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小熊饼干,旺旺雪饼,辣条,白兔糖,巧克力,乐百氏,酷儿果汁……”
楚阳逛了一遍超市,又叫上曹斌,两人各拎着一大袋子来到女生宿舍楼下。
可把小梨子给高兴的。
“大嫂,这是给宋箐箐的,麻烦帮我转交给她!”曹斌递上一个小点的袋子。
“好呀。”沈梨接过袋子。
“这么重拎得动吗?”楚阳笑着说道。
“别小看我,哼哼。”沈梨俏脸傲娇,提着两个袋子轻松上楼。
“老大,嫂子的力气可真大!”曹斌惊叹道。
楚阳呵呵一笑:“跆拳道黑带二段水平,你要不要让她打一拳试试?”
“跆拳道黑带?!卧槽!”曹斌彻底震惊了。
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沈梨,竟然是个高手!
“东西拿上,走了。”
楚阳拿起了地上的玫瑰花,曹斌拎起了一袋零食。
这些都是邵龙送给沈梨的。
“我们现在是要原封不动送还给他吗?”
“不是送还,而是扔到他宿舍楼下。”
“那估计邵龙得气炸。”
“炸了更好,省得恶心人。”
“……”
两人打听到邵龙的宿舍楼,到了地方正要扔东西,却见一个身穿粉红色背心的肌肉猛男路过。
楚阳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玫瑰花上,眼神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柔媚和喜爱。
好家伙,莫不是猛男基佬,还是个萌萌哒的小受?
他忽然心里一动,阻止了曹斌扔东西。
“这位学长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粉色背心猛男表情有些羞涩,声音都夹到缝里去了:“俺叫牛大壮。”
楚阳佯装惊喜:“原来你就是大壮学长啊。”
牛大壮一愣:“你认识俺?”
楚阳将玫瑰花递给他,微笑道:“这是一位学长让我送给你的。”
然后碰了一下曹斌,示意零食也递上。
曹斌心说这又是什么操作,把东西送给他?
这是要强行凑基的节奏?
只见牛大壮双手捧脸,眼冒桃花,身体以一个极其扭捏的姿态,娇呼出声:“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是给俺的吗?!”
看得楚阳和曹斌一阵恶寒,汗毛带着鸡皮疙瘩唰一下从脚底板冒到了天灵盖。
极品牛大壮,放到基佬界也是相当炸裂了。
楚阳稳住心神,点头道:“是真的,大壮学姐……呃,学长。”
牛大壮娇羞一扭头:“私底下叫俺学姐,没关系的,俊俏的好弟弟。”
然后抬起蒲扇般的手掌往楚阳胸口上一拍。
“还不快告诉俺,这到底是哪儿死鬼送的!”
“……”楚阳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赶紧说道:“学长……呃,学姐,是大二播音主持专业的邵龙。”
牛大壮满脸惊喜:“是他?他竟然也是同……”
“嘘…”楚阳抬起一根手指隔空打住,然后压低声音道:“邵龙学长特意吩咐过,这事不要让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因为实在太,太……”
“俺懂,俺懂的!”牛大壮忙不迭点头。
他自己因为是基佬而倍感自卑,渴望得到认同,更渴望找到同类的另一半。
而现在喜从天降,没想到南校区的校草竟然是同类,而且还是直直的同类。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此时已经是心花怒放。
他把脸凑到玫瑰花束上深深吸了一口,表情满是痴然:“俺的小龙龙……”
楚阳和曹斌虎躯一颤菊花一紧,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那我们先走了,大壮学……嗯,学姐!哦对了,邵龙学长让你暂时先别去找他,时机一到他会约你出来的!”
“嗯嗯,俺知道啦,谢谢两位好弟弟!”牛大壮冲他们抛了个媚眼。
两人连忙落荒而逃。
跑远了之后,曹斌一脸死里逃生的表情。
“卧槽,老大,咱学校竟然还有这样的神仙基佬,吓死我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楚阳也是心有余悸,满脑子都是牛大壮翘着兰花指扭着腚夹着嗓音的怪异模样,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对了,老大,你怎么不把电影票也送给他?”曹斌疑惑道。
楚阳微微一笑:“不急,让子弹多飞一会儿,到时大戏才会更精彩。”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楚阳都如法炮制,把邵龙送给沈梨的花和零食,一股脑都往牛大壮那边送去。
至于留下的电影票,则是给了姜超和曹斌。
而这几天,沈梨和李清姝忙着排练,约会的时间都没有,楚阳也只是各自和她们吃两顿饭。
军训之余,他去了几次公司跟进工作,不过都没碰到楼春月,因为她出差跑业务去了。
也就没能再体验一下被她勾引。
时不时也会登录扣扣和花漾闲聊,花漾痛经已经好了,问什么时候过来找她。
楚阳去酒吧看过,周漾也已经开门营业了,这让他更加确定,花漾就是周漾。
只是周漾不知道他就是网上那只死猴子。
楚阳也暂时没点破,只是在扣扣上回复说正要跟学校请假。
而合作的事情,周漾还没有答应下来,说是要加钱,楚阳没同意。
就这样,到了9月16号,军训结束了,学校放假一天,晚上就是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
季老二也出院了。
在楚阳他们仨的迎接下,这货迈着轻松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学校。
别人军训他躺平,又有胸大腚大的女护工照顾,这会儿又去除了痔疮隐患,简直就是春风得意心情爽朗。
不过还是有些担心。
“真不会有人记得那件事了?”
“肯定啊,我都没听人讨论过了,肯定都忘了。”姜超理所当然道。
“学校每天那么多新鲜事,谁还记得你这点破事?”曹斌也说道。
季漠看向楚阳:“真的吗?”
楚阳点点头:“反正你不说,我都想不起这件事。”
季漠这才放心下来。
四人一起走进了宿舍楼。
迎面走来的几位同学脚步一缓,擦身而过的时候,议论声传来。
“喂,这不是那个巾哥吗!”
“什么巾哥,叫巾姐!”
“自从那天以后,教官一直对巾姐很愧疚呢,走的时候还叨念着,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
这些话一字一句钻进季漠耳中,仿佛晴天霹雳。
他的笑容逐渐消失,身体逐渐僵硬,如遭电击,仰头惨呼:“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