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的小师弟?
难道眼前这血浮屠,就是冥皇?
众所周知。
盖世杀神燕轻舞只收了两名弟子。
一个是洛神。
一个是冥皇。
啪嗒。
啪嗒。
啪嗒。
洛神背着一尊阴阳葫芦,踏着高跟鞋,一步步走了上前。
她风情万种,修长白皙的玉腿上,裹着一层妖娆的紫色丝袜,一袭紫裙,将她丰腴的身材,都给呈现了出来。
论姿色。
没有谁,能够压得住洛神。
艳压群芳。
也不过如此。
“你就是那个靠捡漏,而被奉为九州王的冥皇?”敖洪看向陆凡的眼神中,充斥着一股鄙夷之色。
或许在外人眼中。
九州王位高权重。
但在敖洪这等高手眼里,所谓的九州王,不过是草芥蝼蚁。
如今这世道。
还得看谁的拳头硬。
“他怎么会是九州王?”闻墨舞彻底傻眼了,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人,竟是传说中的九州王。
同样。
陶天枢也是满脸震惊。
这么说来。
眼前这冥皇,背靠盖世杀神跟血眼菩提。
“敖老,这可如何是好?”这时,丁千秋凑上前,低声说道:“就算你我联手,可以杀了他们,只怕也是难逃一死!”
“不管是燕轻舞,还是叶菩提,都不是你我可以招惹的!”
“一旦冥皇被杀,别说是你我,就算是丁家跟敖家,也得被满门抄斩!”
丁千秋似是有点怕了。
以陆凡的身份。
想要杀他,还是得好好斟酌一下。
“难道你儿子,就白死了?”敖洪眯了眯眼,一脸杀气道:“无毒不丈夫!大不了屠了这里,老夫就不信,消息还能传出去不成!”
还真是够狠。
敖洪竟还想屠了这里。
相对而言。
丁千秋就要理智不少啊。
仇,还是要报的。
但却不能光明正大地报。
想到这,丁千秋凑上前,低声说道:“敖老,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我屠了这里,谁又敢保证,万无一失呢。”
“你什么意思?”敖洪直接问道。
丁千秋眯了眯眼,冷道:“明日的炼丹大会,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敖洪似是来了兴趣,道:“继续说。”
“敖老,您贵为炼丹师,应该听说过炸炉吧。”丁千秋捋了捋胡须,阴森森道:“我们可以让那小子参加炼丹大会,到时候,我等只需略施手段,就可以借着炸炉,将他给炸死。”
嘶。
敖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还真是够毒的。
这样一来。
就算是燕轻舞跟叶菩提,也说不出什么。
想到这,敖洪缓步上前,冷声说道:“小子,你敢不敢与老夫斗丹?”
不等陆凡答话。
楚洛水踩着高跟鞋上前,忍不住讥讽道:“敖老头,你能不能要点脸?你贵为丹神,竟然如此欺负一个小辈。”
此话一出。
敖洪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
的确。
纵观这大夏,有资格与他斗丹的,寥寥无几。
贵为丹神。
敖洪也是要脸的。
“哼,老夫贵为丹神,岂会以大欺小?”敖洪怒甩衣袖,阴沉着脸道:“天枢,你可敢与冥皇斗丹?”
论实力。
陶天枢是不如陆凡。
但论炼丹。
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陶天枢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一脸狂傲:“有何不敢?我陶家的炼丹术,独步天下!”
陆凡轻哧一声:“哼,还独步天下?你说的是脸皮厚度吧。”
“赌命!”
“我要跟你赌命!”
“明日的炼丹大会,谁输了,谁就得死!”
陶天枢双拳捏得脆响,咬牙切齿道。
陆凡冷笑道:“你就这么急着去投胎吗?”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还能硬到什么时候。”陶天枢暗恨一声,这才悻悻退了后去。
倒是敖洪,脸色略显凝重。
在他看来。
陶天枢以命相赌,显得有点愚蠢。
贵为燕轻舞的徒弟。
陆凡又怎么可能不懂得炼丹?
万一输了。
岂不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既如此,不如签个生死契约吧。”丁千秋眯了眯眼,扭头吩咐道:“圣皇,你去拟两份生死契约。”
“好的外公。”闻圣皇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
闻圣皇拿着手写的生死契约,小跑着走了上前。
“小子,签了这份契约,你的生死,就全在我一念之间。”陶天枢满脸倨傲,将拇指狠狠按了下去。
等到陶天枢按完手印。
陆凡径直上前,吓得他连连向后退去。
“小子,你想干什么?”敖洪眼露杀意,护在了陶天枢面前。
陆凡淡笑道:“敖老别怕,我只是想找你外孙借点狗血而已。”
“我哪有什么狗血?”不等陶天枢话音落下,陆凡的食指,在他脸上按了几下。
很快。
陆凡的食指,就被陶天枢的鲜血给染红。
“小气!”
“这不是狗血是什么?”
陆凡嘴角微微上扬,这才将食指狠狠按到生死契约上。
狗血?
陶天枢嘴都气歪了,但他还是忍住了。
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不能忍,方能成大事。
陆凡收起生死契约,打趣道:“陶少,一夜的时间,足够你写遗嘱了吧。”
陶天枢咬牙切齿道:“哼,牙尖嘴利!谁死还不一定呢!”
“放心吧,外公会帮你的。”敖洪拍了拍陶天枢的肩膀,阴森森道:“别忘了,明日的炼丹大会,一切解释权在我,我说你赢了,你就赢了,谁敢说半个不字。”
为了稳妥起见。
敖洪打算邀请点有分量的人前来。
比如说掌权太监申屠。
此人也算是位高权重。
今晚的麒麟宴,彻底沦为金陵的笑话。
等出了腾龙酒店,陆凡开车载着楚洛水,直奔洛水山庄而去。
而洛神,则是背着阴阳葫芦,盘腿坐在车顶,好不潇洒。
车子一路疾驰。
等经过一片丛林时,却见血气冲天,一张巨大的血袍突然张开,朝着陆凡的车子落去。
“血袍?”
陆凡脸色大变,急忙喊道:“大师姐,小心!”
血衣老祖?
这老东西,铁定是来杀陆凡的。
毕竟。
申家的被灭,与陆凡脱不了干系。
“小畜生,你杀我申家那么多人,是不是也该偿命了?”说话间,一个身披血袍的老者,脚踏那张血袍,朝着陆凡的车子急速下坠。