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思苦只是迟疑了一下,随后,他的手还是落在了秦京茹的脸上。
“啪!”
赵年从海岛空间退了回来,刚回到房间,就听到外面闹哄哄吵得厉害,
于是赵年推开门走了出来,就看见秦思苦一巴掌抽在秦京茹的脸上,
“住手!”赵年厉声断喝,但已经晚了。
“老公……”
一看赵年出来了,刚刚让一伙人组团欺负的秦京茹没有哭,挨了十几个大嘴巴子她没有哭,可是当赵年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时,秦京茹再也绷不住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外面受再多气都可以忍受下来,可家人的一句关心,一句问候,一个拥抱,就会止不住阀门,瞬间眼泪决堤。
老公?
姑爷?
秦思苦大喜,连忙换上另外一副面孔,准备给自己有钱的姑爷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他转过身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姑爷,我是你老丈人,我……”
赵年没有理会秦思苦,而是忽然气冲冲的转身回了屋,
正当秦思苦疑惑不解,跟于菊花,秦忆苦几人面面相觑时,赵年又出来了,只是这会儿他的手里多了一件东西。
一把猎枪。
“砰!”
一声枪响,
倚着门框的阎埠贵,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爬出去了。
秦思苦,秦忆苦,于菊花,张黄梅,秦淮茹,贾张氏等人骤然色变,
尤其是秦思苦,
他发麻的头皮告诉他,刚刚那一枪,子弹就是贴着他头皮飞过去的。
秦思苦瞬间瞪大双眼,脑袋一片空白,
愣住了。
直到赵年将枪口对准他时,秦思苦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赵年脚下。
“马勒戈壁的,你特么敢打我老婆,老子特么一枪崩了你。”
即使这里是四九城,天子脚下,
明知道在这里开枪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害,怒不可遏的赵年也顾不上那些了,大不了,把这些王八蛋全给崩了,然后带着秦京茹去海岛空间生活。
一个男人,如果亲眼看到自己的老婆的被别人打,而熟视无睹,还顾及这个顾及那个,那么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废物…
赵年将枪口顶在他岳父眉心,手指搭在扳机上,“尼玛的,去死吧你!”
赵年刚要扣下扳机,秦京茹大喊道:“别开枪老公,千万别开枪,他是我爸。”
“什么?”
这个时候,赵年才知道,原来跪在自己脚下的这老王八蛋,居然是自己的岳父。
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了嘛!
赵年赶紧把枪口移到别处,
秦思苦,于菊花几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秦思苦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重新活了一回似的,可算是又能喘上一口气了。
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己女儿啊!
坐在地上的秦思苦咧着嘴,脸上堆满谄笑的说道:“是我,你老丈人啊姑爷,可吓死我了。”没想到自家姑爷脾气这么火爆,
一言不合就抄家伙,枪都搬出来了。
赵年不知道之前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秦京茹跟秦思苦起了争执,让秦思苦气到要动手打她。
大概,是因为秦京茹背着他们跟自己结婚吧?
现在自己又……
赵年好不尴尬,忙跟秦京茹道歉,“对不起老婆,我不知道他是你爸,我以为谁打你呢!”秦京茹倍受感动,夺过赵年手里的枪,她不是心疼自己的爸爸秦思苦,而是心疼赵年。
“不怪你老公,”
秦京茹非但没有责怪赵年,反而特别感动,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都不惜搬枪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凸显赵年对自己的爱呢?
“我是不想脏了你的手,”
“更不想让你因为他而受到惩罚,真要杀他,也应该由我来动手。”
然后,秦京茹费力的端着猎枪指着秦思苦,于菊花,还有秦淮茹等人,“刚刚那一枪,是我开的枪,派出所来了,要抓也是抓我。”
“你们谁要是敢乱说话,牵连到我老公头上,你们就在家等死吧,我一定会找到你,崩了你。”
秦京茹挡在赵年身前,气势汹汹的威胁道。
赵年是她唯一挚爱,秦京茹决不允许赵年因秦思苦他们这些畜牲而受到惩罚.
赵年之前问过秦京茹,结婚那会儿问的,要不要请她爸妈来城里,摆上一桌,请他们吃一顿。
然后自己再给他们拿点彩礼,给个百八十块什么的?
秦京茹说不用,
说这个世界,只有赵年一人对她好,
父母从来没把她当人对待过,连家里的狗都不如。
没必要给他们彩礼,更不用请他们来吃饭,
权当没有他们。
赵年知道秦京茹和父母关系不大好,但没想到关系会这么差,
秦京茹也从来没说过以前在家遭受了怎样的待遇,问起也不怎么愿意说。
既然秦京茹不怎么待见他们,赵年自然也站在自己女人这边。
“没关系的,我会处理好。”
这年月,枪支弹药遍地都有的卖,
偶尔走火也是在所难免的事,只要没伤到人就行。
乡下更是随便开枪,这年头鼓励打虎杀狼,打死了送到当地政府,还能奖励一笔钱,所以这会儿开枪,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后世,赶在城里开枪,而且是天子脚下,那肯定是从重从严处理。
赵年拿过秦京茹手里的猎枪,转身回屋放起来,出来的时候,秦思苦还坐在地上,于菊花还在那跪着呢!
“起来吧!”
秦思苦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而是讪笑着说道:“好……那个姑爷,您这会儿气消了吧,您要气消了,我就起来了。”
“您要是气还没消,那我……我就再跪会儿,您看?”
打老婆,打女儿,那是秦思苦的拿手好戏,
绝活属于是,打了几十年了,顺手就来。
但在外人面前,秦思苦还是很哥们义气,很忠厚老实的一个人。
尤其是赵年这种狠人面前,
有屁他都得夹紧了,不敢漏一点出来,怕人闻着味儿。
秦京茹都没脸看,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爹。
很丢人的好不好?
“起来吧!”
来到树底下凳子上落座,
赵年抬眼瞅着秦忆苦,张黄梅,问秦思苦,“他们是?”
秦思苦道:“哦,他是表兄弟,也是淮茹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