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朝。
张居正赋税改革失败了。
如今的朝廷,腐败不堪,他已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看着如今烙印诸天之上的画面与文字,他沉默着。
因为他看到了一群后辈子孙在支撑着中原脊梁,一人在南,一人在北,共谋建谠。
“国已覆当今,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他们抛下了所有!”
年迈苍老的张居正,此刻眼里陡然爆发出精光。
脑海里只剩下两个:改革!
正如之前天幕中烙印的文字那版。
“饱经风霜又如何?要不停刺破黑暗!”
胸口像一团火焰被点燃。
这一刻,他苍老着身躯,缓缓起,要将未完成的改革给进行到底。
哪怕肝脑涂地,哪怕会损害一些宦官的利益。
甚至,可能会遭万历皇帝开棺鞭尸。
他……也无所畏惧!
北宋。
王安石看着张居正这般,眼神也变得十分复杂。
他也看向了天幕之中,古往今来,一位位为了心中道义与理想,飞蛾扑火之人。
谭嗣同、陈天华、孙公、陈仲甫、李守长这些人……
这些人虽然都是自己的后世,却也可歌可敬。
这一刻王安石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之中,却带一点苦涩。
“原来,后辈也可影响前人,让前人震撼。”
“大国未来可期!”
……
天幕中,巍峨文字盘点。
【这一年的三月底,马列学说研究会正式成立。】
画面浮现。
经过最初几人的正向奔走,发传单,贴告示,加入研究会的人越来越多。
看着前方一张张稚嫩,却带着坚毅的面庞,李守长疲惫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们就像民族未来的花朵一般,朝气蓬勃,充满希望。
他振臂高呼。
“同学们,任何时候gong产都是存在的,这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要所有无产阶级都团聚在一起,先解放自己,再去解放他人!最后解放全民族!”
“我们坚持的道路,是建立在无产之上的,民众与工人,才是主流,民族需要能自己做主的官方!”
道路漆黑,却有一束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再一一照在每一位研究会成员的脸上,万物初生,欣欣向荣。
邓忠夏、高俊宇、罗张龙等成员,这样的思想将影响他们一生,荣耀刻于心底!
各朝帝王们就这么看着,看着这个读书人用他那粗狂的声音,宛如九州雷阵一般,将马列的思想传播。
现在,他是闹钟。
但如果必要时,他会化身炸弹。
一个伟大组织的出现,必将伴随着思想、人文、武装的三重崛起。
其中最重要的是人。
而在去年的那场风雷之后,最不缺的,也就是‘人’。
要做大写的‘人’,翻身做主人。
这是北边的情况,那么南边呢?
很快,天幕中,文字浮现。
【三月,中东铁路工人全线大罢工,陈仲甫开始将行动目光投向工人,了解罢工情况,并以此宣传马列主义。】
画面展开。
春节刚过,可是三月的沪海依旧寒冷。
裹着厚厚的衣服的陈仲甫站在一座工厂门口,目光深邃的看着里面情况。
他们大多衣服穿得很薄,风一吹,身上犹如被刮骨刀砍过一般,疼得要命。
黝黑消瘦的手上,布满了黑黑的茧。
这群工人们,脸上全部布满愤怒。
他们被拖欠工资了。
陈仲甫沉默的看着。
工人们干得是力气活,就盼着这点工资了。
有人用这笔钱来充饥,有人用这笔钱来治病,还有人用这笔钱,来给自己买一口棺材,给自己送终……
现在,都成了空谈。
这就是工人们现在的处境。
风声、怒吼声不停交织着,陈仲甫的胸腔,沉得厉害。
北边那边已经传来动静了,守长组织了学生发起马列学说研究会,他在南边,也不能落下。
于是他大步走进工厂,眼里带着决然。
他要将这些工人全部集结起来,再也不受欺负!
“拖欠工资,还有天理吗?”
临近后,他听见了工人们在哭嚎。
“有理。”
有人回答。
“……”
哭嚎声,一下子停下了。
所有工人们面面相觑,齐齐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厚厚长袍,面目沧桑的男人。
“理,不是天理,而是公理。公理,要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他继续说着,声音很轻,但在这群工人们听来,犹如雷鸣。
“大国与民族,其实烙印于很多地方,学校,商会,街道……还有,工人。”
“国弱,则民族轻,我们都要受欺负,事实上,军阀、官方们正在丢失对他们最重要的东西——工人!”
声音,突然洪亮起来。
那些工人们再一次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先生,说工人,也就是他们……是最重要的东西?
看着眼前工人们一双双茫然,但是很快就转为愤怒的眼神,他知道,这最难的第一步,跨出去了!
……
现在。
大秦。
嬴政许久没说话了,但是现在,他声音有些哽咽。
“一人分在南北边吗……等到南北边时机成熟,再一呼百应,建立这个伟大的组织……”
“不错的想法,但是,你们就没想过失败吗?”
不是嬴政希望他们失败。
而是在他的认知里,这根本就是无法实现的海市蜃楼。
就跟追求长生药一样……
蓬莱仙台只是镜花水月,南北建谠,又何谈不是?
但是很快,这位祖龙又无声笑了起来。
“但是也许会成功,也不一定呢?”
“毕竟,该国一路走来,缔造过太多奇迹了……”
……
这时,天幕中,新的文字出现。
【这一年,在京驱张运动时,湘楠的青年思想发生转变。】
画面浮现。
几次向官方提交张害的证据,都石沉大海,青年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来到了北大,这个自己曾经当过图书管理员的地方。
找到昔日的启蒙老师,他问:“守长先生,湘楠驱张,真的会成功吗?”
“如果成功了,湘楠又该何去何从?”
“胡楠,还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