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这么一说，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不对，叫来许大茂干嘛的？
好像就是问问真假金条的事。
可看着闫埠贵一家的惨样，算了，大家不好反驳。
许大茂捂着鼻子，上前假模假式的检查了一番。
闫埠贵更是肥皂、酒精一起搓，把效果展示了一遍。
“大茂，你看看，就是洗不掉，你见多识广，给我们想想办法？”
“这个，如果我没看错，这好像是染色剂，好像还有毒。”
许大茂不介意吓唬闫埠贵一下。
“有毒？不会啊，我们没觉得不舒服啊。”
闫埠贵心里有点慌。
“这都是工业园染布料的东西，我们工人上班都戴着口罩手套，你说呢？”
许大茂说着还后退了一步，仿佛害怕沾染上似得。
“那怎么办？”
“大茂，你想想办法。”
“大茂哥，这毒不厉害吧？”
闫家三兄弟有点慌。
“得赶紧洗掉，不然渗透进皮肤里就是麻烦，用汽油，汽油能洗掉！”许大茂赶紧说道。
“汽油？这大晚上去哪里弄汽油？”
闫埠贵是又喜又愁。
“煤油行不行，我们家里还有个煤油灯，里面有点煤油？”
“煤油也行，不过效果很差。”
许大茂想了想，不过为了给街道做贡献，还是坑一下闫埠贵一家。
“三大爷，我建议你们尽快把头发剃掉，这东西渗进头里，人可能会变傻。”
听许大茂这么说，闫埠贵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点狠不下心。
稀疏了一点，可总比没有好吧。
虽然还能长出来。
但顶上半个月的光头，会让他为人师表的人设崩塌。
可紧接着许大茂的话，打消了他所有顾虑。
“这要吸进肺里，没个几百块钱可看不好！”
闫埠贵神情一震。
“剃，必须剃，来，谁帮帮忙，去找刮脸的章师傅，让他带着家伙什过来！”
“我去我去！”
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声，立即往院外跑去。
许大茂一惊。
好嘛，这是奔着秃瓢去的。
够狠！
三大爷还是三大爷，只要和钱扯上关系，一如既往得坚定！
“大茂，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弄点汽油，这大晚上的，咱院也就您有这能耐！”
“这个？”
许大茂想了想。
“我让老薛给你弄两升送来，不过，你得掏二十块钱！”
“好！”
闫埠贵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下来。
现在的汽油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也特贵。
许大茂回家打了电话，就没再出来。
不一会儿，刮脸的章师傅先来了，三下五除二给爷四个刮成了秃瓢。
三大妈有点抗拒，可最终还是忍痛舍弃了头发。
又过了一会儿，司机老薛也提着汽油来了。
收了钱，到许大茂家打了声招呼也告了辞。
也没啥娱乐节目，一院子的人就插着袖子，冒着凉风看瑟瑟发抖的四个人用汽油洗脸。
还别说，只是泡了一会儿，他们身上的染色剂就出现了溶解。
众人正惊喜着汽油的神奇，就见王主任匆匆跑了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
王主任是要来找许大茂的，看到院子里的情况，驻足问道。
“王主任，这这……”
闫埠贵一时语塞。
街道明令禁止去挖金子，他作为管事大爷，带头违反规定。
王主任也明白，不过现在也不是追责的时候。
“你这是用汽油洗掉的？”
“对对，许大茂出的主意。”
立即有人回道。
“王主任，我没在城里挖，我们去的城外，真的，就在红星轧钢厂东边……”
“挖到了东西，爆炸了，对吗？”
王主任打断了闫埠贵的解释，继续问道。
“对对，那么大，还挺好看的盒子，突然就爆炸了，还好威力不大。”
闫埠贵比划了一下。
“好使吗？”
王主任又指着盆里的汽油问道。
“好使，特别好使！”
闫埠贵立即拉过来闫解放，亲自展示了一下。
王主任看着有效果又皱眉问道：“这汽油是哪里来的？”
“许大茂帮忙找来的。”
“好！”
王主任说完，径直去了后院，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
她看了看还在围观的住户，清了清嗓子。
“大家听我说，今天在咱南锣鼓巷发生了十多起类似闫埠贵这样的事件，很严重。
这东西洗不掉，肥皂、酒精、洗衣粉都没用。
我听许大茂同志说，这东西还有毒，很麻烦。
如果不清洗，十天半个月别想掉下来。
现在看来汽油可以洗掉。
但大家要知道，汽油是很稀有的物资，国家管控的，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闫埠贵一家运气好，许大茂冒着违规的风险给他弄了点，可别人呢？
所以，我劝各位，不要去挖什么金子了。
根本没有金子，那是骗人的。
不要想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好好上班，努力工作，比什么都强。
如果以后发现谁再去街道里乱刨乱挖，我们街道绝对追究到底！”
实际上，王主任即使不警告，他们也不敢去挖了。
谁不知道，这是政府想的损招。
再去挖，找事嘛！
王主任还要联系其他街道主任说明情况，瞪了闫埠贵一眼，匆忙离去。
四合院也在闫埠贵一家洗干净后，才恢复了平静。
就像王主任说的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闫埠贵家那么幸运，有人帮忙弄到汽油。
整个四九城，受害者何止几百。
这一晚，顶着黑脸，闻着臭味睡觉的占了大多数。
靠清水和肥皂，不褪上一层皮，休想洗掉。
所以，这阻止挖宝的效果很明显。
第二天，立冬。
一早，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种天气最适合睡懒觉，可请假的许大茂依然没能睡成。
工业园一早就送来了两头大母猪，活的。
必须他亲自接手！
还没到七点，猪叫声，欢声笑语声，就充斥了整个院子。
立冬也不是星期天，该上班的上班。
可上班之前，必须帮忙把猪杀了。
大家都期待晚上能吃顿肉馅的饺子。
别人不知道，反正当时帮助过许家的邻居们，许大茂都让许母连夜送了五斤白面。
还是杀猪的胡师傅，接连两刀，快准狠。
放血、退毛、解肉。
一气呵成！
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干事，挨家分肉。
烈属和孤寡老人每户送半斤，剩下的，按照市价买，不用票，但每户不能超过一斤。
钱肯定要还给工业园，不够的算是捐赠。
许大茂写个报告，自己盖章就行。
猪下水，胡师傅拿走了一套，许大茂留一套。
猪骨头自己家熬了一锅，剩下的又让许母分给那群帮他们的邻居。
大家感谢的话都不用说，心里知道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