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身经百战的消防支队队长，也是被这力大砖飞的一拳给打懵了，站在原地一脸哭笑不得。
可他却是走不了，因为不知道何时，女生已经紧紧抓住了张琦衣服里面的迷彩服t恤，眼角眉梢露出的尽是得意。
说实在的，要是早知道她有这力气，她一个人都能从里面打通个通道跑出来。
“你有病吧我操？”苏耿星直接开口问候道，“刚刚他是为了把你从那洞里面拖出来，早知道让你在里面死了得了！”
“为了救我？为了救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挖出来？还不就是想趁人之危非礼我？”
“当我不知道你们男的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是吧？有机会摸到女生的腿，晚上都该高兴得睡不着了吧？”
“臭屌丝，还不道歉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当别人不知道？考得上大学谁会去当警察？”女生喊道。
她甚至不顾医护人员的劝阻，直接就在担架上坐了起来。
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出一台手机，胡乱地按着，对准了张琦，像是想拍视频的样子。
楚河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挡在张琦身前。
他直接就将张琦那衣服的衣角一撕，让女生只抓到破碎的布片：“张队，你先走。”
张琦也不多话，深深地看了他俩一眼，掉头就跑。
“你干嘛——”女生惊道。
楚河根本就没理她，他直接就打向她的手，手机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你还打我手机？！你心虚了是不是？你——”
下一巴掌，直接抽向了女生的脸。
“差不多得了，长得跟随机生成似的，整天意淫男生对你有意思，有意思你妈啊。”楚河说，“人家有老婆有孩子的你在这造黄谣？”
“你——”女生气急，正要破口大骂，另一边脸却被苏耿星接着又是一巴掌。
楚河微笑。
不愧是集团总裁，执行力很强。
“你大学刚毕业，月薪几万？”楚河指了指她腰间那个鼓鼓的腰包，那个她一直护着的，刚刚还硌到了张琦的腰包。
这包并不小，此刻里面却塞得胀鼓鼓的，连拉链都拉不上，其中隐约露出钞票的粉红色。
“关你什么事！没见过钱是吧？”女生喊道。
可不管是谁都能听出，她那股色厉内荏的味道。
“那办公室等级很高，不是你这种刚毕业的小卡拉米就能去的地方。”楚河指出，“你深夜出现在那里，总不会是送钱去的。”
女生的脸色即使隔着厚厚的灰也能看出来有多糟糕：“你他妈……”
“这么一大笔现金，是公司的货款吧？要么就没来得及存，要么就是马上要去采购东西的。”楚河说。
“你的老板不在这里，但你想反正都要被烧掉了，还不如你拿着，对吗？所以你进入了那个办公室。”
他说的时候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可听到声音的人，无不感觉到森然的怒意与杀气。
“但你或许不知道它藏在哪，也可能你需要试钥匙。总之你拖了很久，等你要出来的时候，已经出不来了。很幸运的是，你最终还是等到了救援。”
他突然暴怒地再次狠狠抽了女生一巴掌。
“你没办法从那里面出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拿着这钱不肯放手。”
“张队路上说腰痛也不是因为别的，是你非要护着这钱。”
楚河看着她。
“别老想着你那优势性别了，告诉你个坏消息，我是警察。钞票的号码银行有记录，钱是不是你的很容易就能知道。”
他笑了笑：“你成功让我我记住你做过的事了，也记住……你的脸了。”
说完，他也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过身向着消防车的方向走去。
苏耿星跟在他身边，同样不发一语。
身后传来女生的哭叫，隐约好像还有道歉的声音，可他们谁都没有回头。
回到消防车边的时候，张琦正好一只手将门打开。
车厢里坐满了人，最旁边的俩消防员一人一只手将楚河和苏耿星都拉上车。
“人齐了吗？”楚河问。
“还差五个兄弟，再等半分钟开车。”张琦招呼他俩，“先上车。刚刚谢谢你俩了。”
“不用谢，张队，我就想问一个问题。”苏耿星说。
“问吧。”
“你们一天天面对的就是刚刚……这么些个玩意儿？”苏耿星很礼貌地说，“你教养这么好吗？就没想过把她直接摁火里送走得了吗？”
张琦叹了口气。
“这一行就是这样的。”他说，“不是所有人都会感激你，早习惯了。”
“这能习惯？”楚河皱眉。
只许天下人负我，不许我负天下人？
什么反向曹操？
“有时候是这样的，你救了他，你可能很生气，但如果看着他在你面前死去却没有救援，你这辈子都会后悔。”张琦说。
楚河思考了一下。
他自问可能确实不够高尚。
如果他后悔，应该也是在后悔没有往上面撒几撮孜然。
这时他却发现，张琦的脸色很不好看。
“刚刚所有人都联系上了吗？”
“有两个对讲机没有回复。”张琦说。
“是阿胖和老高，他俩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见过的。”另一个消防员接口道，“他们应该是在一楼左侧通道，碰上区队那组了。”
张琦的脸色明显不对了起来：
“区队没看到他们。而且他们也缺人，还差四个。”
气氛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这时门突然被拉开，众人都是一喜，立刻将门外的几个兄弟拉上来。
可楚河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一、二、三。
归来的只有三个人。
五大队，还差两人！
其他人的表情也是逐渐冷却，变得不安起来。
刚刚上来的三人顿时就察觉出了不对。
“谁还没回来？”
“阿胖和老高。”一个人说，“没事，他俩肯定很快到，老高总磨蹭。”
三人对视一眼：“我再下去找找。”
还没坐下，就已经转身。
“都站住！”张琦吼道，“别一会儿人还没齐你俩又丢了！”
“那阿胖和老高总得找回来啊？可能就是对讲机掉了或者被烧坏了呢？”那两人急道。
“你俩方向感太差，我去。”张琦说，一步跨过三个人，“谁外套借我件。”
三秒钟内就有四件外套被递到了他的手边，张琦随便扯过一件披上。
“这车也算满了，你们先开车吧，我跟海滨区队那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