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琳妍轻声地说道:“敲门去!”
梁亮元对黄玲嫣苦笑,撇开黄玲嫣,单身前行,在大门处停下,扬起了握成七字状的手指。
梁亮元静听,听得出在大门内有着异常的响动,噔噔地脚步声杂乱无章。
咚咚……
梁亮元敲门了:“是我,我是梁亮元!”
梁亮元回来了,这是好消息诶!族长梁昉珙大声地说道:“快开门!快开门!”
梁林东大声地呵斥:“不能开门!族长,你想想,吃里扒外的人是梁项宏,我们正准备处死他的父亲,你说说,他梁亮元能善罢甘休么?”
沉默许久的梁洪成老人说道:“你们等等,不能这样。梁项宏不可能是里应外合者,他的过程都是我见到过的,他的过程是英雄的过程。再者,梁亮元出事的时候是一个儿子,与这些臭事无关。开门吧,让他进来!”
梁林东还是那样,坚决否定:“不能啊,族长。放他进来,一定是放虎进院。”
族长梁昉珙呆立,目光迟钝。
“放他进来。”段永艳肯定地说道,并顺势推了梁昉珙一把,“昉珙,说话。”
梁昉珙被妻子的一推,心里似乎透明亮堂多了:“开门。”
梁强明把门开了,梁亮元站在门口,目视眼前的众叔众爷们,眼睛不自主被泪水所遮掩。
梁亮元幸福地停顿,像一座山,屹立在原地。
高了,帅气外溢了!梁强明一把把梁亮元拉过来:“嘿嘿,你这小子几年不见,你又长高了!”
“明叔。”梁亮元热情地握着梁强明的手。
黄玲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热情地握手拥抱。被这一种热情所感染,脸上洋溢着羡慕的神情。
梁洪成老人不动,目光慈祥地看着梁亮元,在这一刻,梁亮元忙不过来,这么多的人要招呼,这么多的人要问好。
梁亮元大了,威武英俊,梁洪成老人高兴,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梁亮元。
梁亮元来了,伸出了他的手,把梁洪成老汉抱着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爷爷,想死您了。”
真情的流露,透出了十分的纯真。梁亮元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儿子。
“轻点,把爷爷放下。”
“嗯,爷爷,你身子骨好么?”
“好,好。”梁洪成老人喜喜地笑,“不过,被你这一弄,我的身子骨散架了!”
梁亮元又上前一步,在族长梁昉珙面前,虔诚地鞠躬:“族长叔叔好,小子我回来了!”
族长梁昉珙没有吱声,还是那样呆立着,对梁亮元不理不睬。
梁亮元的眼光与段永艳相接之时,段永艳向梁亮元招手:“来,跟我走。我有事找你。”
梁亮元顺从地跟进。
黄玲嫣要跟随而进,被段琳妍叫住了,别去,他们在办密事。段琳妍目送梁亮元跟随段永艳进入大厅。
大厅,空寂无人,大厅的前方,摆放着许多的灵牌。乌漆八黑地排列。
在这灵牌的前面,摆放着香案,桌上的香坛上,一支支直立的香,正冒着烟,袅袅上升。
烟雾使这些灵牌迷糊,弥漫着神秘的色彩。
梁亮元进门便拜,头磕得当当响。
来到香桌前的梁亮元拿着几根香烛,点亮后插在香坛上,口内喃喃有词,叩首灵牌。
“梁亮元,梁洪成老人给你一张纸条么?”段永艳发话了,这是她最为关心的,“哪一张纸上写着一些人家不认识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