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一听红衣提起苏年,整个妖都不好了,她又想起之前苏年跟头公牛似的吓人模样,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只感觉腰又有点隐隐作痛。
“别,别跟苏年说!”
红鸾抱着手臂,怯生生地恳求道:
“我今天真不能再修炼了,身体承受不住,不就是杀人吗?我现在就去!”
说着,红鸾便化作一阵粉色的香风朝着阳台冲去。
“一定要让他们死的很惨才可以哦!”
八尺夫人又重点强调了一下。
“死得不够惨的话,怨气不够的喔~”
红鸾的身影顿了顿,想来应该是听进去了,那阵香风在阳台一晃,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红鸾去了,现在轮到我们收拾这些人了。”
八尺夫人苍白的脸上第一次带上了凝重的情绪。
“对方人数不多,但带头那个可不好杀,万一麾下御兽具备能量攻击的能力还有可能会伤到花子……总之你们两个小心,主要以拖时间为主!”
“好的!”
“没问题!”
花子和红衣纷纷点头。
“那么,开始吧!”
话罢,八尺夫人双眸化作血色,全身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一股黑雾从她周身腾起并朝着周围扩散,花子和红衣有样学样,尽量将身上的鬼气蔓延出去,她们要把整个别墅化作一座凶宅。
与此同时。
对即将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的李胡为已经来到电子防盗门前。
“请出示您的指纹。”
防盗门的电子音响起。
李胡为嘴角一抽,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着门锁“啪啪”两枪,直接把门锁干废,接着一脚将门踹开,带着一群小弟和御兽就往里冲。
他的御兽,光耀级烈羽炽鹰,光耀级钢背玄甲狼和晶钻级白霜熊已经召唤出来,体型娇小的烈羽炽鹰在前面打头阵,钢背玄甲狼紧随其后,而体型最大的白霜熊则在队伍的最后面。
“老大,这,这家人是开了多少度的空调?我感觉我直接到北极了!”
一名小弟刚进门就浑身一哆嗦。
说话之间还会喷出水蒸气。
可见这别墅中的温度之低,估计已经快到零度了。
李胡为倒是不觉得是空调的问题,空调不可能把温度降低到这个级别,这种低温大概率是御兽搞出来的,看得出来对方已经提前做了准备。
“所有人打起精神,随时准备战斗!”
众人跟在李胡为身后,顺着楼梯往上走。
越走越是感觉不对劲。
首先是这家人的装修风格实在诡异,每一个房间都是红色的。
地毯是红的,墙皮是红的,天花板是红的,家具什么的全是红的,这是有多喜欢红色,不知道红色多了显得阴森吗?
其次就是。
明明只有三层楼梯,怎么会走那么久?
“停!”
前面带头的李胡为怒吼一声。
后面的小弟立刻停下。
这楼梯越走越阴暗,越走越阴森,周围的房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给人一种扭曲违和的感觉,每一层都完全一样,走了半天已经给他们走晕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在哪一层,就连思维似乎都受到了限制。
“这地方有古怪!”
李胡为环顾四周,看到霉斑和铁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墙根生长,本来还算很新的红色墙皮如今却显得陈旧了许多,给人一种破败的感觉。
“据说某些御兽战斗之前可以释放出有利于自己行动的环境,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不破除这种环境,胜利的天平就会一直朝着那种御兽倾斜……”
李胡为蹲下身来,摸了一把地面,却湿漉漉的一片,手上全是血。
“烈羽炽鹰,给我攻击周围的墙壁,把这个别墅给我炸咯!
喜欢玩儿场地是吧?
桌子直接给你掀飞,看你们怎么玩儿!”
李胡为一声令下,别墅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
“是阿东他们!”
“阿东他们遇害了!”
周围的小弟慌了神。
有两个转身正要去楼下看,却被李胡为一把拉住。
“跑什么?给老子滚回来!”
他眉头紧锁低吼道:“出去是给别人逐个击杀的机会,都给我原地待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从四面八方飘来,外面已经没了动静,显然那些小弟已经凶多吉少。
李胡为成为御兽师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邪门儿的事情。
“裂羽炽鹰,喷火!”
“钢背玄甲狼,白霜熊,给我砸!”
三只御兽刚要动作。
李胡为只感觉周围的环境猛然扭曲,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竟被“传送”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这是一个乡下的小院子。
值得注意的是,小院子里摆着一口大红棺材,棺材附近围着我一圈儿纸人,周围飘荡着黄色的纸铜钱,天空阴沉昏暗,风雨欲来,他的小弟,御兽,包括那栋别墅全部都消失不见。
“这是哪?
这些,这些都是什么?!”
李胡为惊骇地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难道是幻境!!”
嘎吱——
大红棺材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
“咔咔咔——”
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震响。
只见那棺材板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李胡为眼见这一幕只感觉浑身发冷,头皮发麻,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一股恐惧感,就好像即将发生什么极其危险的事情一般。
每个人面对危险的反应不尽相同。
有的人是逃跑,有的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李胡为在碰到危险的时候更倾向于直接摧毁恐怖来源。
于是,他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了红木棺材上。
那棺材被踹翻在地。
棺材板儿“咔哒”一声翻开。
周围所有的一切都瞬间归于沉寂。
就好像棺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懵了似的。
但这股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
突然,棺材周围的一个纸人缓缓扭过身子瞅着李胡为。
这就好像启动了一个开关。
所有的纸人都缓缓转过身来,空洞的眼眸直勾勾地瞅着李胡为,那惨白的,染着红色胭脂的脸上逐渐裂开一抹诡异的笑。
接着,一双惨白的手从棺材里伸出,“啪”的一声按在了棺材的边缘。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
哪怕胆子再大的李胡为也绷不住了,他声音尖细变形地喊了一声“妈呀” 而后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