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下意识地从战略性高地上缩回手。
不着痕迹地拿起秋榕的襦裙擦了擦黏糊糊的手,嘴角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
“姑娘,您醒了?在下刚刚是在帮你疗伤,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旁边的人,呵呵呵......”
“疗伤,需,需要伸,伸进去么......”
秋榕脸越来越红,结结巴巴地说。
“咳咳,主要是检查体温,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苏年整理了一下衣服,特别盖住自己的第三条腿,一本正经地说:
“医术讲究望闻问切!不足够了解病人的情况,我又怎么对症下药呢?”
“那,那,那嘴里,就就不行吗?”
秋榕缩着身子,惊恐地朝后挪了两步。
“当然可以,但哪张嘴不是嘴,效果都一样,呵呵呵......”
“秋榕姐姐,你醒啦!”
红鸾和青歌凑到秋榕的身边一脸惊喜,心说真是神了,看来这看似龌龊的手法确实有独到之处,不然怎么会让重伤垂死的妖怪那么快清醒过来?
而且看起来脸色红润。
青歌抓起秋榕的手,发现也是温热的,绝非那种病态的冰冷,可见秋榕是真好了。
她赶忙对秋榕说道:
“秋榕姐姐,是红鸾和苏大湿救了你,要不是他给你疗伤的药,还给你做理疗按摩,你不会那么快苏醒呢,你看海棠身上的伤口都快长好了,我,我也是……”
话到这里,性格单蠢的青歌红了红脸,只感觉大雪貂有些发胀。
她羞答答地看了苏年一眼,轻声喃喃道:“我中的蛇毒也是苏大湿帮我吸出来的。”
秋榕闻言感受了一下全身。
她身上的伤势确实是好的差不多了,被蛇妖抽打出来的鞭痕已经长好,独留下一些浅浅的粉色印记,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如初,周身传来一股温暖舒适的感觉,就像泡完温泉又喝了一碗热汤,懒洋洋地提不起力气,却没有虚弱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这个年轻人将她救好的吗?
可是他明明……
秋榕想说这人完全就是个流氓,把她的清白全玷污了,若是放在平时,这样的人必然杀之泄愤,可现在看着红鸾和青歌的模样,显然这位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既是救命恩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怎么能痛下杀手?
再说她多半也打不过。
秋榕一时之间只觉得脑子有些混乱,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她还是红着脸支起身子,结结巴巴地对苏年说了声谢谢。
“呵呵,不用客气,医者仁心,秋榕姑娘身子骨还没长好,不如去我那住上几天,我再好好给秋榕姑娘调理一下,保准你几天之后,生龙活虎!”
苏年说着,手指就情不自禁地搓了搓。
这实在是职业病了。
秋榕刚想说不用了,旁边就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哼唧,只见海棠砸吧两下嘴,也苏醒过来,一双大眼睛瞪着仓库的天花板,人还有点蒙圈儿。
半晌,似乎反应过来正在逃亡的路上,她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第一眼就看到了青歌和红鸾。
“青歌姐姐,还有红鸾姐姐?快,快跑,不要在这里停留,要是让那些蛇妖追上来,咱们就完蛋了,据说那些蛇妖天天开imparty,我们这些小身板遭不住哇!”
这小姑娘不由分说,拉着青歌和红鸾的胳膊就要往外跑,接着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秋榕和苏年,立刻又一脸警惕地将红鸾和青歌护在身后,奶凶奶凶地吼道:
“呜哇!你是谁!?对秋榕姐姐做了什么?快把秋榕姐姐放开,否则我就嫩死你!”
她看起来气势汹汹。
但实际上腿肚子都在发抖。
作为一个主要走辅助路线的花妖。
海棠表示,现在色厉内荏的模样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
“海棠,这位是苏大湿,和红鸾一起来的,就是苏大湿救了你,也救了我和秋榕,至于那些你很怕的蛇妖已经被苏大湿杀了……”
青歌歉然地看着苏年,轻轻握住苏年的手,小声讨饶道:
“苏大湿,不好意思,海棠妹妹年龄比较小,涉世未深,刚刚的话多有冒犯,但她其实没有恶意,我作为姐姐就代为赔罪了……”
话罢,青歌便对着苏年微微一福。
那大雪貂白花花的一片晃得苏年眼花。
恨不得现在就把青歌拉回去搞大生产。
“咳咳,小问题,小问题。”
苏年对海棠的冒犯浑不在意。
反正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说不定这海棠某些时候还得管他叫爸爸呢,既然是爹,自然要豁达面容,海棠毕竟是女儿,当然要好好.宠.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