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良全那边回来后,云天河内心五味杂陈。
这才过几天好日子?
从中州到这里,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路上还要被人莫名追杀,好不容易到了大夏国,又遇见了叛党,现在刚解决完叛党过了段安生日子,揽月楼的生意也好了起来,结果忽然跟自己说,又要发生战争了?
云天河叹了口气,他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了。
回到房间后,沈如月立刻观察到云天河脸色有些不对,虽然只是一些细微的变化,但身为枕边人的沈如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天河?怎么了?”
云天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没事。”
沈如月听后,也不打算再继续追问,而是朝他伸出双臂,讨要拥抱。
云天河自然不会拒绝,感受着沈如月身上淡淡的百合磬香,他的内心似乎也变得平静了一些。
“若是有什么烦心事,欢迎随时来找我倾诉哦,毕竟,咱们是夫妻嘛~”
沈如月踮起脚尖,笑着伸手摸了摸云天河的脑袋,
“没事的,可能就是有些累了,睡觉吧。”
“既然这样,那就让如月给你来给你充充电吧!”说完,沈如月便活动了一番手腕,做出一副全力以赴的表情。
“?你要做什么?”
沈如月微微一笑:“给你按按摩,缓解一下疲劳~”
“这就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怎么能让你再受累?”
“不累的不累的,夫君,你听话~”
沈如月的这声“夫君”让云天河毫无反抗能力,乖乖脱下外套任她摆布起来。
“你看你的肌肉,都僵的那么紧,还不让我帮你。”
沈如月用手用力一按,只听“咔嚓”一声,云天河的手臂发出一道轻响。
“嗯哼~”
云天河趴在枕头上,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能听见一声闷哼,之后便再无反应,要是让外人看见这一幕,怕是会觉得云天河已经嘎了。
可只有云天河知道,自家娘子的手法有多舒服!
不一会儿,云天河便在沈如月的按摩下陷入了梦乡。
............
“岂有此理!炎国和金国只是大夏国的附属国!他们怎么敢反!”
信王看着大臣呈上来的奏折,满脸的不可思议!
大夏国养了这么久,居然就养出来这么些个白眼狼!
“启禀国君,炎国和金国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宣告脱离附属,那一定是做足了准备,臣以为,是否应该让周围的附属国先去打探一番?”
信王点了点头:“此话有理,养了这么久,也该发挥些作用了,传本国君的命令,现在便派遣,跋语部下四国,前去平定炎金两国叛乱!”
“国君英明!”
“国君英明!”
“..........”
听着下面大臣们的恭维声,信王叹了口气,看向身旁的沈良全,只见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沈丞相可有什么其他看法?”
沈良全听见信王点名自己,立刻回过神来,恭敬行礼道:“国君,臣在想,炎国和金国,他们两国为什么会反?区区两个附属国,当年若不是先皇牵头让他们言和,他们怎么会休养生息二十年?况且,这些年,大夏国低价卖给他们的粮食还少吗?反叛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好处啊?”
听到沈良全的话,包括信王在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是啊,两个附属国,凭什么要反?又凭什么会反呢?
“或许是看上了我们大夏国的土地?”
人群中,一位武将挠了挠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沈良全听后,则是摇头反驳:“五将军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炎金两国地处炎域山脉,土地贫瘠,或许真对我大夏国的土地有想法,可问题是,炎域山脉虽然贫瘠,但盛产矿石,大夏国每年光是收购他们的矿石,就足够他们衣食无忧,当年先皇还在时,也是趁着两国争斗,才将其收服。”
北原人血脉中流淌的便是草原神的好战血脉,难道金炎两国真的是皮痒求锤?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沈良全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会叛变,不过他不希望发生战争,所以开口对这信王说道:“国君,臣以为,此事之中必有蹊跷,还请国君派出使者前去商议一番......”
沈良全话没说完,便听见五将军开口说道:“国君!让我去吧,由我亲自带十万精兵,不!五万足矣,我倒要亲自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见五将军的话,沈良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一个国家的威严需要维护,若是今日炎金两国叛乱,大夏国没有任何表示,那么其他附属国便会效仿,那大夏国岂不是乱套了?
“准了!”
大夏国这波,必须杀鸡儆猴,让其他有这种想法的附属国望而生畏。
看着五将军离去的背影,沈良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心中一股不安也压制不下去。
“好了,诸位,炎金两国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中洲那边最近又开始动荡了,根据前线探子发来的秘报,中洲大燕国龙卫倾巢而出,目标直指北原!诸位可有什么看法?”
信王这话犹如水落油锅,瞬间便在朝堂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最近是什么情况啊?
事情这么多?
人家都说多事之秋,可现在连寒冬都没过去,这才刚刚回暖而已,怎么就开始这么多事情了?
说不头疼是假的,身为国家重臣,他们的每个举动都有可能为国家带来不小的影响,特别是战争这件事情。
大夏国争斗数年,先皇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子民才享受多久?
怎能忍心让他们再度陷入战乱之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