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姜祁直呼好家伙。
真就巧合？
九世情劫这玩意真的是有一点不讲道理了，连一点点的缓冲都没有，上来就是针锋现对的悲剧。
不过跟姜祁关系不大，撑死了就是一个看戏的。
“真是......”
姜祁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一点活路也不给。”
“这是必经之路，没什么好说的。”
杨婵却如此说道。
在这位长生仙人看来，什么情爱，都是浮云，她见过太多的悲剧，也亲身经历过那情爱衍生的苦果。
所以不管是她还是杨戬，对于个人情爱，都是敬而远之。
单单只看杨戬，对这位爷有好感的仙子可以从灌江口排到昆仑山，甚至还包括月宫的那位太阴星君，但杨戬依旧是不假辞色。
而有杨戬在前面打样，杨婵自然也是一样的。
所以，对于这一位金童两位玉女的九世三角恋，杨婵撑死也就是看个戏。
“姑姑说的也是，顺其自然就好。”
姜祁赞同的点点头，突然貌似好奇的问道：“姑姑，若是有一天，弟子喜欢上了一个凡间女子，姑姑会如何？”
“嗯？”
杨婵疑惑的眨眨眼，问道：“那女子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大概比郭家二小姐要笨一些，生的也不算多好看，但弟子就是喜欢，甚至在姑姑和师尊发现之前和她有了孩子。”
姜祁描述了一下那个场景。
却发现杨婵眉头紧锁，似乎真的在思考，若是有这么一回事，自己会如何去做。
“那为何，祁儿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女子？”
“木已成舟，说这些已经没有用，弟子问的是，若真的有这么一锅熟饭，姑姑如何做？”
姜祁却不回答，只是追问。
杨婵看着姜祁，沉思良久，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大致上，应当是先去舅舅那里为你求情，而后......将你拘禁在某处，待风头过去再说。”
“那凡人女子和那孩子，我和你师父会尽力将其保下来......”
“若是那女子在弟子被拘禁之后没多久便改嫁了呢？”
杨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祁打断。
“那她的命数如何，就在你的决断。”
杨婵冷冰冰的说，似乎已经完全代入了角色。
不管是是因为什么，一个凡人女子能够被祁儿看上便是福分，不说死生相随，也该守身如玉。
有了孩子还要改嫁，就算是另有隐情，也不可原谅。
“弟子要那凡人活着。”
姜祁毫不犹豫的继续说道：“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弟子和那凡人的儿子，想要把我救出来，劈山也好，闯宫也罢，不惜此身。”
“姑姑又该如何？”
杨婵闻言，这次倒是没怎么犹豫，说道：“到底是你的后人，也是我杨家子孙，若有这份心，自然不能阻拦。”
“不过，最后应当是演上一场戏，给这三界众生去看。”
“用姑姑我和你师尊的面皮，演一出大戏。”
就像当初舅舅做的那样。
杨婵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上了最后一句话。
“师尊也是这样想的吗？”
姜祁谈到了杨戬，继续问道。
“姑姑刚才说的，就是以你师尊的想法为主。”
杨婵笑着说道。
而后，却问道：“祁儿为何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不会......”
说到这里，杨婵看向姜祁的神色已经变的有些怪异。
不会真的有这么一头猪准备拱了自家的小白菜吧？
“只是有感而发。”
姜祁连忙解释。
同时一直在注意着杨婵的神色。
“以后不要去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杨婵嗔怪的拍了一下姜祁的额头，道：“我家祁儿龙章凤姿，天下少有，便是西昆仑的天女配你都差了一线，遑论是一个凡人？”
“姑姑自己有没有想过类似的事？”
姜祁眨眨眼，一副好奇的样子，补充道：“比如道侣之类。”
“讨打。”
杨婵弹了姜祁一个脑瓜崩，嗔道：“你这孩子，今日说话怎这般没谱，”
笑骂了一句，杨婵正色道：“姑姑我早些年与你师尊相依为命，后面又添了你这调皮鬼，何必再找一个劳什子道侣？”
“好了，去做你的事。”
杨婵结束了这个话题，身影一转，便消失不见。
姜祁心知姑姑这是回了神祇小世界之内。
看了一眼那神像，姜祁低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显然，姑姑知道一些关于她自己的事情。
否则，也不会有之前那么怪的问题。
胭脂和黄天爵的事情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之前姜祁本以为，癫僧只是为了提醒而来，但现在看来，这更像是一个交易。
有人要用胭脂做伐，癫僧不愿，所以选择和杨婵“结盟”。
或者说，癫僧和胭脂是遭了无妄之灾，这才需要寻找“盟友”。
就好像之前的婆娑一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
那就是杨婵本人也知道，这件事跟她有更深的牵扯。
否则不会说什么，让姜祁去处理的话。
也就是说，杨婵是知道一些自己未来的情况的。
舅姥爷？
姜祁心头不由自主的跳出来一个名字。
从出灌江口开始，似乎都离不开那位舅姥爷的影子。
无他。
实在是因为，佛门针对杨婵的这个布局，有些太蠢了。
能过逼的癫僧这般的人物都要找盟友的存在，不可能是一个蠢货。
而姜祁现在也可以确定，针对杨婵的布局，是佛门的一步大棋。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佛门的计划会漏洞百出，甚至就连姜祁这么一个蝼蚁般的存在，都能够搅动局势，甚至窥破对方的布局谋划？
不是佛门蠢，而是有更高一层的人在让幕后的佛门之人之人不得不变的愚蠢。
这个人只能够是大天尊。
也只有大天尊。
舅姥爷圣寿无疆！
姜祁不由得在心头感叹着。
出灌江口，进书院，遇刘彦昌，杀十娘。
梁祝马文才，九世情劫，欢喜禅意玉佩。
陈抟，婆娑，佛国真仙。
登仙，被下暗手，顺藤摸瓜找出惧留孙师徒。
阐教二代子弟联袂上灵山讨说法。
一桩桩一件件，看起来没有任何联系的事情和人，被一根无形的线穿在了一起。
姜祁也是其中的一个节点。
每一个节点，都在迫使佛门更改计划，每一个事件，都在佛门原本完美的布局上，撕开一个血淋淋的窟窿，逼着对方昏招频出。
“舅姥爷牛逼。”
姜祁最后由衷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