜的抽屉你不许看,记住了吗?”
阮晨第二天考试,出门的早。
她轻轻推开客房门,摸到傅简之额头全是汗,给他往下拉了拉被子,手脚放出来。
又在桌子上给他放了一堆零钱,留了字条告诉他需要什么自己去买,不认路的话问爷爷。
被一堆事情一搅和,阮晨复习到凌晨两点多才睡,六点又起来去学校,考了一天试之后,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放学后她刚出校门没几步,身边就跟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
司机按了半天喇叭,阮晨都神游天外的样子,蔫儿了吧唧的朝路口走。
最后是后面的车窗放了下来,傅霖探头喊,“阮晨。”
“阮晨,是简之的事情——你这会儿方便吗,上车谈。”
“行。”
阮晨没多想,拉开车后门坐了进去。
这一幕刚巧被骑车从校门口出来的曾晗看见。
她认出那个男人不是阮正德。
那不是阮晨的父亲。
而阮晨上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车。
姿色出众女的高中生、昂贵的黑色豪车、身价不菲的中年男人......
这一切几乎是瞬间就在曾晗脑海里串联出了一篇恶臭小作文。
她举起手机,咔咔咔拍了起来,接着给自己的网红闺蜜打电话,“小杜,你不是缺素材吗?晚上来我家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