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画面深深烙印在各个朝代的诸天之上。
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诗人思想家,亦或者更多的芸芸众生。
此刻都凝神屏息,静静地看着。
这个国,终于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时代的涛浪滚滚袭来,其他国家都搭上了前往新时代的皮艇轮船,唯有中华正争渡、挣扎。
内忧外患,军阀分裂,看不到希望,犹如一个又一个涛浪打来,将还在挣扎的人淹没。
他们一次次被浪花打翻,又一次次大口呼吸着,冒出头来。
倔强,顽强。
“这个国家,不信命啊!”
北宋,王安石年迈的躺在床上,沧桑的眼睛,凝视着天幕中的画面。
身边,年幼的幼童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奶声问道:“老爷爷,什么是不信命?本来的命,又该是怎么样的?”
王安石一窒,不说话,只是笑着轻轻抚摸孩童的头发。
他不想告诉这么年幼的孩子,该国本来的命运是如何的?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一般的朝代,面对该国那样的状况,早就湮灭了。
成为历史书中剪短的一页,甚至是一行。
可这个国家没有。
因为该国有一群不信命的人。
他们坚信,可以逆天改命。
“你们会如何做?才能让这个国家好起来?”
明朝。
张居正剧烈咳嗽着。
他年迈,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
可是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这个国家的未来是怎么样。
这就像他的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意志力的比拼,让他希望看到该国的最终样子,才能放心的离去。
三国,后蜀时代。
姜维骑在一匹白马之上。
“蜀国欲在,丞相在。”
“丞相在,我在。”
姜维的声音很轻,甚至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可是响彻在自己耳边,却是无比的响亮,宛如金石落地。
“每一个时代,都有甘心为国之人。”
“愿做蜀国的李守长,也愿你们做你们那个时代的姜维!”
……
新的画面浮现。
依旧是新年来的第一次大会。
这次会议的出席者,是两个组织的代表者。
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思想,可是为了一个共同的梦想——建国!
而站在了一起,万众一心。
几乎每个人都发声了,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有争吵,有议论,最后,都是双目坚定。
可是,所有人都发言完了,却依旧感觉还少点什么。
最后,他们终于发现了,逸仙不见了。
以前每一次会议,他都会发言总结的,可是这次没有。
已经满头白发的他,这一次只是静静地站在后面,凝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发声、发言。
面露微笑。
“现在的中华军阀割据,倭族觊觎,我们组织的背后站着人民,另一个组织的背后站着国际的主义,我们可以放心的把背后交给对方了。”
“两方联合,开发民众劳工,到人民中去,不再空想。这会是中华未来的希望。”
“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做……”
伴随着自言自语的呢喃声,他离开了会场,站在走廊外面。
看了一眼天空,灰蒙蒙一片。
和十八岁的自己,看的天空是同一个颜色。
证明这个国家从来没有变好过。
但自己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饱经风霜,并不是白费的。
至少找对了方向。
这本身就是需要几代人,甚至几辈人才能完成的事情。
他,只是起了一个头。
“我要建一所学校,培养孩子们的军是意识!”
“我要建一所学校,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未来个顶个都是将军元帅!”
“我要建一所学校,为我的国家培养更多的人才。”
“校名——皇普!”
他很严肃,也很苍老。
但是此刻,他在宣示着。
在生命走完的最后一刻之前,也要燃尽自己仅剩下的余晖。
很快,天幕中新的文字出现。
【大会之后的后一天,国际上出现了一件大事,国际的共产创始人去世。】
画面展开。
陈、李二人沉默的看着远方发来的消息。
上面写着,国际上的那个人已经去世了。
虽然是不同国籍的人,但这个人的去世,依旧让他们产生了思绪。
这是带领他们走向正确道路的引路人。
如果没有他,很难想象现在的中华是怎么样的。
“每个国家的国情是不一样的,那么所谓的‘共产’,也就不一样。”
“我们不能按照国际的共产之路来,我们要走出属于自己的共产道路,意义由我们自己来缔造。”
片刻的沉默后,李对陈说。
“我们都会老去,就如我现在的心,就已经苍老了。”
“重要的是我们要如何为我们的后人留下路!”
风渐渐大了,李穿着棉袄,逐渐消失在风雪中。
留下另一人静静凝望着。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羡慕。
“守长,为何我不能像你这般做到认定一个信念,一路闷头走到死?”
“为什么我的心中会有那么多的杂念,在提醒我,这么走是错的?”
他进屋了,顺带关上了那扇能见光的门。
【一月二十四日,这所学校终于开始筹建,任命一个光头为首届工人军府。】
画面浮现。
两广皇普。
一所不算豪华的学堂,这里,曾经是清朝军队的储备之地。
现在,被建成了一所学校——皇普学校!
这一刻,年迈的一仙缓缓走入学校。
此时的学堂教室里,坐着一批年轻稚嫩的少年。
他们年龄参差不齐,可是唯一一样的,是他们坚定如石般的眼神。
一仙看着,微微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很好。”
这一张张年轻的面庞,代表的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啊。
他当提起笔,在上面写下了一副对联,悬挂在学校门口。
上联:升官发财请往他处。
下联:贪生畏死勿入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