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面一片寂静,四个人都在想着从哪处开始着手,好久也没有头绪。
“云轩,你刚到天津,先不急,你先去看看宛儿吧”,肖万年说道。
张云轩想了想,这时候急也没有用,也罢,那就先去看看肖宛和他的母亲吧。
便随着小人,来到了后院,肖宛母亲的房间,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谁呀?”屋子里传来肖宛嘶哑的声音。
“婉儿,是我,云轩”,听见肖宛的声音,张云轩莫名的有些心疼。
就听得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倒张云轩怀里,带着哭腔的说道:“云轩,你可来了,弟弟丢了”。
张云轩不由得动容,双手轻轻地抱住肖宛,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地说道:“婉儿,别担心,小弟会没事的”。
“好了,婉儿,我先看看伯母”。
这下,肖宛才从张云轩怀里钻出来,绯红的面颊上,带着两行清泪,转身拉着张云轩的手,走进房间。
一进房间,就看见肖宛的生母,躺坐在摇椅上,面色憔悴,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娘,云轩来看你了”,肖宛轻摇着母亲的手臂,小声说道。
“云轩来啦”,肖宛的母亲睁开双眼,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扶着摇椅的扶手就要站起来。
张云轩赶紧前走两步,扶住肖宛的母亲,“伯母,你躺着就好”。
“家里出了些事情,让你见笑了”,肖宛的母亲依旧保持着优雅,只是虚弱的身体和憔悴的面容,都说明了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
张云轩蹲在躺椅一侧,“伯母,小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是冲着我来的,小弟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你确定弟弟不会有危险?”一旁的肖宛有些欣喜的问道。
张云轩点点头,“刚才在书房,我和肖伯伯、大哥一起捋了捋事情发生的过程,都觉得这件事情是冲我来的,绑走小弟的人应该没有恶意。”
“呼”,肖宛的母亲听到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有危险就好,那我也放心了,男孩子受些挫折不要紧”
“云轩,伯母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到你身上,但是我就一个要求”。
“伯母,你请说”,
“至栋要活着回来,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这一刻,肖宛的母亲,又变成了那个有担当的大户人家主妇形象。
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出了问题,当妈的能不着急吗?这没有哭哭啼啼的大吵大闹,已经是很要样了,现在听说儿子没有危险,那么心就可以放到肚子里了,至于其他的是否能吃饱穿暖,挨没挨打,那些就不在担心的范围了,玉不琢不成器,男孩子经些挫折,对今后的成长还是有好处的。
“放心,伯母”张云轩回答道。
“我有些累了,你们出去聊吧”,说着站起身来,走向卧室。
国民饭店三楼
“阁下,张云轩已经到天津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正在向一个穿着一身和服的男子汇报着。
“呵呵,小家伙来的还挺准时嘛,肖家那边怎么样了?”和服男子问道。
“据眼线汇报,张云轩一到肖家,就强硬的把那些帮派头目赶了出来”
“哈哈哈哈,好,做的好,多那些垃圾,就不用客气”,和服男子大笑着说道,“照顾好肖家的小少爷,要不然张家那小子发起疯来,我可不会护着你”。
“您放心”
“好了,你下去吧”,说完和服男子,嘴里默默地叨念着:“小子,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万国桥北,火车站后面的一个巷子
张福让司机停下了车,一个人下了车,在街边的商店里买了两瓶金沙白,提着酒缓步向巷子深处走去。
来到,一座破旧的宅子跟前,张福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座依然熟悉的宅院,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还是老样子。
“啪啪”,张福拍打着摇摇欲坠的院门。
“别拍了,在拍门就倒了”,随着说话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把门打开,“你找谁呀?”
“小崽子,我找李瘸子,在屋呢吧?”张福笑着说道。
“哈哈哈,是张老鬼呀,进来吧”,还没等小男孩说话,屋子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张福绕过孩子,就进屋子,与破旧的院门相比,屋子里可以说是富丽堂皇了,全套的红木中式家具,还点着檀香。
就是主人的穿着让人不敢恭维,破旧的棉袄,飞边的毡帽,一捋山羊胡,就这打扮走在大街上,跟乞丐没什么区别。
“李瘸子,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这狗窝还是这样”,张福笑着说道。
“张老鬼,你还活着呢?十来年不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呢”,被称作李瘸子的老者也是嘴不留情的说道。
由此可见,二人的交情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不见面,而淡化。
李瘸子,原名李树茂,曾经也是横霸一方的大盗,二十多年前,在承德失手,受伤,被张福所救,至此二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可也因为这件事,李树茂瘸了一条腿,至此隐居在天津,收了不少徒子徒孙,做些没本的买卖,到如今已经成为了天津地面上赫赫有名的大贼王,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很少,更不要说知道他住哪了,都知道李瘸子,但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张福说是要拜访的几位老友,第一个就是他,并经行业特殊,手底下人又天天混在街面上,消息灵通。
张福把酒放在了桌子上吧,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老哥哥,兄弟遇到难事了,过来求助来了。”
“哦,这话怎么说来着?”李瘸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张福也没有隐瞒,直接就把肖家小少爷肖志栋被人绑架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直接点出,这件事情跟自家的少爷张云轩有关,肖家只是受了无妄之灾。
李瘸子听完,一脸的淡然,“就这点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转身对开门的小男孩说道:“小金子,都听清楚了吗?传话下去,天黑之前我要结果。”
“是,师傅,我先让人你们准备两个下酒菜,您老二位慢慢喝着”,说着小金子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