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和白头鹰隔着一个太平洋，数个时区。
当王东来在普林斯顿的事迹传回华国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一个周氏猜测以及梅森素数的成绩，如果放在平时可能只会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可是当这个消息是从普林斯顿传回来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
加上一起传回来的还有当场的参会人员名单，就使得这一事迹的荣光更加辉煌。
往大了说，这是传播华国文化，树立华国学术人员的形象，增强华国的国际学术强国影响力。
往小了说，那也是展现了国内学术者的杰出风采，为国争光。
眼下，白头鹰还是全世界的灯塔，引领着全世界，影响着世界各国方方面面。
华国自然也不会例外。
所以，就有了数学会会长的那一通电话。
除此之外，不知道多少高校都在暗暗嫉妒唐都交大，居然走了狗屎运，捡到了王东来这么一位天才学生。
矛盾的心态折磨着他，所以逐渐地他就很少去参加数学方面的盛会，国际学术会议也是越去越少。
羊城。
可是周教授可以说是对这个最为了解的人了，所以毫不费力地就跟上了王东来的节奏。
深呼一口气，周教授便打开了照片，开始一张张地看了起来。
就像是一首美妙的歌曲一样。
而这个时候，德利涅也回了一封邮件，很简单的一句话。
视频有些抖动，画质也有些模糊，但是却能清楚地看到讲台上的那一个年轻背影。
“看来接下来几十年，数学界恐怕要被这个年轻人所统治了，也不知道他能走得多远，希望他能多走两步，我们这个国家实在是太缺这样的人了。”
而就在他准备关掉电脑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几十张照片看完，尤其是最后两张的时候。
三个数确实是符合着分布规律公式，用自己的猜测也能证明。
他心里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会是这件事。
“那个证明了ABC猜测和霍奇猜测，一年就从唐都交大毕业，获得了数学本科、硕士、博士学位的王东来？”
心里这么想着，周教授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一见面，学校的几位领导就满脸喜色地围着老人恭贺说道。
周教授听到一半的时候，就愣住了。
这几分钟里，他心里极为的复杂。
足足过去了几分钟，周教授才缓过神来。
“周教授，恭喜你啊！”
写好论文之后，转换格式，直接连同电子版的版权协议一并打包，发给了德利涅教授。
说完之后，周教授心里更是好奇起来，不知道王东来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现在，德利涅教授的行为也是这个道理。
接通之后，电话里响起菲尼克斯的声音。
听到这番话，王东来也只好是选择了……
根本没有怎么费力培养，就直接收获了一位世界级数学家。
根本不用费多大的心思。
周教授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有自己写出公式后的激动和兴奋，也有自己为这个猜测的担心。
“不过，我现在就在你住的酒店下面，你是准备同意我邀请你出去走走，还是准备邀请我来你房间里坐坐？”
虽然视频之中的王东来在白板上面的公式有些天马行空，没有一定造诣的数学基础，根本就看不懂，跟不上。
每一篇论文，都像是一块基石，将会铸成一个学者的地位。
中山大学。
“周教授，好事啊！”
他也从37岁的黄金年龄段来到临近退休的年龄。
“哦，华国的天才，做出这么大成就，难道你就不想庆祝一下吗？”
注意到老人的迷茫神情，一众学校领导就是会心一笑，就由在场地位最高的数院院长对老人解释说道：“老周啊，你听说过唐都交大的那个天才学生吗？”
几十年的修养，让周教授慢慢恢复了平静。
一瞬间，周教授心里想过许多。
一边看着，周教授一边嘴里喃喃念道。
寒暄两句之后，周教授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将得到的视频和照片打开，查看起来。
如果论文出现了问题，基础不稳，迟早会有一天遭遇翻车。
“对，就是他，不过他现在又多了一个成就，他前天在普林斯顿的学术交流会议上做报告，结果临场更换报告内容，半个小时的时间，证明了周氏猜测，又用十五分钟，总结出来的梅森素数规律写出了三个梅森素数。”
周教授如数家珍地道出了王东来的信息。
虽然近些年来，他已经将精力放到了数学与语言学、天文学课的交叉研究方面，共同研究听机译系统的研发，宇宙语言的设计，近地小行星的数学模型等，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这一个给他带来荣耀的猜测。
“费马数，好好好，果然是天才！”
他们嘴里说的恭喜，又是喜从何来。
在他攻克梅森素数的时候，更是获得了华罗庚、柯召、潘承洞、潘承彪、梁之舜等著名数学家的鼓励或指点，数论专家黎百恬更是为他的公式简化提出了很好的建议。
以及白板上面写着的密密麻麻的证明过程公式。
他怕有一天，自己的猜测被人证伪，全盘推翻。
王东来：“如果你说的是周氏猜测的话，那我觉得不用。”
普林斯顿。
他也怕到自己闭眼的时候，这个猜测还只是猜测，没有办法变成定理或者公式。
既是为了王东来负责，也是为了其他的学者负责。
一夜之间，从零开始。
“呼……”
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删除。
这个时候，王东来的电脑连上网络，才发现自己的邮箱已经快要爆炸了。
毕竟，核心期刊的学术地位不是普通的学术论文能够比拟的。
半个小时后，王东来才停下手。
再次呼出一口气，仿佛吐出了自己几十年的心头郁气，周教授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有精神起来，如释重负。
只不过，出于谨慎的想法，他还是特意放慢了速度，反反复复地检查了两遍。
手指飞快地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按动，一个个字符在文档里面跳动出来。
这个以他为命名的猜测，让他在数学界出名，也拿到了各种荣誉，获得了特殊人才津贴。
其中有价值的邮件根本没有几个。
编写论文，早已是轻车熟路。
王东来真的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并且找出了梅森素数的分布规律。
像是世界难题这一级别的学术论文，不知道会有多少学者引用，并且根据其内容进行二次论证。
“老周啊，那篇论文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在《数学年刊》上面登载，你到时候好好看看，不过我这里倒是有几份当时现场流出来的照片和视频，伱可以先拿去看看。”
在抽奖结束之后，王东来便开始写起了论文。
他的猜测没有错。
邮件已收到，请耐心等待。
“呼……”
“果然，他也和我一样，想要通过这些方法来找出答案，只不过这些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结果，只有……”
一个戴着眼镜，头顶已经没有多少头发的老人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从1992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21年。
这些既让他心生感恩，但也是一种沉重的压力。
只是视频录制的时间很短暂，并没有录完就结束。
数院院长看到周教授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是瞬间就明白了周教授的心里想法。
但是，这么多年来，这个猜测既是荣誉，也是一个枷锁，把他牢牢困住。
很公式化的回复，王东来也没有多想。
……
这个困扰了他二十一年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论文出现问题，影响的不仅是自己，就连引用自己论文的学者也会受到影响，甚至于基于自己的论文做出的成果，更是会直接被取消。
此刻，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些学校领导找到自己是什么意思。
然而，在他还没有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
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周教授嘴里喃喃自语说道。
一天的时间，他都在酒店房间里没有出去。
所以王东来的速度很快，加上证明周氏猜测，自己所引用的文献只有一篇，就更加简单了。
绝大数的邮件，都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的邮箱，发过来的各种奇奇怪怪的邮件。
最后再加上这三个新的，从未被发现的梅森素数，结果自然也就明了了。
虽然没有看完完整的证明过程，可是就从自己看到的那一段视频里面的内容，他也能判断出来，王东来确实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得换一个邮箱了！”
其实单单只是写论文的话，根本用不了这么久。
心里这么想着，王东来便开始清理起邮箱里的邮件。
看着这三个新的，从未出现过的梅森素数。
“复变函数、筛理论、解析数论、数值计算……”
震撼、激动、兴奋，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而这一验证，就发现并没有错。
也不再多说什么，就把自己得到的那些视频和照片，传了过去。
“恭喜周教授，多年夙愿成真！”
老人名为周海中，听到数院院长的话，稍稍一愣就想到了他说的是谁。
毕竟论文内容就在他的脑子里面，只需要用手在电脑上敲击出来就行了。
既然德利涅教授愿意为他审稿作保，那他自然也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周教授下意识地就验证了起来。
迎面就遇到了学校的一大堆领导，正满脸喜色地快步朝他走来。
而来电显示正是菲尼克斯。
照片上面，赫然正是王东来写下的精确公式，以及三个梅森素数。
“好吧，你们这些天才的世界，我确实有些不懂。”
老人是1955年出生，现在58岁，因为是高校教授，所以生活质量不错，并不怎么显老。
照片明显有些顺序不对，可是周教授一边看着，一边也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着。
看着密密麻麻的未读邮件，王东来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毛。
而恰恰是停留在一个关键的位置，顿时让周教授眉头紧皱，恨不得立即飞到白头鹰去，去看看完整的证明论文。
所以，第一次的ABC猜测，就会使得《数学年刊》的编委会进行开会，专门进行研究论证，只有论证过了才能登刊。
“M57，885，161、M74，207，281、M77，232，917。”
周氏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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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