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清摇摇头,“没有了,被我喝完了。”
她没有将张扬带了一大桶药液过来的事情说出口,这件事一会他自然会知道,这时候告诉他,张扬会难以自处。
这东西并非赠品,而是打算卖给慕家的,价值连城不说,关键是极为珍贵,以鲁满仓的性格,指定会大大咧咧的向张扬伸手要。
听见这话,鲁满仓顿时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同时,也对张扬的神鬼手段感到深深的震惊。
练武之人都知道,每上一个台阶都无比艰难,从最开始的黄阶初期开始,到黄阶中期,黄阶后期,每一个阶段的晋级都像唐僧取经那般艰难,这可不是大话,有些人资质平平之辈,一辈子都困在黄阶初期。
唐僧取经哪用得着一辈子!
慕重山就是最突出的反面教材,从老家主还在世的时候,就天天刻苦的练武。
可惜资质有限,练了半辈子都在黄阶初期的境界,连他儿子慕思谋都后来居上,超越他了。
但凡慕重山有那么一点点天赋,慕德广也不敢跟他真刀真枪的硬刚。
而刚才慕言清所表现出来的力量极其恐怖,讲真,鲁满仓自问还做不到这种程度,随手一挥就将一个重达二百来斤的成年男子轰出去十几米,至少也是玄阶武者才有的实力。
前一刻慕言清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现在却有了比肩玄阶武者的实力,这说出去谁信?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喝了张扬的药液……
“鲁满仓,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
李芳和她的三位师妹被惊动,闻声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一眼便看见灰头土脸的鲁满仓。
一颗大光头上,还被碎砖砸出了点点血迹,看上去就像被人虐了一顿。
鲁满仓不好意思的伸出食指,在鼻子下蹭了蹭,有些难以启齿,“我说我走快了,不小心撞倒了墙你们信吗?”
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不是被煞北双雄开膛破肚,而是被江裴还有慕言清扔过……
李芳闻言皱皱眉。
她信了,以他的体重是完全有可能撞塌院墙的。
院子里还飘着那股难闻的气味,李芳拿手在鼻子下放扇了扇,转身又折回了房间。
不多时,慕重山带着洪福赶了过来。
院墙倒塌的时候,刚好被一名下人看到,此时的慕家人人自危,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引起下人的警觉,慕重山一听见自己女儿的小院出了事,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往这边赶。
“言清,你没事吧?”
慕重山大步来到慕言清的面前,一脸紧张的打量了一番。
“我没事!”慕言清乖巧的摇摇头,这时候慕重山才发现张扬还站在旁边,眼神立马露出了惊喜之色。
“贤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张扬颔首。
慕重山眼神陡然凝重,“可曾碰见慕德广那个畜生?”
张扬点点头:“自然是碰见了。”
慕重山盯着张扬看了好一会,好奇的问道,“他居然没为难你?”
以他的了解,慕德广不可能放张扬上来,甚至会当场杀了他。
张扬摊摊手,笑道,“他当然是想为难我的,甚至还想对我动手。”
“但是他太自大了,他连姓都是慕家赠予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杭市的王?”
慕重山动容了,洪福早就跟他说过张扬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起初他还不信,现在信了。
抛开慕德广自己本身的武者实力不说,他身边的煞北双雄可是成名已久的狠角色,二人一起上,连洪福都自问不是对手。
而张扬却却能安然无恙的进入慕家,这份实力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爸,张扬这次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商量。”慕言清道。
“很重要的事情?”慕重山朝张扬投去询问的眼神。
……
十分钟后,慕家一家老小几乎全来到了慕言清的小院。
房间里的桌面上摆着几只海碗。
每一个碗里都盛满了绿色的药液。
除了鲁满仓一脸放光,其余的人都对这些绿色的药液退避三舍。
要不是慕重山还在站在房间中,他们只怕早就一哄而散了。
慕思谋两兄弟一脸菜色的捂着口鼻,难闻的气味几乎将他们生生熏晕了过去。
一众慕家的女眷,原本也闻讯过来凑热闹,还没靠近小院就被这股气味劝退了。
身为一家之主,慕重山的神色还稍微镇定一些,他指了指门外的院墙,对慕言清问道:
“你真的把鲁满仓砸墙上去了?”
知女莫若父,要不是清楚自己的女儿的为人,慕重山打死也不可能相信她刚才的话。
鲁满仓,二百多斤,慕重山自己要把他拎起来还颇为费劲,而且还得鲁满仓站着不动任他拿捏。
慕言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爸,你该不会不相信我吧?”
“你不相信我,总得相信鲁满仓吧?”
慕言清望了望鲁满仓,后者还在打量桌上的药液,见慕言清看来,尴尬无比的挠挠头道:“家主,你该不会以为我自己撞上去的吧?”
“吹牛不打草稿……”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慕广志捏着鼻子,打着怪怪的腔调道,“姐,不是我说你,你一个海归高材生,能不能讲点科学,讲点依据。”
“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而且,还没有目击者,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现在力大无穷?”
他指了指李芳等人,“仙姑他们就跟你住在一个小院,他们都说是鲁满仓走快了,自己撞上去的。”
一句仙姑,让李芳飘飘然,很是受用,她赞同道:“没错,这话可是鲁满仓自己说的。”
“鲁满仓,对不对?”
面对李芳的询问,鲁满仓一脸便秘的模样,他艰难的憋出一句话:“这种丢人的事情,我怎么好跟你们说嘛!”
慕重山将眼神望向洪福,后者也缓缓的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药液,可信度很低。
开玩笑,一杯两亿的价格,慕重山没点头,谁敢贸贸然喝下去?
“贤侄,你最近是不是缺钱?”慕重山对张扬道,“要是缺钱,你尽管开口,只是这些东西……”
“实在难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