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就没有镇国殿不能管的。
一般而言。
像一些隐门入京,都必须向镇国殿报备。
否则,就会被视为非法入京。
而合欢宗入京之后,竟敢不来镇国殿报备。
按照大夏律,非法入京者,当判斩立决。
“叶菩提?”鬼母妖姬顿觉头皮发麻,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原本以为。
这一剑,可以重创陆凡。
可谁想。
那些刺入他体内的寒冰巨剑,竟寸寸尽碎。
“老妖婆,你挺狂呀,竟敢直呼我叶菩提的名讳?”叶菩提显然是有点生气,只见她一脚踏下,踩向了鬼母妖姬的脑袋。
嘭呜呜。
伴随着一连串的气爆声传出。
只见一道硕大的血色脚印,从天而降,似是要将鬼母妖姬踩爆。
“太阴护体!”
鬼母妖姬大喊一声,急忙手执太阴镜,护在了头顶。
嘭。
突然,一声闷响传出,却见鬼母妖姬的身子,如炮弹般坠地,溅起一团团的寒气。
“我的天呐,只是一脚,就重创了鬼母妖姬?”不远处观战的麒麟王,着实被吓得不轻,这仇,是报还是不报?
此时的麒麟王,竟有点后悔入京。
在金陵时,他意气风发,想要杀了血浮屠,立下王威。
可谁想。
血浮屠的师父,竟如此变态。
一脚就重创了地仙之境的鬼母妖姬。
“王爷,要不咱还是打道回府吧?”鬼麒麟吓得一哆嗦,紧张兮兮道。
打道回府?
他麒麟王,就不要脸吗?
贵为八大异姓王之一。
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去,还不得被金陵父老给笑话死。
麒麟王咬牙切齿道:“住口!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不杀血浮屠,本王誓不回金陵!”
在手下面前。
他麒麟王,又怎么可能认怂?
他麒麟王,也是要脸的。
“哦,刚才是谁说,要杀我叶菩提徒弟的?”叶菩提嘬了口棒棒糖,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麒麟王,一双眼眸,竟瞬间变成血红色。
血眼一开。
杀遍天下。
麒麟王顿觉头皮发麻,似是被寒气给揭开了一样。
啪叽。
麒麟王双膝一软,重重跪到地上。
像麒麟王这种小角色。
叶菩提根本懒得多看一眼。
但只是这一眼,就足以让麒麟王梦魇缭绕。
等到烟尘散去,地面竟多出一个坑道。
看来那鬼母妖姬,是遁逃了。
“无趣!”
叶菩提嘬了口棒棒糖,喃喃自语:“徒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话音一落。
叶菩提身形一闪,凭空消失在原地。
“缩地成寸?”麒麟王吓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这也太妖孽了吧?莫非她,早已超越地仙之境?
看来这仇,是报不成了。
麒麟王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就是死了个儿子,还有几个手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
麒麟王却只能自我安慰。
说到底。
这仇,是不能再报了。
“王爷,急电!”这时,土麒麟将手机递了上前,满脸凝重。
麒麟王缓缓起身,问道:“谁的电话?”
土麒麟一字一顿道:“太平王常朝贵。”
“这牲口,给本王打电话做什么?”麒麟王挑了挑眉头,但还是接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等到电话接通。
太平王的声音,才悠悠传来。
“麒麟王,你想报仇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太平王常朝贵。
此人心狠手辣,城府极深。
在封王时,被赐下越王八剑之一的真刚剑。
真刚剑,劈山断海,金刚不灭。
此剑,似是为太平王量身打造的。
据传,太平王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肉身成仙。
何为肉身成仙?
单凭肉身,就可以撞死陆地神仙。
麒麟王压低声音说道:“你在哪?”
“半仙酒店!”说完之后,太平王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陆凡,并不知道太平王已经带人入京。
等到调息完毕,陆凡才慢慢睁开眼,抬头看向麒麟郡主。
麒麟郡主紧张道:“你的伤,不碍事吧?”
陆凡淡淡说道:“皮外伤而已。”
“那就好!”麒麟郡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如今的鬼母妖姬,被叶菩提重创。
现在正是杀她的好机会。
只是鬼母妖姬实力太过强悍。
如果她真心想藏起来,只怕是没人能够找到她。
“对了陆凡,你有时间吗?能不能陪本郡主去一趟半仙酒店?”麒麟郡主轻咬红唇,似是在征求陆凡的意见。
陆凡皱眉道:“开房?”
“呸,谁要跟你开房?”麒麟郡主玉脸潮红,愠怒道:“是我父王让你去的!”
从麒麟郡主口中得知。
太平王常朝贵已经带着高手入京,并在半仙酒店设宴,宴请麒麟王跟镇武王。
原本呢,镇武王并不想去赴宴。
但他若是不去。
岂不显得怕了太平王?
不过说实话。
镇武王的确是有点怕太平王。
等上了麒麟郡主的房车,陆凡便换上了冥皇的装扮。
此次前往半仙酒店。
只怕少不了一场恶战。
半仙酒店。
车子刚一抵达酒店门口,就见镇武王屁颠颠走了上前。
很难想象。
眼前此人,会是镇武王。
“女儿呀,你怎么现在才来?”镇武王急出了一身冷汗,苦笑道:“你知不知道,太平王最恨别人迟到!”
麒麟王关上车门,一脸无语:“父王,你好歹也是王爷,怕他做什么?”
镇武王叹了一声:“哎,你是不知道,太平王就是个牲口,他常年与虎狼为伍,喜欢吃生肉,与野兽无异,若是他发起疯来,本王只怕会被他给生吃了。”
一想起太平王癫狂的样子。
镇武王就吓得双腿发抖,不敢迈入半仙酒店。
可最终,还是在陆凡跟麒麟郡主的拖拽下,才将镇武王给拖进了电梯。
叮咚。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
只见走廊里,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闻着这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镇武王吓得面如土色,猫在陆凡身后,小心翼翼地朝着王侯厅走去。
“镇武王,你他娘的,真是太不给本王面子!本王足足等了你一个小时,你知道这本王这一个小时,是怎么过的吗?”就在此时,从王侯厅里,传来一声宛如野兽般的咆哮。
嘭嚓。
王侯厅的门,被那一声声咆哮震碎。
恐怖的劲气,宛如洪水般,将走廊的红地毯绞碎。
若不是陆凡在前面挡着。
镇武王只怕早已被那恐怖的劲气震断双腿。
“镇武王,别说本王不给你机会,你现在跪着爬进来,本王便饶你不死!”说话间,太平王大袖一挥,就见桌上的酒瓶,凌空飞出,落到王侯厅门口的走廊,应声而碎,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