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两道灵气匹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飘来,很快就击打在身上。
邪无满脸的不屑之色,在他看来,这等微弱甚至感觉不到丝毫灵力波动的攻击根本就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可惜事与愿违,就在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光芒瞬间大散,他的眼睛下意识的闭紧,胸部传来砧心刺痛。
疼痛只在眨眼睛,很快就过去了,好似错觉,邪无内心却有着不祥的预感,待得眼睛逐渐恢复光明,赶忙看去。
当看到胸部那道细小的穿孔时,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赶忙运转灵气试图恢复。
但哪怕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恢复这细小的伤势,还往外不断涌出鲜血,很快就浸湿了他的全身,根本没法阻止。
最让他感到心惊的还是,这伤口还在不断往外蔓延,穿孔越来越大,施展灵力反而会加速伤口的蔓延。
他赶忙停止运转,无助的看着胸部的伤口,到了这时,他才感觉到慌乱。
随着鲜血流失,眩晕感逐渐传来,眼前发黑,他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只能全靠意志强撑着。
若是伤口还不能得到处理,再继续像这样流血,很快他就会坚持不住,最终失血过多而亡。
到了这时,他才感觉到了慌乱,眼神下意识的看过去,结果发现年长的黑袍男士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他几乎是同样的遭遇。
“该死,这伤口好诡异 ,完全没法恢复,还在不断蔓延,若是再如此下去,我们两个都要死。”邪无满妍惊恐的叫喊。
比之他,年长黑袍男子显得冷静了不少,虽说眼神中也同样充满了恐惧,但却能保持最后的意识。
这种情况下,太过慌乱也没有用,反而还会加剧鲜血的流失,最终走向灭亡。
只有保持冷静才是最后的机会,黑袍男子眼神疯狂闪烁着,最后咬牙忍住剧痛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
随着他动作落下,本来像水流失的鲜血渐渐的缓慢了下来,最终只是不断往地上滴着,也算是暂时稳住了。
见此办法有效,黑袍男子缓缓的松了口气,语气虚弱的提醒着邪无。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封住血脉,这样可以暂时减少鲜血的流失。”
邪无闻言,再也不敢耽搁,狠狠的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封住了周身血脉。
伤势得以控制后,两人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狠狠的大口喘着粗气,满脸的后怕。
“到底是谁的手笔?这等无法恢复的伤势实在是太恐怖了。”邪无满脸惊恐的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想必对方实力绝对在我们之上,伤势严重,今天的暗杀怕是没机会了。”
黑袍男子说到这里,赶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真灵丹,往自己嘴里丢了两颗,想也不想的往下咽,然后递给了邪无。
“敌在暗,我们在明,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赶紧恢复灵力,今天的任务只能到此为止了。”
说完这话,他没有再继续多言,赶忙席地而坐,借着体内药力恢复着身上的灵力。
对于放弃这事,邪无内心很不甘,家主可是出了5000万的高价,只要完成这次任务,下辈子都可以不愁吃喝了。
不过他也知道黑袍男子所说的话很有道理,他们现在都受了重伤,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背后元凶是谁也没有搞清楚,很可能对方正躲在暗处,随时都可能突然袭击,无时无刻都面临着生命危险。
这次的任务,只能以后再说,但愿家主能不计较这事,事情也分轻重缓急,比起性命,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邪无接过真灵丹,毫不犹豫的扔了几颗在嘴里,囫囵吞枣的吞咽了下去,盘膝而坐,默默的恢复着灵气。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先后睁开了眼睛,相互对视着,眼神中都充满了惶恐。
他们发现发现了可怕的事实,体内的经脉早已寸断,无法储存灵力,灵核破碎,力量以及生机正在逐渐的流失。
才短短几个小时,两人头发都白了,这伤势简直恐怖到了极点,若是如此下去,很快他们就会死在这里。
对视了许久,邪无浑身的冷汗直冒,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嗓子沙哑道:“我的灵核……破碎了……”
“我也同样如此。”到了这时,年长的黑袍男子再也难以保持冷静,眼神惊恐的自言自语。
“看来我们今日要死在这里了,谁下的手都不知道,我不甘心。”
“我还不想死,对了,找家主,以他老人家的实力,肯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邪无焦急的说道。
黑袍男子缓缓的瘫坐在了地上,彻底的放弃了挣扎,感受到体内不断流失的生命力,嘴角缓缓绽放出凄惨的笑容。
“哈哈,别傻了,我们只是他养的两条狗,你认为他会费心费力救我们吗?”
“事到如今,就不要再继续挣扎了,以前都是我们杀别人,现在也算报应来了,好好享受最后的时间吧。”
黑袍男子话落,从兜里缓缓掏出了手机,双手飞速的敲打着,他在给家人留下最后的预言。
“真是个疯子,我还不想死,你想死那就独自留在这里,我先走了。”
邪无语气奇快的说完这话,拼尽全力使出最后的力气向着电梯跑去,他想活着,这将是最后的机会 。
没跑多远,看着不远处的电梯,他的生命力逐渐流失,眼神慌乱的自言自语。
“我还不能死……”
邪无话还没有说完,苍白的脸上逐渐浮现了皱纹,眼前漆黑,缓缓倒在了地上,最后失去了气息。
哪怕到死,他都没有看到元凶,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看着倒在不远处的邪无,黑袍男子虚弱的摇摇头,最终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天海市北域的某庄园里,司马长空看着手中两个碎裂的魂牌摇着头。
虚眯的眼中寒芒闪过,浑身的气势汹涌,看得身旁的管家胆战心惊,不敢喘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