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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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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朕在意的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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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日,西京下了第二场雪。

祝思嘉彻底转醒,身上力气恢复大半,眸中那层迷茫浓雾散尽,眼睛清亮亮的,带着水光潋滟,脸色透露着正常的红润,海棠醉日般赏心悦目。

她一睁眼,眼前便是昭华喜极而泣的面庞。

祝思嘉一边试图起身,一边干哑着声音道:“皇姐,您怎么来了?”

她生病这一两天虽说毫无意识,可她能清楚感知到,除却昭华,还有许多姐妹一同来探望她,她无不感激。

没想到晏修居然没把她打入冷宫,亦或者直接赐死,还能给她睁眼看看这个世界的机会。

昭华搭了把手,把她搀起来坐直:

“听说你病了,本宫自然放心不下。你这回病得吓人,本宫甚至担心,你变回在琅琊时那副毫无生机的模样,好在你挺过来了。”

“以后如果不舒服,直接给玄之两个大耳刮子,别惯着他。女人的身体是最要仔细爱惜的,知道了么?”

祝思嘉微笑道:“知道了,有劳皇姐亲自照料,也不知我这一病,睡了几日?”

昭华:“七日,整整七日呢。”

祝思嘉脸色一变:“糟了!”

怎么就躺了整整七日?怎么就忘了最重要的事?

她那日气得厉害,也难过极了,竟忘了正事,她必须给晏修提前打声招呼,默许虞氏去给燕王家眷送行,否则虞氏若冒然前去——

祝思嘉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往殿外跑。

昭华一不留神就没看好她,在她身后边追边大喊道:

“弟妹,你怎么就往外跑了?你才养好身子,千万要当心些。”

祝思嘉跑得极快,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她居然追不上一个久病初愈的人!

到正殿,二人迎面都碰上了掀帘而入的晏修。

冬日为挡风雪寒气,各处宫门都盖上厚厚一层棉帘,帘外是何人根本不为得知。

晏修的身影忽然出现,与祝思嘉正正打个照面,二人面上皆是一愣。

祝思嘉险些停不住脚,却也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双膝跪地,向晏修磕头行大礼:

“臣妾拜见陛下。”

磕下头时,她满头顺直滑亮的长发顺着背脊尽数散开,完完全全遮住细柔的腰身,整个人似只雪兔般蜷在地板上,小小一团,被晏修的阴影挡住,看着莫名可怜。

昭华忙向晏修抱怨:“玄之,你来得正好,赶紧把她抱进去,她光着脚跑出来的呢。”

晏修闻言,立刻蹲下身,双手伸向祝思嘉:“起来。”

昭华顺势告退,打道回府了。

祝思嘉还是保持趴跪在地的姿势。

方才晏修推门而入时,灌进一阵冷风,她只穿着薄薄的寝衣,后知后觉的冷,令她不住颤抖。

可她还不愿意起身,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臣妾不敢。”

小心翼翼、不敢有分毫差错的模样,像极了当初的她。

晏修不与她废话,直接打了个横抱,把她抱回寝殿。

二人坐在床上,晏修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腿,往床被里塞了个汤婆子替她暖脚。

他面无表情:“方才那般急切,出什么事了?”

祝思嘉问心有愧,始终不敢抬头看他。她鼻尖通红,连下巴也泛着淡淡的粉,一副令人采撷的模样,娇艳俏丽。

她扯了扯被子,把身体上残留的淤青挡好:“臣妾……臣妾的母亲,她……”

晏修:“此事你大可放心,无人多言。”

看来虞氏确实是去送行了,平安无事就好。祝思嘉这才欣喜些许,抬起头,扭捏朝他道谢:“多谢陛下。”

晏修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怎么,祝昭仪除了这些事,就没有别的想同朕说了?”

祝思嘉鼻头一酸,泪水险些滴落,她羞赧摇头:

“臣妾是有罪之人,不敢再触怒陛下。臣妾自知罪该万死,死不足惜,还请陛下赐罪。”

“够了。”晏修不悦,深深喘了口气,平复心情,“朕想听的不是这些。”

他是不是早就气消了?

祝思嘉抬起脸观察他,若是气消,他应该更不想见到自己吧,为何还要来这一趟?

左右是她对不住晏修,她无法再面对这份感情,无法再想出更多的谎言去弥补、去修复。

如今家人都健在,前路无忧,她虽未成功报仇,可她早就疲惫不堪,是时候该身退了。

晏行和祝思仪,她还是简单粗暴花钱找人弄死算了,别的法子太过冒险。

见她沉默不答,晏修也不气,仿佛她是什么陌生人,寒声道:

“你弟弟写了封信送回西京,信上说他在北地与黄小姐偶遇,如今黄小姐暂留北地行善,开春再回来,叫你不要担心。”

黄玉菡居然在北地,实在是万幸。

祝思嘉哽了哽:“多谢陛下相告。”

她惯来在情这一词上懦弱,

晏修早知她脾性,就算有再多耐心,他也忍她不住了,便直接脱衣,钻进被中,与她一同躺下。

祝思嘉尖叫,轻轻推开他:“陛下,臣妾的身子还没好全,您——”

晏修轻轻抱住她:“朕今日不碰你,朕再也不会那么对你了。”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晏修难道不想报复她吗?难道不想像那夜一般将她折磨个半死吗?

晏修说是这般说,手却不老实,在她腰上慢慢挪动,轻捏轻挠。

一直游走到她两腿间,用力一掐。

祝思嘉吓得夹紧了他的手,瞪着双盈盈的大眼,无辜地看着他,不懂他究竟是何意。

晏修在撩拨她,一直到她呼吸加重,渐入佳境,他也不依不饶,缓缓开口:

“祝昭仪以为,女子之贞洁,是为何物?”

原来他还是这么在意这件事。

祝思嘉咬紧下唇,呼吸急促:“是、是女子洁身自好、自爱之象征。”

晏修这才笑了笑:“不过是一块薄薄的肉,一滩小小的血而已,又怎能同洁身自好扯上关系?若当真如此,男子之洁身自好又该如何证明?”

他抽出手指,果断并拢,塞进她嘴里:“你以为,我和别的男人一样,都这么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祝思嘉被迫含着他的手指,口齿不清,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晏修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颊,半晌的无言后,他下定决心般,垂眸看着她,眼睫弄得她额角痒痒的。

“蝉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认真听。”

祝思嘉含泪点头。

晏修换了种轻松的语气:“从前,有一个很孤单的小男孩,他生在最是无情的帝王之家,父亲不爱他,母亲……母亲的爱,很浅很浅。”

“好在他有一个疼爱他的祖母,一直陪伴、教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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