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晚上九点多,杨庆在回来的路上经过饭店时打包了两个菜,和刘彤两个人草草吃过饭,便开始了剧烈的运动。
此时他俩正脚尖紧挨着躺在里屋的大床上。经过了鱼水之欢后,浑身倦怠无力,正在商量着吃点什么,补充一下能量。
杨老伴儿乘坐电梯直上三楼,轻轻敲响了杨庆都房门。
杨庆以为是单位的人过来送礼——这是常有的事儿。
他嘱咐刘彤在里屋别出声,自己穿好衣服出来打开房门,一抬眼,扣子还没扣好的他一下子就愣在了门口。
“是夫人来了,快请进来”,杨庆故意大嗓门的喊着,这是说给里屋的刘彤听。
杨老伴儿也不搭话,扫了一眼外间的办公室,一把推开他直奔里屋的卧室。
刘彤听到外间他的高声,觉察到形势不对。她正在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着急,紧身连衣裙怎么也提不上去。
垃圾篓里粉红色的安全套套清晰可见。
“我帮你提提吧”,杨老伴儿紧走几步,上前就给了刘彤一个闪亮的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脸上的五个手指印瞬间显现了出来。
哭闹声惊动了县联社的值班人员,过来一看是杨主任这里出了事儿,杨老伴儿正在“婊子破鞋”的骂着。
涉及到领导的隐私,几个值班人员也不敢上前,远远的躲在楼梯拐角下。
一会儿的工夫,刘彤脸上带着五个红红的手指印,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光着脚噔噔噔跑下楼来。
老父亲已经退休,山中之王也有垂垂老矣的时候,杨老伴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心中的怒气也就消了一多半。
她并不想让杨庆丢官罢职,那样损失最大的就是她,自己快五十岁了,已是人老珠黄的年纪,正在走着人生的下坡路。
两个人迅速达成了协议,由杨老伴儿出面去找李文忠,把杨庆调回市里。
银行学校毕业后,李文忠就跟着杨老伴儿的爸爸。两个人亦步亦趋如影随形的交替进步,直到老爷子退休,李文忠坐上了理事长的宝座。
两个人的关系,说起来那真是“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要不是李文忠个子矮,肯定会成为他家的女婿。
说完杨庆的事儿,杨老伴儿加了一句,“我爸想过来看看你。”
李文忠赶紧作出了作揖状,“我的亲妹妹啊,老爷子来看我,不是折我的寿吗?最近正要调整干部呢,缺一个副理事长。我给杨庆想着这事儿呢。等这事儿落实好了,我一准儿去看望老爷子。你可千万别让他过来!”
一个月后,市联社开始了民主推荐、组织考核、个别谈话。等张榜公示满五个工作日,杨庆成为市联社副理事长,成功的调到了市里上班,留下了一脸寂寞的刘彤。
人逢喜事精神爽。杨庆调到北河市联社任职前,组织了一次小范围的家宴,有即将上位的王家明,办公室主任张欣埔,还有自己的远房表弟、联社金店的张经理,其意不言自明。
此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王家明在自己的家里,连着两次听取了张经理的“工作汇报”后,也就给他转了正。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天气也温暖了一些。周六的晚上,金店的张经理组织高中的同班同学到山里的农家院聚会,东方营业所的会计主管庞小月欣然赴约。
“小月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金店张经理看到丰腴白嫩的庞小月,面露喜色连连夸奖,心中却在诧异。这上学时的丑小鸭,怎么就变成了白天鹅呢?郑乐这是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庞小月与李仁鸿虽不是天长地久,却也是每每水乳交融。那事儿满足后心情便舒畅起来,好似打通了浑身的血脉,人也就变得精神了许多。她终于明白了,人类为什么会创造出“精”“神”这个词语。
经过了营业所丢彩电那件事儿,李任鸿听了叶伟两位警官的规劝,开始慢慢疏远与庞小月的联系。
他报名了县委党校的在职研究生课程,每天晚饭后闭门读书,与庞小月一周两次的欢愉,逐渐减少到一周一次甚至两周一次。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庞小月想着他可能是胆小了,便想着给他介绍个对象,也好遮掩一下众人的耳目。
看到金店张经理,庞小月随口问道:“老同学,你那里有合适的女孩儿吗?我们所去年毕业分配的大学生,条件可是不错的。”
“有啊,我们金店的刘彤,刚刚二十岁,长的亭亭玉立、如花似玉”,张经理想想自己的手下,只有刘彤是编制内的正式员工。
“那就见见面吧”,庞小月心里想着,李仁鸿正在跑清算,每天都要到县城来,便给他俩约下了在商行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咖啡馆开业时,县城一众人皆不看好。一个崇尚喝起大酒来吆五喝六的小城,弄个西洋氛围的馆子,能有人光顾吗?
不料咖啡馆开业后,生意却日渐兴隆起来。
进进出出的人们变得绅士和淑女一般,彻底隐去了饭堂酒肆的高谈阔论。
他们静悄悄的坐在卡座里,低眉顺眼轻声细语之间,感觉自身的档次像那雨后的玉米秸,已经听到了拔高长节的“咔吧咔吧”的声音。
两个年轻人一见钟情。
李仁鸿看上了刘彤的年轻美貌,她比自己小了五岁,青春的气息溢于言表,比起前女友、比起庞小月,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刘彤看上了李仁鸿的高大帅气,省城重点大学本科的文凭,又在攻读在职研究生,前途应该是不可限量。
刘彤家里没提出什么明确反对的意见。男方虽在乡下上班,每天都能回城里,也许过不了一年半月的就会调过来。这时候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分到县城工作,还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李仁鸿的妈见到刘彤也是满意,只是没看好她的文凭,高中毕业的女孩子配自己的儿子,亲戚面前有点儿说不出口。
不置可否的时候,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自己的哥哥、黄叶乡造纸厂的厂长,让娘家的掌门人给拿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