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眼皮狂跳。
心说还一天一个。
这位真是色中饿鬼。
但秦家财大气粗，一天给苏年找一个也不是做不到，反正苏年的利用价值结束就可以直接抛弃，不可能一辈子给苏年供应原装美女，这么一想，秦飞立马点头答应。
“没问题！只要苏先生愿意帮助我们秦氏集团攻克制造药人的技术难关，美人儿应有尽有！”
为了表达诚意。
秦飞立马给手下的公关部打了个电话，要求那边送一个漂亮的女孩过来，秦氏集团麾下产业甚多，其中不乏一些灰色产业，酒肉生意，拉皮条，人口贩卖多少都沾点。
“好了苏先生，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等会送你去休息，人就在被窝里等着，洗得全身香喷喷！”
秦飞轻佻地搂住苏年的肩膀，带着他走到实验台前，在他们说话的空档里，小男孩已经被放在了实验台上。
苏年瞅了那男孩一眼。
器官枯萎，生机散尽，全身的精华都集中在大脑，已经没几天可活了，状态比之前的13号药人还要凄惨，看来秦氏集团制造药人的技术又有了不少提升——至少在压榨生命精华这方面。
“苏先生，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药人制作的最后一步，凝聚脑域结晶，却总是因为这些材料扛不住提前死亡导致凝聚失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提高他们的存活率？比如你制造的面膜里那种神秘的活性物质，要是浓度再高一些就好了。”
“你们用什么办法刺激脑域结晶的合成？”
苏年好奇地问了一句。
秦飞拍了拍手，旁边两个研究员立马推着一台机器过来，其中一人从机器上拿出一根注射剂插进男孩的大腿静脉，另一人则拿出一堆像电极一样的东西贴在男孩脑袋上。
全程男孩只是呆呆看着天花板，一声不吭，就好像他的意志已经和身体承受的痛苦完全剥离。
苏年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没救了。
他的思想甚至已经完全破碎。
“苏先生，要看看凝聚脑域结晶的过程吗？浪费一个材料无所谓，只要你能看出哪里有问题就行。”
秦飞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男孩眸子转了转，空洞的眼神注视着苏年，从这双眼睛里，苏年依稀看到了解脱。
他不想活了。
生不如死。
“好。”
苏苏年点了点头，像是对秦飞说，像是在对小孩说。
秦飞对研究员扬了扬下巴。
两个研究员立马启动机器。
只听“嗡”的一声，绿色的不知名药剂率先打进男孩的身体里，还没十秒男孩就开始疯狂抽搐，嘴里发出“嗬嗬”的呜咽，接着电极启动，呲呲的电流声刺激着苏年的耳膜，男孩的抽搐变得更加剧烈，某一刻突然身体完全绷紧，几乎扭曲到一个诡异的弧度，最后吐出一口气，瞳孔涣散，没了生息。
秦飞拿出锤子把男孩的脑壳敲开，脑浆和淡金色的液态半固形物流了一地，他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手术台骂道：“又是个坏的，操！”
许是感觉到有些失态。
秦飞又立马面色一整，彬彬有礼道：“苏先生，不好意思，最近火气有点重，我们给这些材料投了很多钱的，每次进阶实验都是几十万几十万往里砸，说句难听的话，他们从一分钱都不值的臭虫变成价值千万的药人，他们得感恩戴德，结果一个个连最后阶段的实验都撑不过去。”
苏年看着死不瞑目的男孩。
突然觉得比起秦氏集团来说。
他这个苏老魔还是太不称职了。
他算什么老魔，这秦氏集团才是真正的魔鬼。
“两个原因。”
苏年淡淡道：“第一，这孩子营养不良，你们既然把他们当材料就应该好吃好喝的喂养，而不是只是往他们身上砸各种药剂，这些药剂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不好好吃饭怎么行？”
秦飞一愣：“我……”
“你先听我说完。”苏年继续道：
“第二，这些孩子缺乏求生意志，他们根本就不想活，连肾上腺素都不怎么分泌，怎么可能扛过最后一步？我确实可以制造增加细胞活性的药剂，但人体机能我是无法改变的，只能提高一点成功的几率。”
秦飞听完这些脸色已经黑了。
旁边两个研究员则有些慌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有个研究员叫嚣道：“什么叫营养不良？我们给这些孩子吃的东西都是营养师专门搭配的！”
秦飞没开腔，只是让两个保镖关上研究所的门，然后对另外两个保镖努了努嘴，那两个保镖会意离开，不一会儿就重新返回。
“少爷，确实有人克扣这些小孩的伙食，克扣的钱自己塞腰包了。”
这话一出两个研究员瞬间慌了。
不过还是狡辩道：
“秦少，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员工。”
“是啊秦少，如果不隐瞒我们会丢工作的。”
秦少冷笑一声没说话，只是从保镖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呯呯”两枪，两个研究员还没反应过来逃跑就被爆了头栽倒在地上。
“不好意思，苏先生，让您见笑了，手下人不老实，欠管教。”
秦飞掏出丝巾擦了擦手上溅上的血，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我们立刻会整顿整个研究所的人员，恢复这些材料的饮食，当时我们的初衷就是让这些材料至少在死之前能渡过一段衣食无忧的快乐时光。”
苏年闻言暗自撇嘴。
信你个鬼。
好吃好喝可以理解，毕竟是高级材料，但快乐就免了，从这些孩子进入研究所开始就没有快乐，只有越来越多的绝望。
“药剂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炼制，但是你们要给我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以及我需要很多材料，这些你们秦氏集团总能摆平吧？”
秦飞闻言脸上一喜，按耐住激动道：“当然没问题，我们秦氏集团有整个龙城所有的珍惜药物，我们有个仓库，您需要什么直接去拿！”
苏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不用去夏小妞的药铺了。
到时候炼制完修炼需要的丹药在想办法给那只封印的鬼物解封，好好跟秦氏集团的牲口们玩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