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过来的秦风,全身像洗了个凉水澡,冷汗涔涔。
好半天,他才回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身在何处:唐素儿闺房结满蛛网的地下室的冰床上。
咦,他不禁疑惑了,眼前的地下室,所有的蛛网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剩身下的那个冰床依旧发着悠悠的白光,室内比最初时的光线暗了许多。
对了,那两只蜘蛛呢?
不由自主的把双手放到眼前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双掌掌心,各一只蜘蛛已经被他捏得面目全非。奇怪的是,掌心并没有血肉模糊,反而蛛体就像没有内脏一样,只剩下了零零碎碎的躯壳,手掌一倾斜,残肢碎渣就掉在了身上。
穿掌而过并且缠绕手掌的蛛丝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双手掌完好无损!
长长出了一口气的秦风仰面朝天倒在了冰床上,心底里又为这一次的大难不死而庆幸了。
“咦,这冰床会不会融化掉?”
在他的想象之中,虽然是身在地下室,但此时室内的温度已经没有了初时的蚀骨般的寒意,相反,给他的感觉却是多了一丝暖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他躺在冰床上,正常来说,冰床之上更应该是寒潮湿重,没想到的是,身下所得到的感觉是温润、暖意盎然。
莫非,这不是冰床?
一想到此,把双手的掌心轻轻的触摸身侧裸露的冰床。
渐渐地,一股醇厚的气息顺着手掌慢慢的游走在了全身,令周身无不舒畅,恰似躺在了白色的沙滩之上,尽情沐浴着暖暖的阳光,海浪偷偷地奔涌而来,吻着双脚……
好一顿大睡!
等他再次醒来,不由得躺在冰床上连着抻了几个懒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耳聪目明,更觉得有一种无形的雄浑力道灌注全身。
忽然,他的心头一动,想起了刚刚的梦中之景。
难道冥冥中和唐素儿有什么渊源?对了,她的胸前佩戴着半块格桑花的挂件,难道和自己的挂件正好是了一对儿?
唐素儿如果这有此挂件的话,为什么不和自己说起呢?
天啊!这哪里是冰床?
秦风的手不经意间的在冰床上来回的抚摸着,双手上已经是温热难耐,难道会是玉床不成?
一骨碌爬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把床看了个通透,确信无疑,是一张晶莹剔透、无色无相的类似寒冰的玉床!
我的天!这么一大块如此品相的玉,该是在哪里采集得到的?究竟是一种什么玉种?
玉魔唐战不会不知道的,可惜从来没有言及过玉床,或者不想让外人知晓此物吧。
否则,唐素儿不会巧设机关把玉床藏匿于地下室之中,光是守卫着玉床的蜘蛛与蛛网,就是恐怖与玄妙的存在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把两只蜘蛛弄死了,更是把蛛网弄得踪迹全无,会不会是惹下了大祸?或是暴殄天物?
原来,两朵白色的花朵竟然是两只白色的蜘蛛,蓝色小点儿的花蕊,是蜘蛛的眼睛。
蜘蛛死掉了,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单是会发光的蛛丝就是玄妙之物了!
好在,现在看来,死在自己手掌心的两只蜘蛛和穿掌而过的蛛丝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
更令秦风惊奇的是,双眼的透视异能得到了增强,原来只能在光线明亮之处,才能看得清楚;现在,即使是处在暗处之物,也能一览无余。
室内的蛛丝已除,只有玉床微微泛着光亮。
秦风拿透视眼把室内的角角落落搜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类似开启出得地下室的机关。
起身到得坠落地下室之处,想着该不该给还在醉卧不醒的迟新打个电话?以便来解救自己,或是向小哥几个求救?
想想还是算了,唐战和唐素儿既然只字片语都没有和自己说起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节外生枝。
开关如此隐秘,到底在哪里?
禁不住气得一跺脚,就听得“咔吧”一声,一脚把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的打火机踩了个粉碎。
随着这一声脆响,倒是把秦风吓了一跳。
机缘巧合,头上的一块一米左右见方的石板缓缓而下。
石板由三条细钢丝牵引,一经落了地,石板下的地面竟然有四根碗口粗的钢柱拔地而起,托举着石板缓慢向上升起。
上得地面,石板严丝合缝的和原有地面结合在了一起,秦风又把琴架恢复了原貌。
本想把迟新叫起来,没想到,推开东厢房的门,迟新却不在其内。
又用透视眼把整个庭院搜了个遍,却是没有了迟新的身影儿。
“这个家伙神情恍惚会去了哪里?”
秦风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并没有看到无处不在的杨一凡躲在哪个角落。
在他的想象中,这女人让他来探查蛛丝盘绕的暗室,哪里又能安了什么好心了?
难道她是想借了蛛丝,要了秦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