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只渗透了三分之一？
难道三分之一还少了吗？
苏年瞅着昊焱。
心说这要是两国对推。
基本上可以宣布环城方完犊子了。
要知道灾情管理局在龙城里就相当于管控治安的武装机构，类似于武警，结果现在武警指挥部被人家妖族直接渗透30%。
苏年只能说龙城的高层是真六。
“你们妖族的伪装有那么厉害？居然看不出来你们的身份？”
“一般是看不出来的，只要我们控制的妖兽不死就看不出来。”
昊焱如数家珍地解释道：
“驭兽师的御兽死后会化作精魄返回脑域，我们妖族假扮的驭兽师，麾下妖兽死了就是一具尸体，根本收不回去，这样就露馅了。”
苏年一想还真是这样。
妖族的伪装确实很难办。
总不可能为了辨别人家是不是妖族就把人家的御兽杀了吧？
御兽死亡之后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首先驭兽师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其次御兽死亡之后元气大伤，在脑域中恢复需要时间，御兽师的所有计划和工作都会被打乱。
妖族就赌人类高层不会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鉴别妖怪，所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混了进来。
“你的身份应该不那么简单吧。”
苏年凝视着昊焱，红太狼会所有很明显的家族标志，之前乘坐的车也是，防窥窗户上刻着象征着家族的花纹。
“没错。”
黑炎虎妖点了点头，那双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光：
“我不是真正的昊焱，真正的昊焱已经死了，我吃了他，利用秘药幻化成昊焱的模样，继承了昊焱的名字也继承了昊焱的身份和背后的家族。”
“狸猫换太子。”
苏年竖起大拇指：“还是你们妖族会玩儿……别的家族子弟呢？也像你一样都被换掉了？”
“没有。”
黑炎虎妖摇头。
“秘药是从两年前一只蛇妖捡到的贤者石板上搞来的，黑炎山君花了一年的时间收集药方上的灵药，然后将这种秘药制作出来，但发现秘药的使用条件非常苛刻。”
黑炎虎妖话到这里，忍不住哆嗦了两下，眼里闪过一抹恐惧。
苏年将黑炎虎妖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多么困难变态的条件居然让如此硬气的虎妖露出这般恐惧的模样。
只听“昊焱”继续道：
“使用秘药之前，我和昊焱都被剥掉了皮，然后山君就将那人类的皮用秘药黏在我身上，他将那人类的尸体剁碎和副药混合在一起，我把这些肉全部吃完，就能变化成昊焱的模样，不管是神态还是气质都没有差别，任何人都看不出来，同时我还能继承昊焱的记忆，就好像真的变成了昊焱一样。”
苏年想象了一下那个过程。
光是剥皮就已经是极刑，完事儿还要把人类的皮黏上去，又是一波二次伤害，怪不得这个黑炎虎妖那么硬气，曾经承受过这种级别的痛苦，一般的酷刑可能还真拿它没办法。
“如您所见，这个过程非常繁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在环城内，各大家族子嗣都有强者保护，我们没有下手的机会，只有等这些子嗣出城，我们再招呼群妖群起攻之拖住强者将那子嗣掳走……所以，目前只有我被替换了，但是据说黑炎山君已经找到了下一波替换家族子嗣的契机，就和环城里的这些学院以及灾情管理局有关系，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
嘭——
苏年一砖头呼在昊焱的脸上。
“这里不清楚，那里不清楚，不清楚你不知道去打听，不知道去问？不然老子要你有什么用？不如丢铁锅里炖了喝汤！”
黑炎虎妖捂着脸低着头，呜咽两声，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今妖丹回来了，被呼一砖也不算什么大伤，但是疼啊！
“从今天开始，你继续做你的昊焱少爷，关于我的事情你一句不准透露出去，然后黑炎山君要是有什么动静，你就自己想办法跟我汇报。”
眼见黑炎虎妖不说话，苏年又是一砖呼在黑炎虎妖的头上。
打得这虎妖嗷嗷惨叫。
“听懂了没？回话！”
“懂了，懂了.......”
黑炎虎妖抱头缩在沙发的一角，就跟刚被霸凌完的小萝莉一样，哪里还有之前的气势？
“对了，主人，要是有人问起你的事情，我该怎么说？”
苏年摸着下巴想了想，道：
“你就说那是个骗子，已经被你吃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来问我？”
苏老魔抬手做势欲呼之。
黑炎虎妖赶忙抱头蹲防。
老魔冷哼一声，这一砖终究还是没能呼下去。
毕竟黑炎虎妖算是他手下的员工。
苏老魔自认为他虽然性格乖张，但绝对不是一个虐待员工的坏老板。
......
为了避免暴露。
苏年离开的时候再次进行仪容，让自己变成一个女人的模样。
而黑炎虎妖也在包间里待了一下午才出来。
他再次恢复了那个大少爷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出红太狼会所，上了自家的豪车。
“真是奇怪......”
红太狼会所附近的一座阁楼上。
红鸾躲在漆黑的角落里正拿着一架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红太狼会所出入的人流。
之前那个在珈蓝学院门口摆摊的老头她猜出来是苏年。
但之后苏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她在这里苦苦等了一下午，眼睛都看酸了，最终只等到了昊焱。
“难道那个蛇妖没有对昊焱动手么？还是说，动了手，但是没干过已经被吃了？”
红鸾心里那叫一个懵。
蛇妖的实力是光耀级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晶钻级的虎妖？
之后的计划她都寻思好了，这一手借刀杀人是她故意设计的。
不管昊焱是死了还是受伤了，或者东西被抢了，她都会凭此威胁蛇妖、
如果蛇妖不归顺鹤君她就把事情透漏给黑炎山君。
到时候整个龙城都没有这蛇妖的容身之处。
而蛇妖最终只能选择加入鹤君寻求庇护。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若是苏年知道红鸾的想法肯定会冷笑一声。
这算盘打得，他脚指头都听见了。
怎么说也是混了百多年的老魔头，要是能被红鸾一只小小的桃花妖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他还是趁早重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